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凤仙还在时,按照吉原的规矩,这里的女人都是他的商品。而一旦这里的女人有逃走的想法,便会被百华的人给处理掉。就算有侥幸成功逃出吉原的女人,也会按照规矩哪怕逃走的女人逃到天涯海角,都会被捉回来。
可神奇的是、哪怕当时凤仙独|裁统治着整个吉原,也有一个敢于挑战他强者权威的女人。
那个女人不但从凤仙的手下成功逃脱了,还在逃出吉原后消失得无影无踪,一点踪迹都寻觅不到。那个女人就像是凭空出现的空气一样,最后在走出吉原后,又融于了空气中消散的一干二净。
银时视线漫不经心地掠过周遭的建筑物,声线懒洋洋地问,“呐,你跟我提及那么久远以前的事。难道是那个女人又回来了?因为以前压榨她劳动力的凤仙不在了,于是就想回来继续做皮肉生意?”
走在前头的月咏眼波平静如水,她淡然地摇头,“我接下来要说的,便是这次喊你来的重点。”
“吉原自从凤仙死了之后,确实变得自由了。”谈到正事,月咏的神色严肃了些许,“但是至今一直被凤仙所震慑而没有靠近吉原的苍蝇们,最近开始聚集起来了。”
“要是说威慑力的话,恐怕没有人能比凤仙强大了。说实话,凤仙还活着的时候这里的治安要更加好,攘夷志士所犯的暴行,暴动,抢劫等事件真是没完没。百华都忙不过来了,为此也是毫无办法。”谈到接下来的事,月咏竖起的眉头中多了几分嫌恶,“然而现在,吉原最严重的问题是非法药品的贩卖。”
“身心俱疲的艺伎们为了追求一时的快感,而开始染指毒|品。乍看之下,在这平稳的街道,污染正在阴暗的角落里逐渐扩散。”月咏的目光,从周围居民们欢笑的笑颜上轻淡收回,“现在掌管吉原全部交易的人,是被称为吉原贵客的羽柴藤之介。不,”月咏在道出那个名字后,中途短暂的停顿了片刻,“名字根本没有意义,他拥有很多名字。不只是名字,官衔和容貌都有好几个,但恐怕没有一个是真的。”
“没有留下一丝痕迹,逍遥自在地在吉原玩弄女人,喝着酒。并且,仿佛是笑着看着这个街道逐渐崩溃的样子。”
“刚才,跟你提及的那个女人想必也是一样的,就是因为没有固定的名字还有容貌,所以才难以找到她的踪迹。”月咏没有与那个逃走的女人见过面,从前不知道那个女人长什么样,现在更不可能知道了。但能让那个凤仙都难以抓到,恐怕那个女人的本事不止那么简单。
“一直是‘那个女人那个女人’的,喂,就算对方经常会换名字、也有别人对她的称呼吧,她以前叫什么名字啊?还有,既然你会提及她,想必是知道那个女人现在是叫什么名字了吧?难道她也参与了非法药物的贩卖?”银时不耐烦地抬手揉乱了自己的一头银卷毛,语气微微透着一股烦躁。
月咏凝重地点头,“以前的名字就不用提了,没有意义。她现在叫玄一,有消息称,这两人可能合伙合作了。”
“这种经常换身份的混蛋,要怎么才能抓到啊。”银时长叹一声后抬手抱着后脑勺,闭上眼无奈道,“就算是我这个吉原的救世主……嘛,其实也不能说是完全的救世主。”想到那个假扮神威最后跑的飞快的人,银时有些不太滋味,感觉他像是抢占了别人的功劳似的。于是他改口,“就算是阿银我也很难办到啊。”说着,银时悄悄睁开一只眼睛,瞅向走在他前头的月咏,“你也知道的吧,我也只不过是混混日子的黑心商贩哦。”即便平时不承认,其实银时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就算这样依照现在的形势还是需要你的力量。”月咏淡淡地说完这句话,侧头瞥向后方、见银时还是一副没干劲的消极态度。她收回视线继续望向前方,“不用担心,我手里有情报。”
银时恹恹地掀起眼皮,“什么啊?”
走在前面的月咏停下了脚步,静默了片晌,“我看见了蜘蛛。”
蜘蛛?
银时不懂月咏说的是什么意思,于是他没有出声安静地听月咏继续说。
“他纹在身上的蜘蛛,我亲眼在近处见到了。那个男人的脖子上,有蜘蛛纹身。”
“……”银时慵懒地仰起头,“蜘蛛嘛……虽然没什么自信,但是也没办法了。看来不让阿心跟来,让她去和新八他们打听消息是正确的,她对这些虫子什么的生物可是最讨厌了。”银时放下了枕在后脑勺的手,“那就去涉入这陷阱试试看吧,在那蜘蛛的巢穴中。”
在银时和月咏行动前的前一晚。
如同玉盘的圆月挂在天边深黑的夜色中,明亮无缺的月亮散发着莹莹的冷光,皎洁的月光洒落在大地上,像是笼罩上了一层薄薄的轻纱。
星星火光在黑暗中亮起,一口白烟朝天空中悬挂着的明月吐出,烟雾缭绕中,那纤细苍白的手将手中的烟枪缓缓凑近了嘴边,再次浅浅吸了一口。
“大将?大将你真是的,一个不看住你就又躲起来抽烟了,你难道不知道自己身体不好吗?你就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的吗!”听到身后迟疑的声音,骤然转为了絮絮叨叨的念叨。钰女被惊了一下,一个没忍住直接呛了起来,“咳、咳咳…”断断续续的烟雾从她口中呛了出来,后面靠近她的药研藤四郎到底是担心她,连忙上前帮她拍背调整过来,“怎么样,还好吧?”
月色下,左眼下角有着黑色泪痣的银发美人呼吸顺畅后,有点窘迫地撇过脑袋、看向出现在她面前的药研藤四郎。
“啊……我不是让你们不要跟来的吗?”
“不让我们跟过来,就是为了躲在这里偷偷抽烟?”
钰女心虚的将烟枪里的烟灰磕了磕,将烟杆收了起来。在做完这一列动作后,她抬起拳头举在唇边轻咳了声,“咳、他们已经来了吗?”
“嗯,已经等在那里了。”明明身体不好却还总是想抽烟。坂田钰女好歹都活了几百年了,要戒烟也不是那么容易戒的,况且这个人根本就没想戒掉。药研藤四郎对钰女的烟瘾也是没有办法,他只能想办法在钰女平时吃的药里多花费些心思,让她身体好受些。
钰女闻言点了点头,随后她转过身朝药研藤四郎刚刚来的方向走回去,“是吗,那我们走吧。”药研藤四郎立即跟了上去,与钰女走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