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蛮任性。
避之不及。
池砚舟不愿参与倒是很好理解,你且看看潘坚诚、方言可曾想要凑上前去?
再看陆言今日更是连关押室进都不进,许雯见都不见,直接离开警察厅。
无非是猜到许雯要见赵玉堂所谓何意,且是他用刑将赵玉堂折磨至此,担心许雯将怒火发泄在自己头上徒增麻烦。
各个都是人精!
……
……
关押室内警员全部退出门外,许雯这蛮不讲理的劲头当真是富贵人家,谁敢在警察厅特务股乱来?
若非看她一介女流,警员岂能给其好脸色。
稍微懂事之人讲明利害关系都会有所收敛,强龙不压地头蛇,警察厅非你随意撒野之地。
哪怕你家中权势滔天,没必要在此地乱来,毫无意义凭空树敌。
可偏许雯什么都不懂!
讲不明白只能用强。
但谁当出头鸟?
警员一个个也不傻,索性让上面拿主意,站在门口看着就行。
许雯蹲在被铐起来的赵玉堂身边,眼眶中含有热泪,见其伤势心疼不已。
赵玉堂已知省委安排,对面前许雯略带歉意,但事已至此他唯有配合。
避开警员目光许雯眼神看着赵玉堂,口型微声说道:“省委让我转达,命令你必须执行安排。”
“你是何苦?”
“我愿意!”许雯声音虽小,但却说的坚定。
看着其近在咫尺的脸庞,赵玉堂一时无言。
许雯却目光坚毅不容辩驳,她只知道赵玉堂必须活着,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赵玉堂明白许雯知道自己不爱她,可却还是愿意以身犯险,甚至要嫁给他保全性命,借科长女婿之便在新京行事。
女儿家的名声,何时不曾重要过?
对方做到这种地步,赵玉堂岂能心安理得。
就在二人相顾无言之际,杨顺带着医务人员走进关押室内,急忙说道:“是给赵玉堂治疗的,切莫乱来。”
许雯眉头一皱说道:“为何不能送去医院接受治疗?”
虽是质问却有所收敛,毕竟医务人员是为赵玉堂而来。
“他闹出这么大动静,许小姐大人大量不在乎,郑家态度可是很恶劣,送去医院遭受报复怎么办?”
杨顺言语之中也是暗讽许雯,人家郑可安都知道要颜面,你大户人家小姐如此行事成何体统。
“你们警员不能负责在医院保护吗?”
“这不属于我们的工作范围。”
“那你们为何还要关押他。”
“是许科长要求。”
“我现在命令你们放人。”
就在此时,池砚舟从外面走进关押室问道:“不知许小姐用什么身份命令我们放人?”
“我……”许雯一时语塞。
许固有科长身份,同在伪满为官,说上句话没问题。
可你许雯呢?
身无职位岂能下达命令!
“队长。”杨顺见池砚舟过来,可算是有了些底气。
池砚舟本是不想来,但现在新京电报已经发回,盛怀安做了最新指示,不可不来。
“我……”
许雯还欲开口言语,池砚舟直接打断说道:“赵玉堂肯定放不了,你父亲甚至让我们挑断他的手筋脚筋,所以放人一事莫要再谈。”
听到要挑断手筋脚筋,许雯大惊失色喊道:“我看谁敢!”
池砚舟今日将这个信息透露,无非是告诉许雯你要盯紧赵玉堂,免得许固与警察厅做出商议,暗中将赵玉堂除掉。
目前看来效果不错,许雯现在就拦在赵玉堂身前,唯恐任何一名警员接近。
“你父亲许科长回电告知他会亲自来冰城一趟,所以赵玉堂不能放行,等后续安排。”池砚舟将最新指令告知。
许固在得知女儿找到后,立马表示自己亲自来冰城接人,他自己的女儿什么脾气他清楚。
肯定不会乖乖配合。
但放任警察厅用强,许固又唯恐女儿受到委屈,毕竟警员行事可没有轻柔的。
许固是汉奸不假,但在女儿这里也算用心良苦,电文中几次拜托警察厅多包涵,且深表歉意。
正是因为许固要来冰城,池砚舟担心对方与盛怀安暗中做交易,让特务股动手杀赵玉堂,从而让许雯认为一切都是特务股做的,许固则能在女儿面前保持良好形象。
至于许雯所谓恨意,特务股根本不曾在乎。
许雯唯一的靠山就是许固,杀人一事是许固安排,特务股还会有麻烦吗?
为避免出现这类情况,池砚舟暗示许雯你父亲才是最危险的人物,希望可以帮赵玉堂渡过难关。
医务人员对赵玉堂进行了简单的检查和伤势处理,表示静养就可。
许雯明知这些都是敷衍之言,却没办法再做反驳,正如池砚舟所言,她是什么身份?
给你面子是因为许固。
现在是许固不想赵玉堂好过,你可明白?
“许小姐不如先回酒店休息。”池砚舟提议说道。
“不用,我要留在这里陪着他。”
“随你。”
说完池砚舟带着杨顺离开,这里交由其他警员负责看管。
杨顺途中讽刺说道:“这种上赶着的着实少见。”
“赵玉堂当真有两把刷子,郑可安都与其有过恋爱,许雯更是对他死心塌地。”
“队长何必夸赞他,无非是样貌好些,队长比他更强。”
“不仅仅是样貌,赵玉堂学识和谈吐都是不俗。”
“那又如何,还不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反倒不如我等来的坦荡。”
“也是。”
这边刚从关押室出来,得见傅应秋从宪兵队回来,池砚舟迎上前说道:“科长特高课之行可还顺利?”
“调查结束宣布郑可安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