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赋部门。
每年看似忙碌不便打搅,实则年底答卷轻薄几页。
经费支出倒是不俗,却不见其成效。
厅内又极为看重多方支持,以至于眼高于顶,瞧不起普通警员。
大有秀才遇到兵之意。
好似警员根本不懂破译、加密工作之困难,便也懒得同你们计较。
由地德里回去家中路上,池砚舟心中思索要如何窃取密码情报,此举关乎重大。
却无太好想法。
只得明日前去厅内再看情况。
回到家中徐南钦尚未归来,近段时间他很是忙碌。
徐妙清则在房间内备课,他不便打扰。
于是坐在客厅沙发之上随手看报,后徐南钦才回来。
“伯父。”
“砚舟。”
“今日可还顺利?”
“申请材料等物俱已提供给相关部门,由燕股长亲自送去进行打点,韩医生也联系些人脉关系走动,比想象中的进度还要顺利。”
“那便最好。”
“装修交给专人负责,倒无需多虑。”
“那伯父今日多有操劳,早些休息。”
“确实上了年纪,你也早点休息。”
言罢徐南钦就回到房间内,却未立马上床休息。
而是坐在桌前由怀中取出一张纸条,摊开放置在穴位图上,查看后将纸条付之一炬。
才上床休息。
池砚舟回到房间内,徐妙清则将书合起。
“忙完了吗?”
“已经结束,爹回来了?”
“刚回来,已经前去休息。”
“确实太过劳累。”
“但看精神头还行。”
“闲不住的性子。”徐妙清对自己父亲很是了解。
二人聊了两句便也休息,第二日都有工作要忙。
清晨起来结束用餐,同样三人一起出门,徐南钦今日要去香坊区一趟。
诊所一事固然重要。
可香坊区的店铺转型也不可不管。
徐妙清临别时言语叮嘱:“注意身体,莫要逞强。”
三人分道扬镳池砚舟朝着警察厅赶去,进入厅内也是故意路过破译、加密工作小组所在办公室,见其把守严密。
且他心知晚上同样有人负责把守。
想秘密潜入,压根不可能。
于是回到特务股与金恩照闲聊问道:“队长,不知破译工作进展如何?”
“没听有动静。”
“要不要去催一催?”
金恩照低声细语:“那群人本事不大,脾气可不小,催促只怕吃闭门羹。”
“情报是我们特务股寻来,总有权利过问一下吧?”
“也是。”
此番金恩照接连立功,心情大好。
势头正旺,想乘胜追击。
若密码得以破译必然掌握最新线索,顺藤摸瓜可有后续进展。
“去看看。”
“好。”
金恩照带着池砚舟二人前去破译、加密工作小组办公室,向门前警员表明来意,对方进入汇报。
后放他们进去。
其内人员埋头苦算忙碌非凡。
负责特务股送来情报的警员,对金恩照说道:“加密情报还在破译中,让你们盛股长不要心急。”
“股长并未有催促之意,仅是想问问进展如何,向宪兵队特高课方面好做汇报。”
“难度很大,特高课心里有数,不汇报也没事。”
池砚舟余光四下观察,发现极难得手。
混进办公室内已经是巨大进步,但却根本没有窃取情报的任何机会。
等金恩照交谈完毕,便随对方离开。
全程池砚舟别说窃取情报,连情报都难靠近。
这任务难度比他想象的更大。
“看来是指望不上了。”金恩照见对方态度,便明白一点进展都没有,不然岂会不言不语。
“那可如何是好?”
“若特高课也无能为力,便只能不了了之。”
“当真可惜。”池砚舟言语惋惜。
按照特委要求,他若保全自身不暴露,怕是难完成任务。
但如此轻易放弃,他心有不甘。
利益交换对特委具有帮助,且国党获取密码对反满抗日亦是帮助,若能完成则最好。
一整日池砚舟心中都没有停止思考。
夜里故意拖延晚走,观察小组办公室情况,警员把守毫无漏洞。
将人引开?
风险太大,不符合特委要求。
且此办公室为确保安全,仅有门。
并无窗户。
唯一的一扇窗户,也用铁网封死,可见其用心。
虽只观察一日,池砚舟却觉得机会难觅,毕竟日复一日厅内都是如此状态。
夜晚回到家中躺在罗汉床上。
脑海分析厅内情况。
早上醒来将思索的办法一一否定。
警察厅日满专业机关单位,想在其中找寻漏洞实则很难。
且专业程度并非浪得虚名,警员都由警察学校培养,加之日本人参与管理。
说一声龙潭虎穴不为过。
因此导致潜伏人员每每执行一次重要任务,往往都意味着潜伏生涯的结束。
甚至于付出生命的代价。
但此番池砚舟根据特委命令权衡利弊,不可太过冒险,故而束手无策。
从家中离去赶赴警察厅途中。
池砚舟还未放弃。
路过霁虹街见不少警察学校学生进入警校胡同,他心中突然有所想法。
快步前往警察厅寻金恩照。
“队长。”
“今日来的倒早。”
“属下昨夜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