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气氛稍显紧张。
两人互不相让!
片刻后那芷琪率先说道:“池股长应当可以体谅小女子,调查幕后黑手一事并不简单,若是让我负责只会打草惊蛇,想来这也不是池股长想要看到的局面。”
此时此刻优势自然还在池砚舟处,那芷琪是可以表达自己的观点,甚至坚持自己的看法。
但处事方式难免要落在下风。
听其所言池砚舟说道:“你的唯一价值就是调查幕后之人,若是没有办法开展行动,你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起码我暂时帮池股长,抵挡住了满清遗老的麻烦。”
“你真当他们敢在冰城,对警察厅特务股股长动手?”
“就算无法动手,池股长也同样会失去调查此人的机会。”
“所以要如何调查,那小姐要拿出一个章程来。”池砚舟今日前来,就是逼迫那芷琪开口。
他很清楚那芷琪的唯一作用就是如此,他都清楚,那芷琪则更明白。
因此上次离开后对方肯定会冥思苦想,来解决这个问题,从而加入警察厅。
这几日他不相信那芷琪没有任何打算,无非是觉得看要不要讲罢了,毕竟能最先想出来的计划,肯定对那芷琪有一定的风险。
但池砚舟相信,不存在没有风险的行动。
无非是这个风险是那芷琪承担,还是池砚舟自己承担。
故而今天逼迫对方开言,这个风险他肯定是想要那芷琪来承担,所以不会再给她继续思索的时间。
看到池砚舟今夜如此强硬之态度,那芷琪明白对方不会善罢甘休,若是自己这里真就毫无作用,可能合作就要宣告终止。
冰城警察厅特务科特务股股长,确实不怕满清遗老。
因双方都不敢乱来。
如此考虑池砚舟立于不败之地,那芷琪则没有其余手段。
见对方言罢就虎视眈眈看着自己,那芷琪无奈叹气后说道:“看来池股长今夜势必要得到一个说法。”
“还望那小姐不吝赐教。”
“我怀疑此人就在冰城。”
“继续。”这个说法与池砚舟早前的推断一致,他也觉得对方就在冰城。
“现在无非就是我与乌雅巴图鲁两条线,乌雅巴图鲁身处警察厅内多有不便,则余下我承担主要任务。”
“什么任务?”
“自然是针对池股长的任务。”
“具体?”
“倒也没有具体的安排,但想来就是拉拢利用,若是能成功就按部就班,不能成功再想办法除掉。”
“痴心妄想。”
“小女子觉得既然如此,那不如顺水推舟,就说我将池股长成功拉拢,那么背后之人想来是要见一面的,哪怕是不见池股长,总归也是要见见我。”
听到那芷琪的这个办法,池砚舟觉得可行,但是会很慢。
“这个策反拉拢的过程很长,现在肯定不合适这样讲,岂不是我们要拖延许久?”
“是会花费一些时间,但胜在安全妥当。”
“此人能在冰城停留如此之久吗?”池砚舟觉得若是对方认为,那芷琪已经算是稳定潜伏下来,说不定就会离开冰城。
因后续没有额外的任务,策反拉拢需要那芷琪潜移默化,用不着他在此坐镇。
极有可能选择离开。
“池股长想?”那芷琪有些诧异。
你如果仅仅只是想要调查清楚对方的身份,那么不管对方身在冰城还是新京,这个是没有什么影响的。
但池砚舟却担心对方离开冰城。
莫不是你还想要将对方斩于冰城?
这有些出乎那芷琪的预料!
“你当真以为自己叛变后加入警察厅,满清遗老方面会对你网开一面?
不死不休!”
那芷琪知道是知道,可从来没有想过真的杀回去,两者差距显而易见。
可池砚舟的话让她不得不重新考虑问题,若是二人目标不一致,那确实是无法继续合作。
细细想来那芷琪很清楚池砚舟说的没错,真到那一刻满清遗老方面,不会对她大发善心。
“但这是我们目前最稳妥的办法,只能徐徐图之。”那芷琪觉得就算如此,也不能加快进展。
“你好像没有听明白我的意思,我要的就是不稳妥的办法。”池砚舟盯着那芷琪没有移开目光,让对方浑身不自在。
片刻后那芷琪率先将目光挪开,很是无奈问道:“池股长何必呢。”
“说来听听。”池砚舟表现出一副,自己知道那芷琪心中另有想法的模样。
“只能由我出面,说发现池股长这里有重大情报,但必须当面汇报给幕后之人,或许能有机会相见。”那芷琪咬着牙说道。
她其实压根就不想用这样的办法,毕竟此举会让她首当其冲,若是被幕后之人看出端倪,她极有可能被秘密处死。
池砚舟这里护不住她。
顶多算是借口喜爱新欢安排几名警员负责保护,已经算是了不得,难不成还能给你安排多少人?
且你前去约见满清遗老背后之人,你能带着警员吗?
再者池砚舟就不会给你安排。
所以那芷琪走这一步是险棋,她一直都很抗拒,但偏偏池砚舟今夜不停逼迫,让她不得不说出来。
听到这句话池砚舟终于算是满意,露出笑容说道:“那小姐果然聪慧。”
那芷琪如何看不明白,池砚舟不想和满清遗老派系耗着,他也不怕东窗事发。
因此想要快刀斩乱麻。
便也不会在乎,那芷琪从中要承担多少风险。
“这样不稳妥。”
“但足够快。”
“我不一定能骗过对方。”
“那小姐的演技我是很钦佩的,想来要骗过对方应该不难。”
“所以你真的打算让我主动联系他?”
“手握重要情报,那小姐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