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燕超故意激怒方云,说出此番话。
方云的脸色反而逐渐冷漠。
只是他的手已经搭在刀柄之上,杀意凝若实质。
高雄也是脸色铁青,死死盯着燕超:“你们燕家可以啊,敢如此对我的兄弟!”
燕超一脸无辜:“我怎么了?高大人不会是要徇私枉法,袒护方云吧?”
“再说我燕家在平安城也是有头有脸的家族,你们就算是六扇门,也不能明目张胆的恶意报复吧?”
高雄也是恨得不轻。
但又不得不承认,燕超说的对。
燕家在本地能量不小。
不然不可能短短一天时间,就策划好对付方云的手段。
还直接将所有的证人都送走。
但就在燕超得意的时候。
飘雪大人忽然展颜一笑,无比温柔:“燕家做的好,六扇门就是应该被好好监督,不然我们手握权柄却徇私枉法,如何对得起圣上?”
“方云,现在人家燕家代表苦主找上门控诉你,你可服气?”
方云冷冷道:“大人,属下不服!”
飘雪大人双手一摊:“也是,仅凭诉状就这样服气了,那对你也不公平。”
“那你可有什么说的?”
方云看了眼飘雪大人,眼见着他笑容满面,对一切完全不在乎的样子。
方云心中有所明悟,道:“大人,属下是被冤枉的,其实是燕家私通天邪宗,欲要借助诬陷小人,让六扇门内乱,从而伺机救走那天邪宗贼人!”
“什么?!你胡说八道!”燕超大惊失色。
他可不敢被坐实这样的罪名。
燕家可是有人在朝为官的,要是沾染上私通宗门的罪名。
那比普通人私通宗门罪过还大!
最次也是个抄家流放。
严重的直接就要掉脑袋了!
飘雪大人也皱眉看着方云:“你说话可要有证据啊!”
很明显,这是让方云换个借口吓唬燕家,别把事情闹得太大。
“属下以性命担保,这也是那天邪宗弟子的供词!”
“大人不信的话,属下现在就去大牢将供词拿来。”
方云却不肯放过燕家。
妈的,敢朝我扔泥巴?
老子弄你全家!
这一下,飘雪大人和高雄都惊了,认真的看着方云。
他俩本来想着让方云随口诬陷燕家两句。
然后六扇门以霸道的姿态将此事压下。
顶多就是事后飘雪大人受点批评。
可现在方云这摆明是要一巴掌拍死燕家啊。
燕超也是惊怒:“邪门歪道之人的话,怎么能信?再说谁知道是不是你屈打成招的?”
方云见到燕超怕了,讥讽道:“你对那粥铺的无辜老板,和刘寡妇屈打成招的时候,怎么不说这话了?”
“我……我是有诉状做证据的!还有他们的手印!”燕超厉声道。
方云直视他:“谁没有啊?”
“好!”飘雪大人拍板:“去拿来那天邪宗弟子的供词。”
高雄一惊,看向脸色阴沉的飘雪大人。
他明白,这位是真的记恨上燕家了。
这是摆明要让燕家扒层皮下来啊。
燕超也是急了:“飘雪大人,你不能……”
“行了,一切等供词拿来再说。”飘雪大人制止了燕超的话。
而方云则是飞速出门,直奔大牢。
他身为名捕,自然有随意进出大牢审讯的权力。
只见他迅速来到天邪宗三师姐的牢房,写下一张供词,走上前抓住三师姐的手就要盖手印。
“畜生!如果你敢伪造我的供词陷害无辜忠良。”
“待我押解菜市场斩首之时,我必然当众揭穿你!”
三师姐一双血红的眼睛,恶狠狠盯着方云。
方云动作不停,用极低的声音说道:“江舟河畔,雾锁天邪。”
这是李艳茹教给方云,用来和天邪宗弟子交流的暗号。
也是为了让他能在救人时,取信于三师姐。
果然,三师姐闻言顿时娇躯一颤,不敢置信的抬头看向方云。
方云却只是用她的手,在供词上按下手印。
而后,他匆匆离去。
三师姐望着方云的背影,死死咬着牙,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方云拿着供词跑来,交给飘雪大人时。
燕超顿时就急了,他厉声道:“这一定是假的,我要见那天邪宗弟子!”
“怎么,你这是真想救人?”飘雪大人看了一眼诉状,又瞥了一眼方云,这才质问燕超。
燕超脸色发白:“不,怎么会,我燕家身为平安城名门望族,怎么会勾结宗门,谋害知州公子?”
“我一个六扇门名捕,还会觊觎粥铺呢。”
“什么事儿不可能发生?”
方云讥讽道。
燕超猛然握拳,杀意凛冽的盯着方云。
这次,轮到他方寸大乱了。
他明白,自己失算了。
他本以为找个理由,就能把方云搞下来。
可千算万算都没想到。
飘雪大人和高雄竟然愿意如此护着方云。
平时燕家也没少给两人上供吧?
尤其是燕春,在高雄手下时,孝敬的钱也不少了。
为什么只是想让燕春儿子接个班,两人反应如此大?
明明调查这方云只是个捕快之子,并无任何来历背景啊!
难道就因为此子天赋好?
啪!
飘雪大人将供词拍在桌子上,沉着脸道:“我看过了,既然是犯人证供,那理应调查。”
“燕家若是无事,自然不用担心。”
“所以燕超你也不用如此害怕。”
燕超闻言,心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