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
又急!
警察厅特务科科长任命两日前已经下达,股长任命却毫无动静。
池砚舟告诫自己要稳定心态,可难免心中伴随起伏,临门一脚却迟迟悬而不落,很难说可以稳如泰山。
盛怀安此前表示会帮他向厅内询问,但这几日刚刚上位他的工作很多,甚至还有工作之外的事情同样繁杂,池砚舟这两日都很难看到对方身影,指望其帮忙询问只怕困难。
变数?
现在池砚舟不想考虑这个问题,因你若说变数那则太多可能,脑海之中推演起码不下十几种。
且哪一种你现在都解决不了。
因此池砚舟现在不去想所谓变数的问题,只能继续等待。
可厅内此前明明都已经放出消息,现在却开始拖延,想来肯定也是遭遇了一定的问题。
单纯的延后是没有道理的。
今日又未等到厅内任命,杨顺都显得有些心急,明明就是一句话的事情,何故等待如此之久。
杨顺也不敢在盛怀安面前提起此事,只能老实等待。
收工时池砚舟从警察厅内离开,他确实有想要找盛怀安询问一下的打算,但对方今日又不在科内。
其实现在池砚舟心中思索,觉得哪怕是最坏的结果,自己也可接受。
最坏的结果是什么?
无非是不可上位。
股长之位,拱手让人。
但起码盛怀安成为上位,新任股长也就难拿他开刀,同样还是可以潜伏在警察厅特务股内。
只是这种情况是收益最低的,所以池砚舟是可以接受,但能不接受自是最好。
总之他觉得问题应该没有自己想的这么糟糕,不然盛怀安不可能迟迟不找自己谈话,也不必现在自己吓自己。
离开警察厅池砚舟没有回去休息,而是前去宪兵队。
因他知晓幡田海斗今天抵达冰城,两人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见面,听闻对方回来自是需要前去问候。
来到宪兵队门前让门岗宪兵代为通报,就说自己要找幡田海斗。
不多时便看到幡田海斗从宪兵队内出来,脸色显得憔悴,也不知是任务出现问题焦头烂额,还是舟车劳顿导致。
但池砚舟很是热情的迎上去说道:“师兄,你可算是回来了。”
幡田海斗多日未见池砚舟原本有些生疏,倒也不是他对池砚舟有何意见,而是性格使然。
对方的热情熟络让幡田海斗的疏远很快消散,找到了当日在一起时的感觉,于是出声应道:“此次确实离开时间较长。”
“我请师兄吃饭,接风洗尘。”
说完不等对方回答,就拉着他离开,去了埠头区的饭店。
宴宾楼自是不二之选。
坐在提前电话预定的包间内,等待上菜。
“师兄今日多吃一些,我看师兄相较此前有些消瘦。”
等池砚舟倒茶后回去落座,幡田海斗问道:“你可知我这里的事情?”
闻言池砚舟笑着问道:“师兄这是何意,我与师兄此前也算是患难见真情,总不至于师兄任务失误我就避之不及,那我池砚舟成了什么人?
只能同享福,不能共患难的小人?
师兄莫要小瞧于我。”
听池砚舟知道他在日本的事情,幡田海斗松了口气,面色终于是恢复正常。
其实他很担心,池砚舟是不知真相。
自己等会主动说完,对方坐立不安想要尽快离去的话,会让他心里很不舒服。
现在听到对方既然知晓,还来宴请自己接风洗尘,悬着的心便彻底放下。
“我不是这个意思。”
“师兄是怕我招惹麻烦,我理解师兄的良苦用心,但我也不是那类宵小之辈。”
幡田海斗现在确实有些感动。
他虽是今日刚回来,但也听闻警察厅的情况,同样知晓池砚舟有望成为特务股股长。
此时此刻正是关键,他却还能前来联系见面,而非是说等股长一事尘埃落定后再来,幡田海斗就觉得这个朋友值得一交。
“其实你电话联系我便可,确实不应该在这个节骨眼见我。”
池砚舟当然要见,盛怀安都说让他与幡田海斗保持联系,现在岂能畏首畏尾。
“多日未见师兄我确实甚是想念,加之听闻师兄遭遇就更难心安,所以迫不及待想要亲自相见,看到师兄没有大碍我也放心。”
“你觉得我会如何?”
“一蹶不振。”
“那你也太过小瞧我。”
“关心则乱。”
等饭菜上齐池砚舟又道:“既然师兄没有遭受打击后便一蹶不振,那我这里准备的所谓说辞也就没有了用武之地,想来师兄日后一定可以证明自己。”
“话虽如此但行动确实出现严重失误,何时被敌人发现踪迹,我竟然毫无察觉。”
幡田海斗倒也没有怀疑面前的池砚舟,毕竟他是非常保密任务情报,未向池砚舟透露只言片语,你为何要怀疑?
仅是对方知道自己有任务在身?
这也不构成怀疑不是。
且他大概率认为,自身暴露是在任务中期。
“胜败乃兵家常事。”
“谢谢。”幡田海斗能看出来池砚舟今日是想要安慰自己,比较关心他的状态和心理情况,所以认真道谢。
“师兄客气。”
后续吃饭期间池砚舟说道:“我听说永川友哉大师有出面?”
提起自己师父幡田海斗情绪难免波动,他当年离开会馆时可是信心满满,觉得自己一定会做出一番事业然后再回去。
可谁知出来后不仅事业还未起步,就已经身陷巨大麻烦之中,还是当日被自己选择所伤的永川友哉出面搭救,这心情可想而知。
见其不言语,池砚舟继续说道:“我们有一句古话,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想来永川友哉大师是真的将师兄你看做最得意的弟子,也如同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