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目前情况而言,新京之旅并无问题。
投桃报李之举罢了。
舒胜此番如此上心帮忙争取名额,虽对徐妙清以及池砚舟来说,用处不算很大。
却仍要找机会感谢其作出帮助。
但要等段时间,这几日忙的连货运队伍人员都难相见,自是不必再提舒胜。
眼前难关先渡,其他再言不迟。
家中休息一夜第二日随金恩照前去宁安街,展开调查。
整日三人都在暗中摸排。
盛怀安于警察厅特务股内等待前方消息,时至下午四点电话铃声如约响起。
负责行动警员做日常汇报。
“股长,红党市委成员今日早晚接连两次撤离人员,山林之间跟踪并无斩获。”
“接连两次?”
“是。”
频率加快?
撤离工作并非易事,虽有前两次行动作为铺垫,却仍应该小心谨慎。
可同天两次行动,显然难讲谨慎。
盛怀安思索片刻后问道:“红党市委成员可还在监视之中?”
“全员都在我等监视之下。”
“可有异常?”
“毫无异常。”
“从现在开始,任何风吹草动都要汇报。”
“属下明白。”
挂掉电话盛怀安陷入沉思。
脑海之中不断回忆目前所有细节。
他之计划安排出奇顺利,可偏红党方面行为亦存在疑点。
庞芝逃离表明警察厅特务股内调查中断,此刻其实可以不选择大规模撤离外围组织成员,可红党市委却下令撤退。
可以用小心谨慎做解释,却无疑兴师动众。
此举暴露红党市委成员十二人,盛怀安乐意见此情况。
但无疑证明安排撤离计划得不偿失。
红党究竟作何考虑?
仅是因为安全起见?
片刻后盛怀安起身,前去傅应秋办公室。
“科长。”
“坐。”
“属下如今心中有难解困惑。”
“说来听听。”
盛怀安当即将方才心中所想告知,傅应秋听罢回应:“你怀疑红党市委故意为之?”
“总是隐隐觉得事态不对。”
“若是红党如此,唯一解释是?”傅应秋做出询问。
“许咸英反水。”
“整体计划可曾有暴露隐患?”
“目前来讲并未发现。”
“许咸英可有主动反水的可能?”
“可能性很小。”盛怀安认为许咸英幡然醒悟的概率不大。
被红党率先识破,她自是撑不住内心责备。
可若让她自己开口,万是不能。
腹中胎儿呱呱坠地同红党成员一起生活,从小便要受人冷眼,叛徒之子、野种之名只怕伴随一生。
都言孩子无辜。
可顾乡区通顺街成员因谁而死?
邱远航学业有成、年轻有为,又因谁而死?
同校成员又是因谁?
皆是许咸英!
就算反水这些也已经无力挽回,他们的朋友、亲人、战友等等,会不会迁怒记恨?
不争事实!
此前盛怀安就同许咸英详细讲述过这件事情,他观察的很清楚,对方被突破心理防线。
岂会主动开口。
“你认为没有暴露迹象,却又觉得此刻事态呈现异样,所以如何取舍则需要你拿主意。”傅应秋对特务股之事,很少说去插手。
仅是牵扯高层时,他出面帮忙交涉。
全然表现对盛怀安之信任。
早前因金恩照一事,傅应秋心中颇为不满,都未曾强制命令盛怀安换将。
此刻他也想听听,盛怀安打算如何拿主意。
“保险起见其实应当收网抓人,目前红党市委暴露成员十二人,外围组织剩余未撤离成员九人,另加因许咸英早前就暴露的红党成员三人,此刻收网可抓二十四人。”
二十四!
其中十五名红党市委成员。
战功显赫。
值得全厅上下通报嘉奖。
可盛怀安用应当二字开头,傅应秋便知他尚有犹豫。
此刻或是想要让他帮忙,敲定最终决断。
就在傅应秋打算助其一臂之力,下决心时。
办公室内电话突然响起。
“稍等。”傅应秋起身前去办公桌前接电话。
却对盛怀安说道:“找你的。”
因知他不在办公室内,电话被直接转接进傅应秋处,因电话一事盛怀安专门交代过。
上前握住话筒,盛怀安说道:“喂。”
“盛股长。”许咸英的声音传来。
“情况如何?”
“冰城特委同志决定后天与我见面。”
“后天?”
“我从他们交谈之中的只言片语判断,好像有重要人物赶赴冰城,且将冰城规划为满洲情报中心,甚至于整个远东的情报中心。”
“重要人物?”
“冰城战略意义提升,情报工作要重新布局,之后应会陆续增加人员前来参加工作。”
许咸英的情报信息很多。
“你能掌握他们身份吗?”
“根本没办法掌握,冰城特委同志原本前几日就要见我,好像就是因为重要人物进入冰城不顺,特委方面急于解决麻烦,才将我冷落在此,我想探查他们的情报,根本就无从下手。”
许咸英说的很客观。
表示她不能帮盛怀安窃取重要情报。
反倒这句话令盛怀安略微安心不少。
“红党市委这里不停撤离人员,你可知因为什么?”
“外围组织成员专业性不够,遇事慌张难有稳重,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