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坊区存在“非法”电台,致使众人赶去布控。
谁知刚走西傅家甸区便有电台活动,可谓“时运不济”。
调虎离山?
声东击西?
池砚舟此刻有些不太明白军统深意,若想解决金恩照,仅仅让他提出虚假情报,使得错过西傅家甸区电台搜捕,分量明显不够。
他不信军统上峰只有如此安排。
对方布局能力之强池砚舟已有领教,觉得目前所看到的并非全貌,军统计划应当还有后续隐藏部分。
只是说就此事纪映淮没有事先通知他,可见他无需做任何多余配合,等待事态发展便可。
这对池砚舟而言更加安全。
看着脸色愁闷的金恩照,池砚舟心中亦是好奇,军统究竟安排了何种手段。
沖喜大河黑着脸生闷气,今日白天竟还觉得金恩照提议不错,同意前去香坊区进行布控,若非如此今夜已有斩获。
伟廊此人聪明便聪明在此处,最终决定是沖喜大河下达,所以他明里暗里矛头都是对准金恩照,说他提议就心存不轨。
金恩照此刻还是想要监测车前去香坊区,于是说道:“西傅家甸区内的电台刚刚结束工作,按照此前认为的时间间隔来看,起码近十日不会有新的动静。
我们在西傅家甸区布控无异于浪费时间,倒不如坚守香坊区,免得遗漏可疑信号。”
金恩照的想法很简单,只要在香坊区发现信号,他就可以直接通过浅山一郎锁定电台,挽回今夜影响。
且所言确实合理,电台发报具有时间间隔,今夜刚刚完成工作,理应不会立马进行再次发报。
伟廊一听又要让监测车离开辖区内,当即反驳说道:“金队长能保证敌人的电台工作频率一成不变吗?
还有金队长有关香坊区的情报究竟如何获得?
沖喜大河少尉说特务股提供的资料内,并没有这方面的情报。
金队长既然想要前去调查,是不是应该表明情报的来源,让少尉判断是否可信,而非听信一面之词,导致搜捕工作出现失误。
金队长也知电台发报一次便会出现间隔,这中间所浪费的时间,还有人力物力等等,岂可一言带过。”
伟廊的步步紧逼,让金恩照不便作答。
首先情报来源就万不能透露,背着盛怀安加入中央保安局,嫌命长吗?
见状金恩照只能暂且放弃建议,打算让沖喜大河先在西傅家甸区监测几日,就会明白他所言非虚,到时再去香坊区不迟。
忙碌结束也已经夜里十二点,沖喜大河离去前的神色可算不上好,本来金恩照最早同伟廊商议,晚上都不必留下值班。
可偏今夜出现如此阴差阳错之事,金恩照为表现自己认真工作,以图戴罪立功,所以决定留下通宵值班。
这队长都要通宵留下,池砚舟自然不便独自离去,当即表示要同金恩照一起。
搞的金恩照觉得在如此处境之下,得到些许藉慰。
伟廊也一并留下,主要是为观察金恩照,担心对方又整什么幺蛾子。
夜里寻了一处酒馆躲在室内,但工作期间不可饮酒,两人就各点了一杯饮料。
“要说今日确实点背,这西傅家甸区迟迟不见动静,怎么今日突然就有电台信号出现?”金恩照言语之中尽是抱怨。
“信号出现的时间很短,哪怕无线电信号监测车不挪动地方,都很难锁定位置。”
“话虽如此,可责任落在我头上。”
“队长也是好心建议提供情报,沖喜大河少尉自己同意如此安排,岂能说是队长一人的责任。”池砚舟认为对工作做出建议,没什么问题。
“还是你看的透彻。”
“队长也无需多想,后续只要我们能再立新功,些许所谓的工作失误,将不值一提。”
“必能立功。”金恩照此刻依然信心十足。
浅山一郎的话他深信不疑。
酒馆通宵营业两人便打算在此躲避冷风,伟廊后续也走进酒馆内,但他同金恩照今日稍有不悦,倒也没凑上来打招呼。
这伟廊确实年轻,若换一人只怕维系表面关系也会上前寒暄。
就在时间熬到凌晨两点时,酒馆内的客人都变得稀少,余下的多数便是烂醉如泥。
金恩照等人腹内空空,让酒馆伙计去外面找点饭,买来几人垫吧垫吧。
可就在伙计刚刚出门不久,便听得一声巨响。
酒馆内方才还醉醺醺的人,此刻竟是快速的躲在桌子下面,酒醒了大半。
爆炸!
巨大的爆炸声令池砚舟等人猛地起身。
听声音距离不远!
金恩照脸色一变,立马冲了出去。
池砚舟、伟廊紧随其后。
果然看到远处有硝烟弥漫,特务股警员、特务系警员、宪兵队宪兵聚在一起。
靠近再看。
无线电监测车竟然被炸毁!
此刻侧翻在地支离破碎,其内值班技术人员奄奄一息。
“什么情况?”金恩照大为吃惊,如此多人负责保护无线电信号监测车,怎么可能被人炸毁。
特务股警员一脸茫然说道:“我们在外围负责警戒,内部还有宪兵把守,根本就没有看到任何人影,突然这里就发生了爆炸,将我们惊了一跳。”
“没人?”
“确实不曾看到人。”
伟廊上前查看立马说道:“还有其余两处无线电信号监测车。”
“立马分头前去查看。”金恩照当即做出安排,毕竟其余两处的人员,远没有北九道街多。
池砚舟率先同几名警员朝着南康街赶去,伟廊携警员前去小八站,金恩照则原地负责这里的工作。
一路上奔跑用尽全力,等赶来时发现无线电信号监测车,同样被炸毁。
且负责在周边警戒的宪兵,根本不知发生了什么。
两名值夜班的技术人员此刻躺在破碎的监测车内,身上伤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