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修工匠认真工作。
院中熬煮大锅菜,香气扑鼻。
不少人肚中难忍饥饿,发出声响。
工头招呼一声让众人放下手头工作吃饭,工匠全都第一时间前往打饭,天寒地冻吃上一碗热乎乎的大锅菜,算是一桩幸事。
此时韩医生也是前来看看装修进展,顺势叫徐南钦一同去吃饭。
两人坐在饭店包间内,徐南钦问道:“锄奸任务情况如何?”
昨夜得见池砚舟回来徐南钦就明白,‘子规"这里肯定能得到消息,于是今日就在等候。
“行动成功,但你肯定猜不到具体情况。”韩医生先卖关子。
“说来听听。”
“他的所作所为令人赞叹。”
“能当得起你如此评价,倒也少见。”
“此役可谓是惊险……”韩医生将收到的情报尽数告知。
徐南钦听罢之后也是心中佩服,他知晓池砚舟红党成员身份,那此次任务在发现护送人员是假冒的之后,就可以选择什么也不做。
但池砚舟却并未如此,而是冒险完成锄奸任务,帮军统解决大麻烦。
阵营不同但徐南钦能感受的出来,池砚舟有一颗赤子之心,是真的在为反满抗日保家卫国而努力,没有夹杂太多的私人情感与党派之争。
这很难得!
饶是徐南钦自己都难说做到如此客观的选择,多数情况下当然是以军统利益为第一位,说来倒显得惭愧。
池砚舟却为防止军统遭受损失,顶着红党好不容易经营而来的潜伏位置冒险行动,这不是对方意气用事,而是一片赤诚。
“我等竟是不如年轻人。”
“说来也是。”韩医生还以为徐南钦是说年轻人敢打敢拼,不知这句话背后另有深意。
“看来冰城方面的准备工作,可以撤销。”
“这立功不小要如何嘉奖?”
“潜伏人员受到任何嘉奖都有可能为其带去隐患,且他能以身试险完成任务,所求绝非嘉奖,我等心中有数便可,等待日后安全一并再算。”
徐南钦绝非认为池砚舟背后乃是红党,所以压着嘉奖不给。
而是作为潜伏人员你无法获取嘉奖,例如说是奖金,你平白无故多出一笔钱,这不是隐患是什么?
韩医生这里则是说道:“加入我党一事。”
“不已经是我们的人了吗?”
“我是说入党。”
入党?
那就真是引狼入室,所以徐南钦此前一直都没有提过这件事情,想着可以压一压。
毕竟池砚舟才被策反过来没多长时间,仅仅是观察耗费几年之久的大有人在。
可偏偏对方表现神勇,数次力挽狂澜。
且任务之中已经将自己信仰展露无疑,那么在战线上的入党是可以提速的,火线入党不是个例。
韩医生能有这样的提议其实很合理,让对方有更加强烈的认同感,会有利于培养和进步。
只是徐南钦有苦难言,于是说道:“他表现确实不错,但说到底加入党内为时过早,毕竟是策反的警察厅警员,多观察些时日有备无患。”
“你与他天天同在一个屋檐下,观察你早就观察不知多久,再者‘烛龙"也是强烈建议发展对方入党,由他做介绍人。”
徐南钦心里暗骂秦老板,你真以为你是找了一个璞玉吗?
“此事过后再议,我考虑一下。”
“好。”韩医生也明白这件事情确实非同小可,慎重一些是应该的。
说完这个问题之后徐南钦问道:“‘赤眉"这里的调查进展如何?”
“还没有获得有价值的情报。”
“提醒他多加小心。”
“明白。”
吃完饭韩医生回诊所继续坐诊,徐南钦则是继续负责装修一事,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
……
喇嘛甸子今日飘雪,池砚舟等人抵达之时地上都已经落了一层。
杨顺得知他们过来早早便在火车站内等候,至于封锁昨夜就已经解除。
“队长。”杨顺跑着上前。
“搜查情况如何?”
“没有任何具有价值的线索。”
“齐齐哈尔警务处的人呢?”
“就在后面。”
出来得见齐齐哈尔方面的人,大家也是彼此寒暄,后将苗鸿波等警员交给他们,池砚舟的任务就算是完成。
至于说他们内部有军统潜伏人员一事,这都不必池砚舟现在讲,盛怀安早就在电报里面说明。
双方任务合作失败自然是没有什么好聚的,且喇嘛甸子还是滨江省的地方,齐齐哈尔方面的警员欲意直接离开,免得夜长梦多。
池砚舟也不阻拦,送他们上车算是作别。
杨顺问道:“我们也回去吗?”
“让警员在这里等候,你和我前去萨尔图一趟。”
“有什么问题?”
“今日临行前股长交代,让去查一下乌雅巴图鲁所言,是否为真。”
“股长怀疑他?”杨顺语气有些吃惊,但也隐藏喜意。
毕竟乌雅巴图鲁这几次表现确实神勇,将杨顺给比下去,危机感肯定是有的。
现在对方被盛怀安怀疑,这就算是好消息。
只是调查不能让警员都知晓,于是就池砚舟与杨顺去查看,等结束后再联系警员汇合。
很快杨顺安顿好警员,随池砚舟一同离开,但选择的是汽车。
因他们当日撤离的地方没有车站,火车也不会在那里停靠,因此开车较为合适。
当地警察署还是能提供一辆车代步的,只是今日这个天气开起来要多加小心。
杨顺负责开车,同时问道:“股长是想要调查现场痕迹,看与乌雅巴图鲁所言是否一致?”
“没错。”
“但这里都开始下雪,想来萨尔图也是如此,这一层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