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的很有可能就是柴叔。
柴叔宁死不屈李衔清审讯不到线索,于是署长下令枪决,这种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
池砚舟用牙齿咬住舌头,用痛感让自己保持常态。
枪决不是一个好差事。
因为不仅是要开车去顾乡屯郊区,而是枪决之后尸体必须掩埋,这是关东军宪兵队明确要求的,说是为防止疫病传播。
天寒地冻挖坑就很费功夫,是个苦差事。
池砚舟作为警署新人这活逃不掉,在警察学校还学过开车,一举两得。
拿着钥匙前去车旁等待。
特务系两名警员押送枪决人员前来,池砚舟睁大眼睛去看,血污布满面庞,双目都被血痂封住难以完全睁开,严寒仅有一件破碎单衣蔽体。
胸前敞开可见烙铁烫伤血肉模糊,十指肿胀指甲全无,佝偻着身子需两名警员拖行才能前进。
可哪怕如此柴叔也未透露半字!
见面不相识,眯起的眼缝间看向池砚舟也是鄙夷。
池砚舟双手紧握又缓缓松开,不再去看柴叔而是坐在驾驶位,两名特务系警员坐在后面,将柴叔押在中间。
“走。”警员对池砚舟说道。
车子从南岗警察署离开走大直街,一直走到头进入顾乡区,后朝着郊区驶去。渐渐偏僻人迹罕至,池砚舟心思也在不断翻滚,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落在腰间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