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
首先抗联同志分析认为,队伍内存在敌人卧底一事,应当不是空穴来风。
且他推断卧底应当是与冰城警察厅特务科有关,也是有此前所发生的一些事情当做依据,并非信口开河。
可若真按照这样的说法,特务科方面怎么可能不安排人参与冬季清剿工作,这可是实打实的大功劳。
城外抗联武装力量是日满的心腹大患,不然也不会每年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进行清剿,抗联局面艰难损失惨重,日满队伍同样会有伤亡出现。
由此可见这件事情对日满而言,是如何重要。
这等情况下特务科岂能置身事外,将功劳白白拱手让人,岂不是为他人做嫁衣。
但特务科内的情况池砚舟很清楚,没有参与清剿工作。
你说盛怀安秘密安排人员暗中拉拢策反,这个仅需几名警员便可负责,池砚舟不知晓情有可原。
可参与城外清剿工作就并非一兵一卒,而是需要有人带队,池砚舟作为特务股股长,怎么可能毫不知情呢。
特务股的警员可都在厅内呢,之前更是负责赤十字病院以及香坊区的搜查工作不得脱身,更加不会参与到城外的工作中去。
因此池砚舟现在说道:“抗联同志说的话自然有依据,可根据目前的情况分析,特务科好像并没有参与这件事情。”
池砚舟很明白组织是想要他,在警察厅特务科内留心此事,看能否找到内鬼的信息。
从而利用内鬼所传回来的消息,确定抗联队伍所在位置,然后抢先一步将消息送给战士们。
让其明白内部有警察厅的内鬼,最好池砚舟能确定对方的身份,将其揪出来。
抗联队伍才能有一定的机会撤离,避免被一网打尽的结局。
作为要负责这一次任务的负责人,池砚舟自然需要发表自己的看法,他很担心组织这里判断失误,从而导致抗联队伍成员最终牺牲。
毕竟在他看来,他是不认同这个说法的。
特务科压根就没有参与行动,你想要通过特务科进行调查,有点南辕北辙。
池砚舟作为特务股股长自然最为清楚内部情况,他此刻所言宁素商不敢忽视,认真思考后问道:“当真与特务科无关吗?”
“或许与特务科有关,但起码此次是没有关系的。”池砚舟认为若抗联同志所言非虚,那么就唯有这一种解释。
“特务科为何要放弃立功的机会,选择让他人拔得头筹呢?”
“这个问题我也不太清楚,但按理讲功劳没有人嫌多,怎么可能会置之不理呢?”
“看来这件事情里面,还隐藏着很多秘密。”
“但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尽快找到抗联队伍所在,帮助他们渡过难关。”
其实你不知道内鬼是谁,但只要将消息送到,就可以度过难关。
无非就是在队伍转移的时候,安排人员看住所有战士,任何人不得脱离队伍,更加不能有任何奇怪的举动。
就可以限制内鬼做出标记,或暗中送出情报,则可躲过关东军与伪满国军的搜捕,等安全之后再去调查内鬼不迟。
市委方面就是找不到抗联队伍所在,才想要从源头找机会,看内鬼送回来的消息,从而掌握这个信息。
组织同志的想法没有问题,只可惜情况与推断的有所不同,是很难完成的。
“按照你所言,看来现在是有些难以取得进展。”宁素商也意识到,这个任务的难度,比最开始想象的还要高。
池砚舟自然是想要帮助抗联战士,他们如此艰苦战斗,坚持多年没有放弃。
其中艰辛很难用言语说明。
他早年不过在密林内逃亡十几日,就已经在鬼门关走了一场,抗联战士可是日日如此,年年经历这等局面。
更要和关东军与伪满国军不停交战,情况更是天差地别,岂能眼睁睁看着抗联战士牺牲在白山黑水之间。
池砚舟思索片刻说道:“如果真的想要调查这件事情,只能我们自己将事情挑明。”
“挑明?”
“起码我们要让特务科知道,赤十字病院内的第一名凶手是谁,从而让其知道第一名凶手提供了什么情报,看特务科这里的反应。”
“让特务科知道这件事情?”
“没错,盛怀安必须知道,我才能有参与的机会,或许可以尝试调查。”
“好端端的特务科怎么能知晓此事呢?”
“投诚接待组!”
“投诚接待组?”
池砚舟解释说道:“现在的反满抗日局面确实严峻,尤其是今年的清剿工作更是史无前例,中统甚至在冰城内被连根拔起,可谓是抗日环境进入寒冬。
这种情况下若是组织内部有人员,想要主动投诚警察厅,也非不可。”
“你是想要组织成员假意投诚,然后将这件事情告知特务科,从而让其明白此事,你方可趁机参与?”
“是这个意思,但是不能是假意投诚,最好是真的投诚。”
“你想组织再安排人员,打入警察厅?”
“这不是一个好机会,因为最终可能会因为这个消息,导致警察厅特务科的情报泄露,所以最终投诚的人反而是会被怀疑,所以不能是利用这个机会,打入警察厅。”
“那为何是真的投诚?”宁素商问道。
“若是假意投诚,则与之前暗杀投诚接待组正副组长一事相似,我担心很难骗过盛怀安。
所以需要有人员登门,现身投诚而非暗中联系,所以我想组织内部,应该也有蠢蠢欲动之辈,或许已经开始暗中进行行动。
组织可以不要阻拦他,同时将有关抗联同志的消息告诉他,让其当做情报前来送给警察厅。”
宁素商这才明白池砚舟的意思,那就是不要阻拦想要投诚的人,放任他前来投诚接待组。
还给他一些情报,用来增加自身的价值。
组织内部有这样的人吗?
虽大家都不想遇到这种情况,可在情报工作中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