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云一首诗,震惊全场。
所有人都是脸色复杂的站在那。
要么是不断默默复诵这首诗,甘拜下风。
要么是不愿相信这是方云能写出来的。
偏偏,这诗中的霸气和方云相得益彰,也和他之前作诗的风格相同。
人群中,号称诗骨的颜乐和号称诗狂的赵乾渊,也是甘拜下风。
甚至颜乐为此还露出激动之色,望着方云道:“这首诗确实不凡,我本想去北境从军,被你这首诗写的我都想去安南省了。”
众人闻言,脸色更加难看。
纱帘后面,飞樱郡主更是满脸挫败,喃喃自语:“不可能……不会的……他这样的人,怎么会写出这样的诗词?”
就连本来瞧不起方云的其他女人,也是沉默了。
长公主更是轻叹:“我总算知道,父皇为何如此喜欢方云了,他和父皇和元帅年轻时简直是一模一样,骨子里的霸气挡也挡不住!”
……
眼见着众人都称赞和自叹不如。
小文昌侯却是压住心中的惊叹,恼怒道:“不过是一首诗而已,霸气侧漏,却稍逊文雅!”
“还不开始第二首诗的创作,这次的命题是为国为民。”
方云瞥了一眼满脸写着不甘心的众多文人,忽然露出戏谑之色:“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众人闻言,微微皱眉。
这首诗确实不错,但绝对算不上最好。
无论是从意境,还是抒发个人情绪,都不如赋菊来的更加猛烈。
若是平时写出来的,那是绝对算得上可以邀请三五好友一起吟诵的佳句。
可在这样的文会上,却算不上最好。
尤其是之前‘小诗王’等人更是写出了不少经典诗词。
相比之下,这首就更显得不是那么出色了。
也就是刚刚跻身前十名的样子。
难道方云的能耐都在刚才那一首赋菊中消耗了。
所以第二首实力骤降?
众人都是暗自揣测。
小文昌侯却不会客气,大笑道:“方云,刚才赋菊勉强算你过关了,可这一首又是游湖,又是卖唱女的,和为国为民的关系实在是差的有点远吧?”
“若是写不出来好诗了就直接说,别硬凑活啊。”
诗骨颜乐也是忍不住说道:“方云,做不出诗词来无所谓,你那首赋菊已经是当之无愧的名句了。”
其他人也是不断的点头。
方云只是讥讽的看着众人,眼神里说不出来的轻蔑。
看到他的表情,众人忽然觉得有点不对。
这该不会是在讽刺他们吧?
在众人思索中,小武安侯倒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忽然笑道:“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这两句和现在情形倒是像的很啊。”
“安南省叛乱至今未休,无数百姓生活在苦难中,更有白衣教潜入京城企图作乱,尔等不想着如何解决,反而在此吟诗作乐,只求有机会能攀上皇室,成为皇亲国戚!”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此话一出,众人全都面色涨的通红。
他们终于明白了,原来方云是在嘲讽他们!
“放肆!”一个大儒恼羞成怒的喝道:“文会年年举办,不过是一群宵小捣乱,难道就要不办了?”
方云淡定道:“办啊,应该办,但诸位三个命题,上百首诗词,除了无病呻吟、彰显自己,可有一篇关心安南省之乱?”
本来还想呵斥方云的众人,顿时闭嘴了。
这事儿确实没得洗。
天武王朝安定太久,文官又从来不会管江湖和边境作战。
所以就算是安南省叛乱的消息传来,这些学子也很难想到那些百姓过得有多惨。
他们也未曾去想过,只觉得事情很快就能解决。
可现在被方云当众嘲弄,却有些下不来台。
就连诗骨、诗狂、小诗王几人,全都露出惭愧之色,低下头去。
但大部分人还是不服,想着该如何反驳。
高台之上,一尊出题的大儒轻叹道:“这第二题为国为民,不光是考验你们的诗才,也是为了看看尔等对时局关注如何。”
“只可惜,你们竟然未有一人关心过安南省之乱!”
“吾等几人本想着等文会第三题结束后,再提醒尔等,却未曾想到被方千户骂醒。”
“这首诗可算第二题名副其实的第一,抄写下来,刻在学宫警世玉璧之上,所有学子日日观看!”
这一下,众多学子全都没了脾气,憋屈的俯首称是。
就连方云也露出惊讶之色。
刚才这大儒说话,他还以为对方是在找回颜面。
没想到直接要刻在警世玉璧之上,那可是只有大儒之诗才能刻在上面的!
看来这儒家学子虽然没出息,但文官们还是很清醒的。
方云也就不再多说。
小文昌侯等人也只是低着头咬牙切齿。
倒是长公主淡淡瞥了一眼身边的飞樱郡主,道:“后悔了吗?”
飞樱郡主脸色变幻不定。
说实话,方云的表现有些超出她的预料。
如果她之前没说出退婚之话,说不得现在对方云已经改变了观念。
纵然不喜欢,也没有那么抵触跟他成婚。
可经过刚才她的闹腾,飞樱郡主实在是拉不下脸说愿意跟方云成婚。
更何况,她也确实更喜欢颜乐。
长公主见飞樱郡主不说话,摇头不语。
而文会大殿中,第三命题已经开始比试了。
虽然被方云喷了,但已经到了最后,还能真的当场就撤走?
众多学子也不甘心啊。
尤其是刚刚写出一首绝妙七绝诗的‘倒霉蛋’。
此人名为薛祝,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