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截留药品数量较少,却胜在细水长流。
且安全无隐患,开药单子与钱数全都吻合,不怕核查账目。
至于诊所被人盯梢通过病患人数,判断药物使用数量,更是不易识破真相。
很多药物并非整瓶出售,而是拆开散卖。
包药时是否放入内部病人很少有分辨能力,且放入其中究竟数量正确与否,也难自行查验。
总之一包药打开大大小小,尽数吞服便可。
因此《韩医生诊所》目前是军统方面,最稳定的药物来源。
徐南钦、韩医生也在商议,如何加大药品的购入。
之前说想要开设分店便是出于两方面考虑,首先是使得据点增多,其次便是药品截留量提高。
韩医生低声道:“此前送出去的药物还有存留,这次负责行动受伤的成员能得到及时的救治,西傅家甸区不能运输药品离开,不会立马产生影响。
只是说敌人的无线电信号监测车锁定西傅家甸区,我们这里的电台不宜再使用,如今哪怕是短时间内的启用,都会异常危险。”
“西傅家甸区内电台转入静默,日后有消息通过江对岸的电台发送,接收电文的工作也交给他们。”
“江对岸的电台先前和新京方面,以及蔡家蒲行动队联络,遭到敌人发现,目前水上警察署对江对岸的电台有所搜查,导致现在过江所面临的搜查压力同样不小。”
之前启用江对岸电台进行发报,仅一辆无线电信号监测车停靠中央寺院,却还是捕捉到了信号。
虽无法锁定具体位置,但可知是在江对岸。
因此也遭受警员搜查,此番再想启用也存在一定凶险。
韩医生所言便是告知徐南钦,冰城目前的情况想要启用电台,就必须做好暴露的准备。
“看来解决无线电信号监测车一事,依然是重中之重。”徐南钦觉得这个问题逃不开。
“你不是说会找专业人士咨询一下,看能不能通过技术手段,解决这一次的麻烦?”
“想要干扰监测车的信号捕捉功能,要么是需要有大型干扰设备,要么就需要有一些特殊的工业设备,这些对我们而言根本就不可能,且当信号干扰存在的时候,我们的电台也会变成废铁。”
“这样说的话,我们还是要再想办法。”
“后续多跟进。”
“是。”
……
……
池砚舟今日来到警察厅特务股,就不必再带着警员前去中央寺院,那里早就没有监测车了。
只需等在股内便可。
不多时沖喜大河也过来,依然还是在会客室内休息。
陪着对方说了几句话,池砚舟说道:“少尉每日停留会客室内休息是应该的,可属下若是也天天如此只怕有人嚼舌根,不如我带警员巡视一下三处监测点。”
沖喜大河自知池砚舟所言有一定道理,见状说道:“我随你同去。”
此处停留确实舒适却也无聊,沖喜大河觉得一起外面走走也好,显得他也是投身工作当中。
带着宪兵、警员从厅内出来,池砚舟首先观察此处监测车。
虽昨日有详细观察,但今日也不能疏忽大意。
首先监测车所停靠位置在山街路旁,在监测车来前便有宪兵负责对此范围进行排查,包括地下是否有掩埋炸药的可能。
警察厅外面不远处,能被人悄无声息的布置炸药吗?
可日伪在这上面吃过苦,还能不长记性?
确保没有问题后,监测车才会过来停在这里,专业人员在车上负责操作,有四名宪兵守在监测车四周,算是最靠近中心的一层防护。
警察厅特务股警员有八人,再向外扩大保护范围,留下六名警员负责,剩余两名警员则是守在更远的两头,让路过此处的行人全部远离监测车。
说白了就是你都不能靠近监测车。
这三重保护,加上不远处的警察厅,你这如何行动?
软的硬的全都不行。
池砚舟没有表现的可疑,随沖喜大河后面离开,这处他们自然是没有巡视的价值,毕竟一直都在。
警察厅石阶下来沿山街向西,进埠头区霁虹街后向北走一面街,无线电信号监测车就停靠在这条街上。
来到冰城新闻社便得见真容。
池砚舟仔细观察发现部署和警察厅外一致,都是三层防护且不让行人靠近,若路人稍有问题就会缉拿抓捕或当街击毙。
这是宪兵队此番亲自下令,可先斩后奏。
沖喜大河上前询问工作上的问题,同时交代他们打起精神,便带领池砚舟去水上警察署。
水上警察署稍远些,于是众人选择乘坐人力车,来到地方之后池砚舟发现同样无迹可寻。
敌人吃亏过后就会吸取教训,现在的防御力量很强。
看起来好像是只有四名宪兵与八名警员负责保护,但你看看停靠的地方?
不是警察厅就是警察署,你敢强行冲击式炸毁监测车,等待的唯有被前后夹击。
你说哪怕牺牲,炸毁也可!
现在的问题是就算你牺牲,你还是难以炸毁。
就在他们视察监测车处工作时,水上警察署的警员见沖喜大河过来,便上前汇报工作。
池砚舟听的清楚。
等水上警察署警员离开之后,池砚舟好奇问道:“怎么他们在搜查江对岸的‘非法’电台?”
“我们在新京的时候,监测车搜查到松花江对岸有电台活动,但你也知道各警察署警员的工作压力,早就疲惫不堪,所以让水上警察署也参与进来,毕竟要跨江去对岸,他们也熟悉些。”
“少尉考虑周全。”
“你这马屁太过生硬,当时你我都在路上,课长的命令。”沖喜大河笑骂道。
江对岸?
池砚舟目光望向远处的江边,若是无线电信号监测车能开到江面上,会不会有机会?
例如炸破冰面,让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