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清遗老怀疑其背叛。
便让乌雅巴图鲁深刻意识到,他是没有退路可言的。
原本或许还可暗中图谋算计,许能取而代之,可时至今日乌雅巴图鲁明白,唯有听从池砚舟安排,忠心为主。
方可得一线生机。
对于他如今的态度池砚舟没有丝毫吃惊,早就猜到对方会如此,被满清遗老派系怀疑,池砚舟随便动动手脚便可令其死无葬身之地。
“接下来你与满清遗老一脉见面时,要多注意言行举止,莫要让其发现你的问题便可。”
“属下一定谨慎小心。”
“你且去忙吧。”
“是。”
今日告知乌雅巴图鲁此事,无非是担心他后续得知胡思乱想,反倒容易露出破绽。
至于说专门交代对方,将满清遗老派系内的高人挖出,池砚舟觉得不妥。
乌雅巴图鲁又临时被踢出在任务之外,足以明白所谓高人对其的怀疑,让他主动打探调查是隐患。
既不可能有收获,还容易暴露。
索性池砚舟让其先顾好自己,至于第三国际背后之人,他打算用那芷琪这条线来调查。
提起那芷琪,他觉得今夜应当前去见面。
毕竟你是表现出对其有兴趣,若是放任不管则不合理。
可前去荟芳里,又要如何应对?
你是贪慕对方美色,漫漫又不可能阻止池砚舟,甚至还要有所帮衬。
再者那芷琪本人,她所来冰城目的就是利用自身美色引诱池砚舟,他想做什么那芷琪只会配合。
换言之他是手到擒来。
那你若是不去!
岂不是令人怀疑。
池砚舟顺水推舟不过是为深入调查,倒也用不着假戏真做。
因此夜里相见如何才能合情合理,是眼下一大问题。
他原本打算与纪映淮交谈,询问有关幡田海斗的事情,那么能不能用那芷琪的出现,当做借口呢?
还可顺便询问对方,此事要如何解决。
有关他与满清遗老派系之事,军统方面同样心知肚明。
自是可以交谈。
于是乎中午池砚舟便找机会与纪映淮吃饭,住院期间对方接连两次前来探望,现在出院礼尚往来联络感情是正常活动。
中午一同坐在饭店内吃饭,纪映淮明眸皓齿:“特务科目前情况如何?”
伤势一事无需再
问,这几日多有了解。
“傅应秋、盛怀安二人目前看来都很平静,或许已经暗中有所商议,盛怀安胜券在握。”
“如此便好。”
池砚舟现在认为盛怀安十拿九稳,是他不太清楚又发生何事。
纪映淮得此消息,另对池砚舟问道:“那你今日有何消息要讲?”
他将那芷琪一事告知,纪映淮听罢之后开始分析,满清遗老派系阴魂不散着实令人棘手。
现如今更是有可能受到高人指点,且对方亲临冰城。
那芷琪这一手对池砚舟影响极大,为稳定对方情况不影响特务科换将一事,确实应当好好想想对策。
纪映淮片刻后问道:“既然那芷琪容貌不俗,你不妨顺水推舟,假戏真做方能瞒天过海。”
对纪映淮而言此乃最佳解决方案。
可听到这样的建议,池砚舟却很果断的说道:“不行。”
“不行?”
“不行!”
原本以为自己这样拒绝,会令纪映淮不喜,可谁知对方眼神之中竟然闪过一丝欣慰。
奇怪!
其实为工作有所牺牲池砚舟能理解,只是他因徐妙清不可行此安排,所以拒绝的非常果断。
反满抗日工作重要不假。
却也应保守所谓底线。
每个人的底线皆不相同,不可放在一起进行对比,有失公允。
纪映淮眼神之中欣慰神色一闪而过,又好似回忆起往日经历,眉眼间浮现痛苦,但转瞬即逝。
池砚舟都怀疑是自己看错,故而没有出言追问。
纪映淮随意吃着面前饭菜问道:“你是想要今夜再见那芷琪,却又不想假戏真做,可更加不愿意露出破绽?”
“正是。”
“倒也简单。”
“还望指教。”
“你妻子得知你夜里前去荟芳里潇洒,应当不会听之任之吧?”
“那是当然。”
其实你说作为妻子,有几个是能真正放任丈夫前去花天酒地毫无怨言,甚至欣然接受?
恐怕没有。
那些表现的满不在乎的,不过是没有办法罢了。
更有甚者则是毫无夫妻感情可言,互不干涉。
此前的封建思想虽是大有不同,但忍气吞声还是常态,不过喝花酒却成了一部分女性的底线。
“那不是正好。”纪映淮笑着说道。
“意思是将我去荟芳里一事告知我妻子,让她前去抓我则可搅乱局面,甚至因顾忌她的态度,以至于我短时间内不敢再去见那芷琪,反而是可以合理将局面拖延住。”
“没错。”
池砚舟细想纪映淮提议确实不错,徐妙清大闹荟芳里,他可不就是没办法为所欲为。
且离开荟芳里后短时间内根本不敢再去,那么不与那芷琪见面也就顺理成章,但可表现的心急难耐多有牵挂,让漫漫带其好生照顾,反而是能让满清遗老方面安心。
至于徐妙清是否有这样的能力?
那自然有。
首先池砚舟原本就可算是赘婿,身份地位自是有所区别。
加之徐南钦现在开办诊所,生意极好家业丰厚,你就算是图钱也要哄好徐妙清。
再者徐南钦如今与日满官员多有联系,对池砚舟仕途帮助不小,你岂能让老泰山不喜。
且徐家还送钱给盛怀安帮你打点,池砚舟总不能不管不顾。
办法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