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访调查。
奈何极乐寺街大集摊主人数较多。
且寻常时间他们遍布冰城大街小巷,更有甚者驾着马车赶乡镇大集。
导致巡查走访难有全面资料。
时至深夜进展尚且不明,池砚舟开口说道:“虽都是极乐寺街大集摊主,但所居住之地在冰城东西南北,难有统一名单规划合适路径,今日便总是来回跑冤枉路,且好不容易赶到一处,对方恰巧不在便算作无用功。”
今日效率确实低下。
金恩照承认池砚舟所言情况属实。
“你有何看法?”
“属下认为不如等后天极乐寺街再赶集时,我们携带照片便可从头询问到尾,摊主被集中在一起我们便无需奔忙,定然事半功倍。”
“我也知等集会时询问省时省力,可金生恵太被害一事宪兵队等待调查结果,拖延几日只怕凶手早就逃之夭夭。”
“其实我们现在同样很难抓到凶手。”池砚舟说了一句大实话。
他自然是不愿凶手被抓。
因为凶手就是他自己!
再者池砚舟如此提议并非说是故意拖延时间,而是事实如此。
你在冰城如今日走访效率很低。
说句不好听的话,指不定等到下次大集开始,你都还未走访一半人员。
不照样还是需在集会上打探?
“明日去江面看看。”金恩照觉得确实不易浪费时间,但明天也不能枯坐等待,不如去江面看看是否能有线索。
后警员回警察厅报到准备收工。
期间池砚舟看到纪映淮还未下班,可见征收股工作繁忙。
“纪警官辛苦。”
“池警官也是。”
两人寒暄片刻一同离开警察厅,在门前池砚舟低声抱怨:“尸体怎么就明目张胆放在江上,这不是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吗?”
“什么尸体?”
见纪映淮如此作答,池砚舟算是明白。
尸体出现在什么地方不重要,关键的是和你没有联系便可。
看池砚舟听懂自己弦外之音,纪映淮轻声说道:“调查一事你可表现一番。”
秦老板欲意培养池砚舟。
甚至要助他取代金恩照。
虽还未找到一举两得且能一锤定音的办法,但让池砚舟偶尔表现一下并无不可,算是未雨绸缪。
金生恵太一事的细节,纪映淮此前确实告知。
想要查明真相对池砚舟而言不难。
他甚至也在等国党这里逼其“建功立业”。
但初听此言池砚舟还是迟疑。
“地位不同价值不等,不仅仅是对我们而言,对警察厅特务股亦然。”纪映淮仅说了一句话,池砚舟便下定决心。
潜伏工作危险。
想活命提升地位是关键所在。
见其明白她便打算离去,但池砚舟却说道:“我有一事需要汇报。”
此刻就在警察厅门前不远。
你说二人鬼鬼祟祟?
完全谈不上。
不如说是正大光明!
纪映淮也表现的很自然问道:“什么事?”
“南岗邮政派出所警员屠博,不知因何突然加入南岗警察署特务系,这件事情不知对你们是否有帮助。”
“是对我们!”她做出强调,提醒池砚舟归属感。
屠博!
纪映淮有印象。
早前孟时同、李衔清等人之事,池砚舟、屠博确实都牵扯其中。
池砚舟当时又负责跟踪调查她,故而纪映淮也对那件事情做过详细了解。
屠博本就是派出所警员。
突然加入警察署且进入特务系,确实奇怪。
虽不知道这份情报最终是否有价值,但对于池砚舟第一次主动提供情报,纪映淮还是做出鼓励说道:“我会让上峰负责深入调查,若有用不会少你好处。”
“嗯。”
临别前纪映淮好奇问道:“你什么时候知道这个消息?”
“住院时。”
那就是很早之前便得知,可池砚舟却一直没有提及。
反而等到今日。
纪映淮自然明白早前他还心中抱有幻想,或者说是胡思乱想。
昨夜亲手杀了金生恵太后,才算是慢慢摆正自己的位置。
这种变化在纪映淮看来极为正常。
“日后请及时通知。”
“明白。”
纪映淮踩着高跟皮靴消失于夜色之中,此刻金恩照也从厅内出来。
见状问道:“你多与她接触也好,若有关于征收股的消息可告诉我。”
金恩照知晓池砚舟帮纪映淮一个忙。
同样得知背后岑鑫知情。
那他同纪映淮有接触顺理成章,且不涉及男女私情。
窥探征收股消息,金恩照是想在保安局处表现。
池砚舟当即点头:“属下明白。”
实则心中早已无力评价金恩照此举,你这是乐此不疲给国党提供把柄。
倒也不能说金恩照蠢。
谁能想到国党玩了手冒名顶替。
池砚舟不是照样被算计在内,此刻处境甚至还不如金恩照,便不要五十步笑百步。
警察厅门前作别,池砚舟朝着家中走去。
徐妙清这几日不在家,他还真有些不习惯。
独守空房一晚,早起上班。
但池砚舟今日一早绕路地德里,将目前事态进展等消息汇报给组织。
选择早上而非夜间。
是池砚舟做出的一个小改变,目的是确保安全。
早晚各有利弊,莫要有固定规律将自己局限住。
投放情报结束赶去警察厅,等待金恩照等警员到齐后,去江面查看情况。
等待警员期间,杨顺好奇询问昨日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