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撤离的位置不是随意的。
必然是有特殊性。
那么又有同党接应,还有暗道可以使用,这不算特殊性吗?
目前陆言、沖喜大河都没有怀疑,这一处居然只是欲盖弥彰的假消息。
吃饭时陆言还有这样的想法,可现在事实胜于雄辩。
池砚舟只能说市委方面细节安排的很好,地窖内的潮湿,以及史治街房间内的水痕等等,无非都是提前准备。
其目的就是告诉众人,当日逃离之人下水。
然后才会留下这些痕迹离开。
沖喜大河看了一眼陆言没有再说什么,事已至此确实难讲其他。
你唯一能说的就是陆言没有当场将人抓到,不然岂会造成这样的局面。
“收队。”沖喜大河做出收队命令。
陆言却还是问道:“既然这个暗道如此隐蔽,敌人为何要主动撤离让我们注意到这个房间,岂不是白白浪费让他们日后都无法再用?”
当地警员却说道:“我听说是房屋的主人从外地回来了,说是要修缮一下宅子,地窖是肯定要被修理的,或许是担心东窗事发吧。”
“我们不结束封锁就不可能让其回来修缮宅院,又怎么可能东窗事发。”陆言觉得这个解释不合理。
池砚舟说道:“等到屋主人修缮宅院时,肯定会发现地窖的秘密,到时上报之后此前住户,就会被我们认为是反满抗日分子,同样会面临身份暴露遭受调查。
与现在直接逃离的区别其实不大,现在一样是面临搜捕罢了,但这样更加的保险,毕竟他很难确定我们封锁这么久,究竟搜查到了什么东西。
既然结果都是一样的,提前离开更加安全。”
沖喜大河认为池砚舟说的有道理。
这里的机关暗道确实巧妙不假,但做贼心虚。
警员一直封锁不让对方回来,那在被看押期间心中肯定会不断猜想,不知道具体情况如何,一定会做最坏的打算。
那既然如此为何不跑。
当地警员都说了屋主人就要回来,这房子修缮肯定是不会继续出租,现在逃离没有任何损失。
“这房屋主人会有问题吗?”陆言不死心的问道。
“这户人家都去外地做生意多年,基本上不会回来冰城,这一次是赚到钱后想要修缮一下老宅,说是风水会好。”
“你们怎么这么清楚?”
“因为这个房屋的出租时限还不到,这户人家不想走,想要按照之前的租赁合同办事。
但对方想早点修缮好让风水生财,就给署里说过几次好话。”
好话?
看来是送过几次好礼。
“我看这人不愿意搬走是舍不得这里的暗道,但警署方面出面他们又没有办法,所以打算利用这里做最后的撤离工作,现在看来他们的工作是很顺利的。”池砚舟总结了一下。
真相大白!
现在逻辑上都说得通。
沖喜大河已经没有听下去的兴趣,直接说道:“解散。”
等到沖喜大河带人离开之后,池砚舟对陆言说道:“陆主任,那我也回警察厅复命了。”
复命?
只怕是去说自己的笑话。
陆言心情不佳都没有理会。
这一次的抓捕行动他觉得自己安排的没有问题,可现在又被事实上了一课。
好几次任务之中陆言都有这样的体会,他是完全瞧不起所谓的反满抗日分子,觉得都是一群泥腿子。
可也总是吃亏!
陆言也只能黑着脸命令警员收队,同时当地警员也是将看押的人放回来。
池砚舟带领特务股警员离开,朝着警察厅赶去。
途中杨顺了解到情况后说道:“居然跑了?”
“是啊。”
“白浪费我们这么多天。”
杨顺自是知道池砚舟与陆言不合,现在抱怨起来没有丝毫压力。
“兴师动众最后无功而返。”
“队长说的是,这陆主任闹出这么大的阵仗,最后竟然是如此收场,只怕是不少人都要看笑话。”
“和我们无关。”
至于躲藏同志不必担心,等住在那里的同志回到房间,就会帮其出来。
池砚舟刚才通知杨顺离开时,感受过屋内的温度是没有问题的,组织同志最大的问题就是缺水少食,会造成一些不良反应,这都已经算是万幸。
回到警察厅特务股盛怀安早就已经离开,池砚舟就宣布众人解散。
他也从特务股离开回去家中。
因回来较晚徐南钦已经休息,徐妙清等其进屋起身问道:“情况如何?”
“要多感谢你提供的情报,双方商议合作已经解决这一次的麻烦。”
“能起到帮助就好。”
池砚舟是真的很感谢徐妙清,并不是他帮助过对方,就会觉得这是礼尚往来。
而是他很清楚对方的心与他是一样的,互相关心关爱。
毕竟这一次的事情徐妙清肯定是用心留意,才知道马家沟区封锁一事,又询问得知并非第三国际的问题,才会担忧是不是池砚舟这里遭遇麻烦。
甚至对池砚舟充满信任,敢于将情报直接告知。
若非莫大信任是不敢如此的。
两人夜里说了很多才相拥而眠,第二日一早池砚舟吃完饭就赶去警察厅,向盛怀安做汇报。
盛怀安没有想到,居然是这样的结果。
“陆主任的临场反应还算不错,封锁的位置也是比较合理的,只可惜没能料事如神。”盛怀安对陆言是有不满,但评价却很公正
“兴师动众还劳民伤财,让厅内平白无故支出那么多经费,看南岗警察署打算如何交代。”
“确实动静闹的有点大。”
“让警员成了笑话。”
见池砚舟现在心情不错,盛怀安也能理解,转而说道:“特高课已经开始对电电会社这里进行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