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妥当。
各司其职。
池砚舟则是朝着家中而去,今夜得知线索其实很少,看似那芷琪知晓背后之人身份,实则却难以找寻。
后续手段还需调查,却不能忽视那芷琪的作用,她将自己变为计划中重要一环,就是为弥补此刻的劣势。
回到家中照常一同吃饭。
徐南钦并未表现出异样。
可今日他心中却是有所不同,那是因为秦老板这里将与郑良哲见面时的交谈,全部书面汇报上来。
秦老板猜测上峰要这样的汇报,是想要判断郑良哲的身份。
所以也不敢有所私藏。
当时发生的所有对话,他都记录在册,哪怕是秦老板怀疑上峰调查池砚舟一事的对话,一样出现在其中。
毕竟后续上峰有所解释,甄别工作由旁人完成罢了。
秦老板对此是没有过多怀疑的,毕竟你就算是将甄别工作交给他,他也是没有办法去完成的。
难不成他要出面和池砚舟相见?
见面秦老板并不抗拒,但见面是无法完成甄别工作的,所以上峰另有安排是情理之中。
故而书面汇报时没有隐瞒。
看过详细的书面汇报,徐南钦还能发现不了问题?
这郑良哲话里话外的言谈,很难相信对方毫不知情,保险起见徐南钦现在默认对方获悉池砚舟身份。
也就是说郑良哲,也知池砚舟红党成员身份。
可是郑良哲没有选择汇报!
这是关键所在。
徐南钦要分析的是,郑良哲为什么不做汇报?
莫非郑良哲也已经暗通红党?
这是比较极端的可能。
或者是郑可安临死前的请求,作为父亲无力挽回女儿牺牲局面,答应此事倒也能说得通,情况相较第一种要好一些。
但不管是何情况,郑良哲知晓信息应当是事实,徐南钦觉得日后局面更加复杂。
他既担心郑良哲知情不报,可能会存在异心,又担忧知晓池砚舟身份人员增多,对其造成一定的隐患。
池砚舟此刻不知徐南钦心中所想,只是说吃饭期间不见对方开言,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闷。
他便主动问道:“伯父,诊所生意这段时间如何?”
听到询问徐南钦将心中所想收起,不管郑良哲情况具体如何,现在对方选择默不作声是最好的结果。
真是汇报到徐南钦处,他要作何处理?
很难处理。
暂且这样倒也能接受。
“诊所生意已经趋于稳定,不会再出现大规模的增长,但整体而言是很不错的。”
“看来诊所现在有口皆碑。”
“义诊也是有很大影响。”
“义诊是惠民的好事情,诊所能坚持下来,难能可贵。”
“这世道艰辛,能做些什么便做些什么。”
“伯父大义。”
徐南钦能有这样的想法,池砚舟、徐妙清都是很乐意看到的,希望他能继续保持,甚至不断扩大。
这些日后都是助力,起码在舆论上。
吃完饭回到房间内,徐妙清说道:“你这几日可有麻烦?”
“你是担心郑良哲找麻烦?”
“是。”
徐妙清心知郑良哲应该会有一定的收敛,毕竟池砚舟与她息息相关,可郑良哲的行事风格放在这里,真风平浪静倒也显得不合理。
所以徐妙清想要与对方商议,让他对池砚舟进行所谓的报复,只要有这个动作出来便可,不要真的造成影响。
可她又觉得自己不好这样去讲,毕竟难以解释原由。
多说多错。
徐妙清是可以借口帮助自己更好的潜伏,但这个借口力度不够,所以她选择没有主动出面。
而是觉得第三国际方面,会有安排,从考虑她的潜伏情况出发。
所以目前只能从池砚舟这里,进行询问。
“暂时没有。”其实池砚舟也一直在想这件事情,他也觉得郑良哲不会轻易善罢甘休,只是目前确实没有动静。
不过也好。
此刻吉葉秀樹的问题,以及满清遗老的事情让池砚舟分身乏术,先处理迫在眉睫的事情更为重要。
徐妙清没有再多言,毕竟牵扯郑良哲担心言语有失,转而问道:“吉葉秀樹的调查工作呢?”
“情报已经送给组织,但具体是否能调查到线索,还需要等情况,我在警察厅内是没有渠道调查的。”
这件事情根本就没有办法主动调查,他在警察厅是可以留意。
只是敌人保密的非常严格,能知晓此事的警员基本上不存在,所以池砚舟就算是想要留意,也是困难。
聊了几句就一同休息,第二日池砚舟继续前去运动场。
其目的就是想要看,能否见到幡田海斗,从而询问有关吉葉秀樹任务的情况。
但可惜并未见到对方。
不过也算是好消息。
幡田海斗不现身,表示特高课这里的任务还在进行中,换言之就是说他们也没有找到吉葉秀樹,则组织就还有机会。
锻炼结束回到警察厅,今日就要和盛怀安再说那芷琪的事情,之前刚刚被敲打批评,现在就又要旧事重提。
前去面对盛怀安,池砚舟当然是有压力的。
只是有压力也要汇报,不可再私自行事,欺骗那芷琪倒也没什么,但再瞒着盛怀安可不行。
于是池砚舟今日等到十点左右,来至科长办公室门外。
“报告。”
“进来。”
“科长。”池砚舟进来之后就陪着笑意,心虚的感觉自然是有的。
盛怀安一看他这个情况,大致也猜到他想要说什么,但却故意不问。
池砚舟只得再开口说道:“科长,属下这里有一事汇报。”
“讲。”
“那芷琪已经见过满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