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江南扬了扬手机说:“出去打电话。”
他出去之后,坐在周善志旁边的女人抚摸着胸口说:“盛总好凶哦,他在这里我们都不敢喘气。”
周善志捏了捏她的下巴说:“怕什么?这不是有我在嘛!”
盛江南找了个安静的地方给顾绯打电话,响了几声之后电话接通,但却不是顾绯的声音。
“盛总,我是乔若宁。”乔若宁语气清冷地说。
盛江南一只手叉在腰上:“怎么是你接的?顾绯呢?”
乔若宁迟疑地答道:“她喝多了,现在不能接电话。”
“怎么让她喝酒了呢?你们都是学医的,难道不知道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是不能喝酒的吗?”盛江南心里的火气快速窜上来,忍不住低声吼她。
乔若宁被他吼得心头一颤,沉默了一会才说:“她心里难过,需要排解和发泄。”
盛江南听说她难过,心头的火气瞬间又灭了下去:“她现在怎么样了?”
“喝多了在哭,哭得很伤心。”乔若宁想了想说道,“盛总,离婚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扒皮抽筋的痛,她没有我们看起来的那样洒脱。”
盛江南心里隐隐有些疼:“那我过去接她吧。”
“盛总,你别过来,你们已经离婚了,你过来也许会刺激到她。她没多大事,哭完就好了。”乔若宁说。
“谢敬还跟你们在一起吗?”他问。
乔若宁担心他对谢敬有敌意,便撒了个谎:“他刚刚走了。”
“他走了?”盛江南问,“那你们又没有车,怎么把顾绯带回家?就你们两个女的可以把她带回去吗?”
他的威严让人不寒而栗。
乔若宁稳了稳心绪,镇定地说道:“我们会照顾好她的。”
谢敬在一旁看到她这个委屈的样子,把电话抢过来说道:“我是谢敬。”
听到他的声音,盛江南心下往沉:“你们吃饭的时候遇到什么人了?现在被人家挂到网上去。”
“就是有个女孩子过来说是我们的粉丝,想要签名被拒绝。现在是什么风气?不如意就要被网暴?”谢敬皱着眉头说。
“你们现在在哪里?”盛江南问他。
“在春山路的川味火锅店。”谢敬说。
“你现在马上去把网上挂人的帖子处理了。那些舆论对你来说无关紧要,但对她来说是一场灾难。”盛江南挂完电话,就走到外面去打车,赶往火锅店。
从凯华过去,正常速度大概是半个小时。盛江南催促司机,大概二十分钟就到了。
付完车费准备要进去,看到顾绯被乔若宁和任晨晨架着出来,谢敬跟在后面。
一行人看到他,停下脚步。顾绯抬头,醉眼朦胧地看他,她已经不哭了,不过眼睛肿得厉害。
她就那样看着他,不说话。
任晨晨小声问乔若宁:“怎么办?”
乔若宁说:“我们得把顾绯带走。”说完她朝盛江南点点头,费力地拖着顾绯去路边拦车。
她和谢敬又被人挂到网上去,不敢坐他的车子走,免得让那些八卦越传越离谱。
盛江南抽着烟,隔着烟雾看谢敬:“事情处理好了吗?”
谢敬说:“已经联系发帖人,让她删掉。”
一辆出租车从对向开过来,在看到被架着的顾绯,直接无视任晨晨的招手,反而加大油门呼啸而去。
任晨晨气急败坏地说:“拒载?一会儿我就打投诉电话!”
听到声音,他们俩人同时看过去。盛江南快步去到顾绯面前,想扶她一把。她醉得一塌糊途,却感知得到他的靠近,伸手无力将他推开,嘴里含糊不清地说:“不要管我,我们离婚了。”
任晨晨和乔若宁互视一眼,尴尬地低头看地面。
盛江南收回手,顺着她的话说:“好,我不管你。”
谢敬走过来说:“再等几分钟,我让家里的司机开车过来,差不多到了。”他也喝了酒,不能开车。
顾绯被任晨晨和乔若宁架着,全身无力,头一直下垂,感觉她会很难受。他往路口外面走,拦下一辆空车,对司机说:“我给你五百块钱,你帮我把朋友送回仁济医院。”
春山路到仁济医院跑个来回都花不了这么多钱,想来乘客有点麻烦。司机是个淳朴的中年人,他问道:“你朋友怎么了?”
“没事,就是喝得有点多。”盛江南回答,“有两个清醒的照顾她。”
司机应下:“那没问题。”
盛江南扫码付款,再朝顾绯她们的方向指过来。司机换档加油门,开到她们身边停下。
他从副驾上下来,拉开后座的门,朝乔若宁说:“上车。”
谢敬连忙说:“我家司机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盛江南冷冷地说:“她很难受,多等一分钟都不行。”
任晨晨先上车,随后和乔若宁配合着把顾绯拖进车里。盛江南看着她们的动作有些吃力,生怕弄疼她,连忙过来抱起她,跟着一起上了车。
顾绯又说:“不要你管我。”
他温柔地哄她:“乖,送你回家。”
盛江南没有下车,乔若宁坐上副驾。他跟着去也好,不然单凭她和任晨晨,要把喝醉的人弄到三楼还是挺吃力的。
谢敬站在边上,看着出租车扬长而去,心里涌起千般滋味。
车行到半路时,盛江南的电话响了,他拿出来看,是舅舅杨清江打来的,大概是杨清婉又要提什么无理的要求。他没有接,随后把手机调到静音。
顾绯身体被酒精麻痹,没有意识和力气,安静地躺在盛江南怀里。
到了仁济医院家属区楼下,他把顾绯从车里弄出来,背到楼上去。任晨晨和乔若宁跟在身后。
把她放到床上,盛江南看着睡得安宁的女人,对乔若宁和任晨晨说:“今天晚上我在这里守着她吧。”
这次乔若宁不同意:“盛总,你没有照顾她的义务,我和晨晨可以在这里守着她。你也喝了不少酒。”
盛江南说:“跟周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