过一会儿,小烈给她回了一条消息:【姐,钱我退给您了,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
顾绯心急,给他发一个语音通话请求。那边很快接起,却不作声。
“小烈,你没事吧?”
“姐,”小烈的语气听起来有些丧:“之前是我不懂事,希望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计较。”
“他有没有把你怎么样?”顾绯关心的是这个。
小烈说:“他的人把我带到酒店房间,看了我跟你的聊天记录,没说什么,就让我走了。没多久,就有警察去锦凰,说涉嫌非法经营,把所有人都扣下,带去派出所做笔录。”
顾绯心里有点内疚,一下子不知道怎么接话。
小烈继续说:“原先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后来我们老板去问警局的高层,说是他得罪了洛京的大人物。一圈查下来,先查到盛总,再查到我这儿。”
“你老板没有为难你吧?”顾绯问道。
“那倒没有。姐,我给您一个建议,”小烈诚恳地说道:“您身份贵重,以后少去这些场合。盛总要是不高兴,我们是要失业的。”
顾绯觉得脸被人打了一个耳光,十分难堪。她只能说:“对不起。”
“姐,没事就挂了吧。”
“好!”顾绯把电话挂掉。
……
盛江南的睡眠不太好。
凌晨两点才睡,早上六点就醒了。别墅很大,也很安静,顾绯又没在他眼前晃,按理说心情应该不错,不至于睡不好。
可是他醒了,整个人有些疲惫却是睡不着。他索性起来,披了一件衣服要下楼。
路过原来顾绯睡的主卧,他忍不住推门进去。
屋子散发出清洁剂的香味,早就没有她的气息。她留下的一些个人物品,保姆已经收拾干净。
他坐在床上发呆,直到楼下传来响动,保姆开始做早饭了,这才起身去洗漱,换上衣服到楼下去。
早饭向来简单,都是一些包子面包营养粥,外加一杯牛奶。到餐桌前,看到只有一人份的早餐,心里有一些空旷。
今天是顾绯不在家的第几天来着?
他好像突然间感受到她一个人在这个屋子里的孤独。
上午要去机场赶飞机到外地出差。司机过来接他,顺便跟他汇报:“盛总,太太回仁济医院了。”
盛江南闭眼休息:“为什么回仁济医院?”问完他才反应过来,那是她原来的家。
司机说:“她以前就在那儿住的。”
“嗯,知道了。”说完动了动身子,换个更舒服的姿势继续休息。
在机场候机时,邵明明的电话打进来,甜甜地说:“周六在剧院,我有一场演出,你过来看吧。”
她从小练小提琴,师从国内著中的小提琴演奏家。后来跟他分手,到国外留学还是拉小提琴。
她没有问他在干什么,有没有空来,只是通知他,像在恋爱中的男女朋友那样。
盛江南心里有一点点涟漪,轻声应下:“好。”
这时候邵明明才问:“你应该会有空的吧?”
他简单回答:“去出差,会赶回来的。”
邵明明十分高兴:“这是我回国之后的首场演出,你必须到场,不能缺席哦。”
“尽量。”盛江南没有把话说得太满。
邵明明朝他撒娇:“不要尽量,是必须。”
挂完电话,他打给于峻,交待他:“周六明明在剧院有一场演出,如果我到时候不能赶回来,你安排一下。”
所谓的安排,无非就是送花送礼物。于峻明白:“好的盛总。”
……
顾绯花了两天时间布置好仁济职工楼的家。到了周末,任晨晨约她一起吃饭。
乔若宁也来,去的是一家小众私房菜馆,炙烧牛肉味道很不错。
饭馆一楼楼顶有露天的坐位。三个人坐在桌子前,看着不远处那条喧闹的街道,任晨晨感叹道:“咱们这种年纪,应该是跟男人打得火热的时候,为啥我只能找你们俩吃饭逛街呢?”
乔若宁纠正她:“在此之前,你只能找我,找顾绯都不容易。”
任晨晨把视线投向顾绯:“你房子布置好了,是打算打持久战?”
“那是我家啊!”顾绯看着马路回答她。
乔若宁问道:“一会儿还有节目吗?逛街或者是去唱歌?”
任晨晨伸个懒腰:“我无所谓,听你们安排就好。”
“去做个SPA吧,我请你们。上了一星期的班,你们也怪累的。”顾绯说。
任晨晨欢呼:“欧耶!盛太太真是太会体贴我们这种社畜了!我爱你!”
顾绯皱着眉头纠正她:“我现在是顾绯,不是盛太太。你再这样叫,我们绝交。”
乔若宁附和:“就是,我们绯绯是个独立的人,才不是谁的太太。”
结完账,三个人拎着自己的包,去往丽人养生馆。
在更衣室换好衣服出来,去往蒸拿区的时候,顾绯碰上了邵明明。那天见过一面,她一直记得她的样子。
邵明明更是记得她,因为她是盛江南的妻子,截了她的男人,还戴着本来要送自己的项链耀武扬威。
擦肩交汇时,顾绯叫住她:“邵小姐。”
任晨晨和乔若宁吃惊地看着她:“绯绯,你要干什么?”
邵明明亦穿着养生馆那种宽松的休闲服。顾绯挑起嘴角:“自然是有话要对邵小姐说,总不至于要在这儿打架。”
任晨晨放下心来:“那我们先进去。”说完拉着乔若宁离开。
邵明明警觉地看着她:“你要跟我谈什么?我跟你不熟。”
“自然是谈盛江南,你对他熟悉吧?”面对她,顾绯摆出了一种正妻的派头。
邵明明有一点心虚,不过还是说:“我可没插手你们二人之间的事情。”
“你得插手!”顾绯环顾四周,“我们找个地方聊吧,毕竟要聊的是盛江南。”
二人去往VIP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