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良哲故意找茬,池砚舟很好解释。
住田晴斗、陆言都可算作当事人之一,对池砚舟所言心知肚明。
此事作罢可调查却无进展,住田晴斗坐回办公桌后道:“你们怎么看待这件事情?”
“当日我就说要直接对郑可安展开跟踪,陆主任偏不同意,导致未能第一时间跟踪监视,谁知郑可安带着木凳究竟先去见谁。”池砚舟话里话外矛头刺向陆言。
对此陆言板着脸道:“池队长何必现在马后炮。”
“陆主任此言差矣,当日若直接跟踪说不定已经证据确凿,轮到郑良哲苦苦哀求我等才是,何故今日受其侮辱。”
住田晴斗打断两人埋怨,他冲池砚舟问道:“你依然怀疑郑可安?”
“实不相瞒课长,属下并未改变最初的看法。”池砚舟现如今依然要对郑可安表示怀疑,但最终是否能调查到证据谁知道呢?
“可木凳并无问题。”
“木凳或许只是混淆视听的存在,情报可能就被郑可安带在身上,交给红党分子。”
陆言同样开口:“属下认为池队长言之有理。”
“我等怀疑郑可安最重要的依据就是她无故前往旧货仓库,可现在她将此事解释的清清楚楚,前因后果合情合理。
再深入调查只怕难有切入点,加之郑良哲此刻如此护犊子,又当如何?”住田晴斗将问题抛回来。
见此池砚舟道:“陆主任不是说想要负责调查郑可安,我看后续就交由陆主任代劳,也算有始有终。”
接下来不好调查,且还要面临郑良哲的怒火,这等烫手山芋确实不易继续握在手里。
陆言面色不改硬声说道:“我自是不惧调查,好过池队长临阵推脱,但我要提醒一句,池队长您这里的嫌疑可还不算根除。”
“那陆主任不妨受累,连我一起调查算了。”
“若你们二人只为争吵,便谁也不要离开宪兵队,一直留在此处。”住田晴斗心情本就不佳,听闻争辩更是觉得聒噪,严厉语气之下让池砚舟、陆言禁声。
住田晴斗沉吟片刻道:“郑可安确实应要继续调查,但只怕难短期取得成效,后续应做长久打算。”
“课长说的是。”
“等此番调查结束,陆主任负责明面上对郑可安进行调查,池队长则暗中接近缓和关系,从而秘行调查一事。”
双管齐下!
住田晴斗对郑可安可谓重视。
但为何说要等眼下调查结束?
不查清楚此番谋划布局究竟是何原因功亏一篑,看管人员就难得自由之身,其中亦是包括池砚舟在内。
对住田晴斗之言池砚舟心中松了口气,虽对方还未放弃对郑可安的调查,但无疑现在难以将其定罪。
郑可安嫌疑尚且无法坐实,池砚舟自是不必多虑。
“属下明白。”
此事暂且告一段落,二人便要继续回到关押房间之内,等待何时彻底获得自由之身。
……
……
郑良哲携带郑可安由宪兵队离开,乘车前往学校。
校内下车立于操场中央,郑良哲方才开口问道:“你没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讲吗?”
“爹指的是什么?”
“何必明知故问。”
“女儿是真心不懂。”
“事已至此,你还要隐瞒到何时?”
“女儿未有任何事情隐瞒父亲。”
“我是你爹!”
“女儿知晓。”
“我不会害你。”
郑可安一脸无奈说道:“爹你何必大惊小怪,女儿不过是被误会,难不成你真想我有事?”
见郑可安如此态度,郑良哲缓缓说道:“你爷爷想你,冰城医院工作也不适合你,回新京后再谋出路不迟。”
“现如今工作刚刚步入正轨……”
“不回新京?”
“恕难从命。”
“随你。”
郑良哲朝着办公室而去,心中颇为无奈。
虽郑可安一直不曾承认身份,但却拒绝回新京,这便让他心生警惕。
可归根结底还未有确凿证据,只是郑良哲作为父亲的紧张感,已经如影随形。
郑可安望着郑良哲的背影,她有口难言。
最后调节心态跟上步伐。
这个世道有太多的难言之隐,哪怕父女关系亦是如此。
郑良哲今日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同样没有责备她如果冲动行事,会给郑家带来灭顶之灾。
只是告诉她,“我是你爹”!
徐妙清站在窗口看着操场中央父女二人的身影,心中同样颇为无奈,此经历她感同身受。
她甚至比郑良哲更加确定郑可安的身份,毕竟多一层池砚舟的关系放在这里。
虽没有过蛛丝马迹,但凭借直觉亦可猜测。
……
……
警察厅特务股内乌雅巴图鲁心情不佳,他布局想要算计池砚舟,可对方被特高课看押不得自由。
所谓布局压根就难成型。
需通过舒胜再向池砚舟通报消息,步步为营吸引对方入局,此时此刻舒胜连池砚舟的面都见不到,如何引诱?
拖延几日对乌雅巴图鲁而言倒也无妨,只是司城和真同他交流时,言谈话语之间表示池砚舟麻烦不小,这若是直接死在特高课,乌雅巴图鲁很难接受。
为报复池砚舟而来不假,但更重要的是他想出人头地重振门楣。
池砚舟死在住田晴斗手里,乌雅巴图鲁在特务股反倒进退两难,因此多有愁闷。
司城和真却觉得甚好。
他所求与乌雅巴图鲁相差无几,但先天条件要强过对方太多,若能兵不血刃解决拦路虎池砚舟,何乐而不为。
乌雅巴图鲁今日收工接到舒胜约见。
他同司城和真都未参与先前工作,此刻俱是自由之身。
两人约在南岗区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