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苍穹今夜不见繁星点缀。
月光隐于浓云身后,清辉难现。
喧闹、寂静。
好似仅有一线之隔,将人拉扯几欲分裂。
池砚舟步行至家门前,则见徐南钦乘坐人力车而至。
“伯父。”
“听燕股长说你今日要忙,刚刚结束吗?”
“收工时再去宴宾楼怕也较晚,便同股内同事前去吃饭,这才回来较晚,不知今夜与燕股长商谈如何?”
“进去说。”
“伯父先请。”
二人一同进入房间之内,徐南钦脱掉大衣后道:“此前大方向已经敲定,今夜算是混个脸熟,言谈细节倒也顺利。”
“如此说来诊所一事可提上日程。”
“施工队伍已经联系,且天气日渐回暖可以开始动工,工期大概需要一个多月,恰好可以等待审批结果。
若是一切顺利理应两个月后可以开业,时间倒也富裕。”
“提前恭喜伯父。”
“还早。”
闲聊两句徐妙清由房间内出来,询问商议情况。
池砚舟稍作解释,她便不再担忧。
“韩医生住址问题可曾解决?”徐妙清问道。
“他虽先前是冰城人,但住所早就售卖,此番回来是想住在儿时房屋之内。”
“要再买回来?”
“如今屋主是一对白俄夫妇,倒同意将房子卖掉,但有些狮子大开口。”
“韩医生打算如何办?”池砚舟问道。
“先租房子后续再说,毕竟已经是生意人,念旧归念旧,亏本的买卖不能干。”
大致了解情况后各自休息,第二日依然是忙忙碌碌。
早上三人全都出门。
池砚舟来到警察厅先与杨顺闲聊,后等金恩照前来得知押送劳思淼的警员,昨日连夜出发。
今日反倒无所事事。
破译解密专业性极强,由厅内专人负责,他们难以插手。
闲聊中金恩照好奇问道:“郑良哲见住田晴斗少佐求助,不知问题解决的如何?”
“要不要打听一下南岗警察署的情况?”杨顺问道。
“你去?”金恩照看向池砚舟。
只要牵扯南岗警察署,那必然都是池砚舟出马。
“等晚上我约王昱临见一面。”
“好。”
确实好奇。
不知二人交锋究竟鹿死谁手。
也是借此判断郑良哲的能力,日后打交道的过程中避免开罪。
股内清闲一日,快收工时打电话到南岗警察署,找王昱临约他晚上吃饭。
独自一人从警察厅内离开。
站在石阶上,望见纪映淮跟随岑鑫乘坐出租车离去。
他未多想,毕竟二人关系众所周知。
在饭店内稍作等待,王昱临便前来赴约。
见面池砚舟打趣问道:“这些日子可还曾光顾荟芳里?”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你爹没再对你进行棍棒教育?”
“老子行得正、坐得端,教育什么?”
“嫂夫人身体如何?”
“身体壮实,大夫说安心养胎便可。”
“恭喜。”
“到时请你喝喜酒。”
“你不请我都要去。”
王昱临如今看来经济封锁得到缓解,起码坐人力车的钱是有的。
吃饭期间池砚舟闲聊问道:“陆言这几日如何?”
他没有旁敲侧击,直点主题。
免得引王昱临心中不悦。
再者他同陆言有私仇,打听一下无可厚非。
“出外勤去了。”
“外勤?”
“今日携带特务系不少警员赶去虎林。”
“虎林?”
“说是搜捕抗联养伤成员。”
“怎么好端端的让出如此外勤?”
“这谁知道。”
其实池砚舟心中清楚,是住田晴斗的手段。
至于说虎林搜捕抗联伤员一事,其实他认为组织应当早就知晓,但保险起见今夜打算绕路地德里将情报送出。
后闲聊警察厅、警察署趣事。
好久不见王昱临似是有说不完的话,这顿饭吃的时间格外长。
纪映淮已经从东傅家甸区,中十二道街106号离开,岑鑫窗口挥手相送。
回西傅家甸区住所前,先去新市巷布行。
走入布行之内经理急忙迎上,纪映淮语气不悦道:“衣服修改两次皆是不合身,今日第三次前来试衣,若还是如此我想经理应当向我说点什么。”
“实在抱歉纪女士,这次若衣服还不合身,不仅尾款不需要您支付,定金也会全额退还给您,且衣服最终修改好之后,还请你能笑纳。”
见经理都如此和气,纪映淮便没再咄咄逼人。
“试一试。”
“里面请。”
经理带着纪映淮进入里间试穿衣服,避开外面闲杂耳目。
“‘破军’有任务给你。”
“什么任务?”
“中央方面送来情报、资料、工作指示安排等,为确保安全将加密内容与解密密码分开护送,解密密码此前在冰城火车站遭遇警察厅、特高课联合搜查,致使落入敌人手中。”
“也就是说现在空有加密内容,却无法获悉其上真相?”
“没错。”
“‘破军’想我拿到密码?”
“密码最早由特高课沖喜大河拿走,但后续也给警察厅提供备份,‘破军’让你负责窃取密码。”
纪映淮深知密码的重要性。
中央方面很难在短时间内,再给他们送新的密码过来。
前线战局惨烈!
沿途封锁严密!
此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