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警员!
妄图牵动冰城警察厅之形势,可笑至极。
故而冈部理压根就不担心出现不可控的情况,无非最终将两人全都拿下,稍微向盛怀安透露相关任务的只言片语,对方恐怕都会噤若寒蝉,岂敢再有异议。
再者此举尚且能帮助袖木虎太郎,一举两得。
见冈部理早有打算,十合瑛太就没有再去言语,却觉得如此简单粗暴不似情报工作该有的精细。
但他在地方分室内亦是基层,多余的话不敢讲。
至于池砚舟他觉得是有能力之辈,却也不会为了“满洲”人员多添麻烦。
冈部理交代说道:“加派人手将他们牢牢看住,我不想出现意外。”
“是。”
……
……
今日徐妙清在学校见到郑良哲,她明白池砚舟、郑可安现在陷入危险之中,可郑良哲是否知情?
但这等事情,你告知郑良哲就会牵扯出很多秘密。
在没有池砚舟、郑可安的要求前,徐妙清不能擅作主张。
于是只能忍住没有言语。
殊不知郑良哲早就知晓。
郑良哲今日应付完学校的工作,坐在自己办公室内,他想要找到一个办法。
郑可安想要互相保守组织秘密,没有选择与郑良哲坦白此事,但他能猜到可能是因为为什么。
毕竟第三国际这里的行动,他是很清楚的。
郑可安又在医科大学工作,吉葉秀樹的身份郑良哲也知情一二,不难联想。
找军统帮忙可以吗?
郑良哲摇头否定。
因军统早前有成员潜伏在警务厅,后来也如愿加入地方分室,早前细菌武器一事军统并非没有想要获悉的想法。
但那时还不知道是细菌武器。
郑良哲也是在第三国际这里安排行动后,才明白真相。
可军统成员并未成功。
按理讲没有成功此番应该安全才对。
可结果呢?
失踪!
没错。
军统潜伏在警务厅内的成员,已经失踪有几日时间,现在可以确定是被敌人怀疑。
抓捕审讯!
有关此事日本人都死了不少,其他被怀疑的当然不会轻易放过,军统尚且都遭遇这等麻烦,他们又如何能救郑可安?
稍有不慎会牵连重大。
且郑可安回家时说的很明白,唯有她一死,才能息事宁人。
郑良哲前后左右都难以想到解决的办法,枯坐在办公室内无语凝噎。
他一直想的都是自己何时暴露,到时没有办法再照顾郑可安,但又觉得身份公开之时,恐怕会让女儿很吃惊。
心中隐隐为父亲骄傲吧。
可谁成想,郑可安居然是要走在他之前,这是他此前没有想过的问题。
如今猛烈的袭来,不给他丝毫喘息的机会。
尚未等到父女坦白身份,因阵营不同而愁苦之时,就再也没有感受这个烦恼的机会。
徐妙清不知郑良哲已经知晓此事,她更加不知道郑可安的计划,如今是担忧却不敢多言,唯恐影响池砚舟的状态。
……
……
地方分室这里督促池砚舟尽快调查郑可安,但他觉得这样的督促有何意义,若是这样都能调查到结果,岂不是太过轻而易举。
所以此刻的池砚舟反应过来,地方分室这里恐怕压根就没有打算让他调查,只怕之后两人都会被捕。
这个判断至关重要。
池砚舟决定今日再见郑可安,反正是地方分室逼迫的,见面勤快一些是能理解的。
但郑可安在电话内拒绝见面,毕竟我都已经婉拒了加入诊所的邀请,那你就没有必要死缠烂打。
所以此前见面时两人就商议,池砚舟若再打电话过来,郑可安就拒绝见面。
如此合理。
但就算郑可安拒绝见面,池砚舟还是在夜里收工后,前去医科大学门外。
果真等到郑可安出门,上前将其拦住。
这也是提前约定好的。
“郑大夫。”
“池股长你还真的是有毅力。”
“像郑大夫这样有医术的医生,我三顾茅庐也是应该的。”
“我都说了我没有兴趣。”
“一起吃个饭再聊聊。”
“无功不受禄,总是让池股长破费,我也不能心安理得。”
“既然如此今夜不如郑大夫请客。”
“你?”郑可安好似是没有想到,池砚舟会说出这样的话,一时间也是有些无奈。
最后两人前去饭店,毕竟在学校门前纠缠,影响不好。
又是临时随意找的店铺,不担心敌人提前安装监听设备。
进入包间内,池砚舟说道:“地方分室对我们的调查其实不上心,我感觉他们最终还是想要对我们进行抓捕,然后审讯。
甚至有一种不管是抓捕对,还是错的情况下,都不会再放任我们离开。”
听到池砚舟基本上如同宣布死刑的判断,郑可安却没有丝毫紧张,而是自顾自的吃饭。
见对方能有如此胆识,池砚舟很是钦佩。
后他说道:“我已经将所有后事都交代清楚,宁死也不会承认自己的身份。”
闻言郑可安抬头望着他,笑着说道:“所以你今日是专程来提醒我,让我不要承认与你的关系,你可以死在敌人手里,但不能影响家人?”
“你也明白徐家和郑家不同,郑家在新京根深蒂固关系错综复杂,日本人总会有所顾忌不敢迁怒太多。
可徐家人丁单薄,在冰城也不过就是商户,地方分室这里想要对他们动手很简单,所以唯有我死的不明不白,才能保护他们活命。”
“我还以为池股长是逢场作戏。”
“这个时候郑大夫还要说笑吗?”
“可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