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是有口难言!
心中所想具是说不透,今日相见竟是有些不欢而散。
池砚舟将要害利弊都清楚告知,让王昱临心有所虑,行事切记不可冲动。
站在饭店门外池砚舟再度叮嘱:“道理你都懂我也不再赘述,我可不想有一日要亲手抓捕你。”
就王昱临现在的能耐参与情报工作,大概率会出事。
所以池砚舟要给他压力。
“我都怕你先死了。”王昱临说道。
“那你记得给我烧纸。”
“这个便宜你也要占?”
“习惯使然。”
待王昱临回身离开,池砚舟对杨顺说道:“你跟着他,确保他回到家中。”
“有两名下人跟随。”
“家中下人恐能力不足。”
“属下在暗中跟随?”
“正大光明。”
“是。”
就明明白白告诉王昱临我盯着你,绝了对方任何想法。
实则池砚舟觉得对方也不会轻易冲动,毕竟又非孤家寡人。
随即朝着家中而去,徐妙清父女坐在客厅聊天,见其回来徐南钦问道:“伤势如何?”
“已经无碍。”
“还是应当多多注意,好生休养。”
“我明白。”
徐妙清帮其脱掉外衣问道:“今日上班感觉如何?”
“在股内闲坐没有额外的工作,倒也不觉劳累。”
“那便好。”
落座后池砚舟问道:“伯父给盛股长送了钱?”
“想要走动走动关系,也利于你在特务股工作,盛股长答应帮忙照顾你,日后有危险的任务,你可机灵些。”
徐南钦现在就是暗示池砚舟,盛怀安亲口答应会有所照顾,那么日后真遇到危险的任务,他可以要求不去冲锋陷阵。
这有两点好处。
首先可以保证池砚舟的安全,惜命是人之常情,谁也不能说有问题。
其次危险任务,多数都与抓捕反满抗日组织成员有关,借口不前也算帮衬。
“多谢伯父。”
“日后你要多加小心,莫要妙清为你提心吊胆。”
“是。”
徐南钦说完便回房休息,让小两口也说说体己的话。
二人同样起身回房间,刚将门关上徐妙清就说道:“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情。”
“你我之间无须客气,有话直说。”
“第三国际方面有人员被警察厅逮捕,想请你打听一下具体情况。”
营救是难如登天的事情。
徐妙清自然不会拜托池砚舟此事,那是强人所难。
但被捕后的具体情况其实也关键,能掌握则可做出更加准确的应对。
“什么时候的事情?”
“三天前。”
当时池砚舟还在住院,徐妙清自然不会提起。
“特务股方面好像没有抓人。”
“是外事科亚细亚股将人抓捕。”
“外国人?”池砚舟问道。
警察厅外事科、特务科其实都负责情报工作,但外事科主要针对的就是外国人。
但这个界定不是完全准确,特务科在调查工作中,若是发现反满抗日组织成员是外国人,一样会继续调查,不可能将工作交给外事科。
只是说通常情况下特务科不会专门去调查外国人,外事科则不同,主要工作对象就是各国人员。
外事科内的警员也是各国人员都有,俄籍居多。
池砚舟与外事科方面其实交集很少,主要原因是两科室之间存在竞争关系,甚至在一些工作中也会有摩擦。
想打探对方这里的情报是不易的,所以他说道:“我可以帮忙想办法打探一下,但具体会不会有收获不能保证,你也明白外事科的事情特务科也不方便插手。”
“在确保安全的情况下,尝试就好。”
徐妙清只是想让池砚舟尝试留意,同样不想他有危险。
无非是都在警察厅内,指不定能观察到蛛丝马迹,算是不放过机会罢了。
“我明日就开始留意。”
这几日他不方便离开厅内,倒也是有足够的时间做观察,只是不知能否取得收获。
“谢谢。”
“不要如此客气。”
……
……
月色高悬!
一身酒气的盛怀安刚从警员俱乐部出来,今夜会面情况只能说中规中矩,谈不上好与不好。
老狐狸怎么可能将心中想法表明,言语间模棱两可。
他很清楚最终还是要靠自己,旁人只要不从中作梗便可,也不奢求更多。
原本事情就是平淡结束,可偏在他离开前,一位警务厅官员上前相送,暗中告知一事。
说警察厅外事科亚细亚股前几日抓的
人,事关冰城内反满抗日潜伏人员,盛怀安若是能再立新功基本上局面板上钉钉。
首先盛怀安没有去关注功劳,而是对警务厅官员有所审视,为何要告知自己这条消息?
那人自是看出他有所怀疑,笑着解释乃是日本关东军司令部参谋本部方面授意,盛怀安则明白是藤谷雄太的意思。
先前阻止暗杀又送礼投其所好,确实取得不俗效果。
但现在藤谷雄太能送来消息,则是因盛怀安此前破获军统联络组,以及大功率电台和密码本。
使得对方看好他的能力,不然也就仅仅只是举荐一下,不会暗中再送消息。
但就目前所得消息,反而让盛怀安有些为难。
为何?
外事科亚细亚股抓捕的人,那任务就是他们负责,哪怕此人后续透露的情报,都不再与外国人有关,那么这个任务也是亚细亚股的。
此前特务股也是如此行事。
你如今想要插手亚细亚股的事情,阻力可想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