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绯只回他两个字:【节哀!】
她对盛江南没有一点同情心,论起来,她比他更惨,七岁父母双亡,大学毕业后才几个月,相依为命的外婆又病逝了。谁都要经历至亲去世,只不过是早晚的问题。
盛江南的消息很快就回过来:【谢谢!】
没有多余的话。
微信上又有许多的信息,基本上都在询问她前婆婆去世的问题。而“过气医科大校花群”里,向来大大咧咧的任晨晨却安静如鸡。
她主动在群里发了一条消息:【盛江南他妈妈突然去世了。】
过一会儿,任晨晨回复:【哦。】
顾绯觉得奇怪:【你竟然不好奇?】
任晨晨:【有什么好奇怪的?你知道的也不多,问你还不如我自己在网上搜集有用的信息。】
乔若宁:【你要去参加她的葬礼吗?】
顾绯:【不去!不可能去!】
任晨晨:【幸好你昨天跟盛江南领了离婚证,不然今天就得给她披麻戴孝了。】
乔若宁:【是啊,你不去别人也不能说什么。】
顾绯:【今天周末,晚上再一起吃饭?】
想起昨天晚上她喝得多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任晨晨拒绝:【今天晚上要去同事聚餐,没有空啦。】
乔若宁:【昨晚在你家没睡好,今天很累,下班回去得好好休息。】
顾绯:【行吧,那我找别人去。】
乔若宁:【你还是在家里吧,外界不知道你和盛江南已经离婚,你出去万一被拍到了不好的。】
顾绯泄气:【真没劲。】
她退出微信,把手机扔在沙发上。其他人的信息,她懒得回。
……
杨清婉突然离世,让周善志祁骁这些小辈们格外震惊。印象里她身体一直挺好,没听说有什么病,怎么人突然就不在了?而且还是在娘家去世的。
邵明明在聊天群里说:【杨阿姨回去已经有一阵子了,顾绯还在医院的时候就回去了。】
周善志:【是吗?怎么从来没听江南说?】
元姿:【盛江南那阵子一直在医院,你没事又不会跑去杨阿姨面前请安。】
邵明明发出一个疑惑的表情:【你们说,杨阿姨为什么会突然回娘家?又还是在顾绯车祸的时候?】
祁骁:【明明你想说什么?】
邵明明:【这件事情太反常了,值得深挖。】
周善志:【那得开挖掘机。】
邵明明:【杨阿姨有一次给我打电话,说想回洛京来,但盛江南不同意。她回洛京为什么还得征得盛江南的同意?】
祁骁:【那你没问原因?】
邵明明:【她不肯说呀!好像他们家对杨阿姨回老家这件事情都讳莫如深。】
周善志:【咱们也别猜了,他们不肯说肯定有自己的原因。江南下午就回到洛京了,咱们到时候一起过去看看,有用得上的地方就帮帮忙。】
周善志订了饭店,把他们几个人约出来,吃完饭就一起去了岚山盛启德的家里。
那儿有盛家一家人,奇怪的是盛江南的妻子顾绯并不在。
周善志皱着眉头说:“我记得顾绯已经出院了呀?”
邵明明嗅到异常,在跟长辈们打完招呼之后,到邓欢身边坐下,小声问道:“顾绯怎么没有来?”
邓欢不屑地说:“她说身体不舒服。”
“不舒服也要出来应付,她这么做能丢盛家的脸?丢的还不是自己的!”邵明明说。
邓欢捂着嘴巴说:“她之前跟江南闹离婚,早就不住岚山了。”
邵明明也捂着嘴巴问:“那杨阿姨为什么回老家去了?”
“这个我真不知道,听他们家保姆说,有一天晚上江南回家,接着一家人就开始吵架,二婶哭得很厉害,过两天就走了。刚才我到屋里看了一下,二婶的东西都没几样。”
邵明明眼里闪着光:“难不成这是离婚了?”
“啊?”邓欢的嘴巴张成圆型,“不至于吧?他们都一把年纪了。”
邵明明朝盛启德的位置看过去:“你看盛伯伯一脸淡然,完全没有死了老婆的悲伤。”
不待邓欢回应,她继续分析:“你想一想,顾绯那阵子在医院,盛江南要管理公司,还要照顾她,哪里有精力回家跟杨阿姨吵架?要吵也一定是有很严重的事情。”
她一边说,一边在心里盘算着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杨清婉对顾绯不好,又逼迫盛江南离婚,还去司法鉴定中心大闹一场;盛江南维护顾绯惹她不快,极端之下产生除掉顾绯的念头。事情败露之后,盛江南父子为了盛氏的名声着想,只得离婚让她回老家去,没有他们的同意,她不得再回洛京。
所以顾绯没有来参与她的后事。
邵明明咬了咬嘴唇,为自己完美的逻辑高兴。只不过现在场合严肃,不能表露出来。
邓欢问她:“你是知道了什么事情?”
邵明明摇头:“不知道,我瞎猜的。”
邓欢点头:“猜的还挺有理,我找机会去查一查。”
盛江南跟着灵车走,下午三点钟到洛京殡仪馆,之后的事情由于峻找的殡葬服务公司安排。追悼会安排在第二天。
在休息室里,于峻向他汇报:“今天顾小姐打了一个电话过来说,她不参加葬礼。如果不来的话,恐怕会有人起疑,到时候离婚的消息瞒不住。”
盛江南满脸疲惫:“不来就不来吧,我们已经离婚,她可以拒绝参与前夫的家务事。实在瞒不住就不瞒吧,迟早也要公布出去,这时候曝出去,说不定我还能获得一点同情分。”
于峻点头:“那您要回去休息吗?这边我安排好了,会有人守着。”
盛江南摆摆手:“下葬之前我都会在这里,这是我最后一次陪她。”
在得知遗体回到洛京殡仪馆之后,盛家的人和周善志他们一起赶过去。
盛江南坐在休息室里,整个人看着像丢了魂一样,头发凌乱,胡子拉茬。他只看了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