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十七……”周潦草转过身看着十七,满脸无奈,“你为什么一定要问出来呢?”
十七咧嘴一笑:“因为我这人性子急,不喜欢慢慢玩。”
“我真的是……”周潦草有些头疼地挠了挠潦草的头发,“理论上是不可以的,因为游戏目标携带者被要求不能伤害参与者性命。”
十七歪了歪头:“理论上……也就是说,实际操作中是可以的喽?”
“你就非要把一场入学游戏变成生死战吗?”
“早晚的事而已,我这人不喜欢被人惦记着。”
“如果游戏目标携带者遭到了生命威胁,是可以超限度反击的。”
“懂了,周老师,您走好。”
“你……算了,你好自为之。”周潦草最后还是嘱托了一句,“别闹得太大,每年都要重建很麻烦的。”
“明白。”
十七扬了扬手。
周潦草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十七,连连叹息着转身离去。
身为莫归学府的老师,他自然早就收到了关于每名新生的详细情报。
其他新生的情报都是一两张纸,而关于十七的情报,足足写了厚厚一沓,跟一本书似的。
对于十七的评价,情报员给出的话是:倾力一战,可杀七阶!
而那时的情报,十七还是三阶啊!
现在出现在他面前的十七,可是四阶啊。
三阶到四阶看似只有一阶之差,但实力却是天差地别啊。
欧阳凛也不是寻常七阶。
这俩人生死一战……
周潦草走到学府门口,靠在歪脖子树的树身上,掏出烟叼在嘴里,却迟迟没有点燃。
他突然有种预感,莫归学府估计又要重建某个部分了。
“唉……怎么学府尽收些刺头啊!”
“不是刺头也进不来莫归学府啊!比如周老师您不就是吗?”
被挂在树上的学生接茬道。
“看来你还挺精力旺盛的。”周潦草抬头看了一眼那名学生,“那就你多挂三小时吧。”
“喂喂喂,周老师,你不能这么残忍……你那37度的嘴是怎么说出这么冰冷无情的话来的?”
不理会那名学生的哭诉,周潦草点燃一根烟,目光看向了操场方向。
“欧阳凛,你那点小心思终究还是得逞了啊。”
“唉,欧阳家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新生代越来越不像开山帝的性情了啊!”
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战斗痕迹的操场,腰间挂着玉佩的欧阳凛站在中央,背着双手,神态自若地等待着。
破旧的小楼大厅中,十七转过身看着其他新生,淡淡说了一句:
“接下来你们且在此等候。”
林子奇第一个站了出来,面露不悦:“月下十七,你什么意思?”
祁辙也向前一步,皱着眉头质问道:“对啊,月下十七,你是在看不起我们吗?”
叶晚也开口了,但态度好了很多:“十七,我们都是新生,关于欧阳凛的情报我们一无所知,还是我们一起从长计议吧。”
邵明开口附和道:“叶晚说得在理,月下十七,我知道你与那欧阳凛有旧怨,但当下是我们的入学考验,关于你们的恩怨还是暂且放一放吧。”
祁辙、姚天焕和孙翱倒没有开口,不过显然和几人的意思是一样的。
钱真多却早早躲到了一边,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
至于吴奈……
此时还在满脸无奈地装死呢。
十七淡淡看了众人一眼,目光渐冷。
“我说,让你们在此等候,听不懂?”
汹涌如海的魂力从身上涌出,趴在十七肩膀上的埋骨乡也站直了身体,两只小手叉着腰,龇着牙,一副奶凶奶凶的样子。
“你是打算对我们动手了?”邵明上前半步,身上魂力涌动,身旁有长须长袍契魂化形而出,“你以为我们会怕你?”
其余几人身上也纷纷涌出魂力,虽未动用契魂,但态度已经表明。
“诶,你们别内讧啊,我们……”
叶晚开口劝和,话未说完却被邵明直接打断。
“叶晚,你别劝了,我们今日必须让这个狂妄的家伙知道一下什么叫天高地厚!”
“好啊,我确实也想见识一下,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的手段。”
十七踏出一步,开口轻唤了一声:
“白起!”
“末将在!”
身穿残破甲胄的白起出现在十七身旁,单膝跪地。
“陪他们玩一玩。”
“谨遵王命!”
白起站起身,【尽敌皆杀】发动,身后浮现出密密麻麻的杀意兵戈。
“六阶巅峰的气息……你明明只有四阶,为何契魂却是六阶巅峰?”林子奇皱着眉头看向白起,一个三头犬契魂化形而出,“这便是你的底气吗?”
“林兄莫急,不用你出手,我一人便可。”邵明伸手拦下跃跃欲试的林子奇,“你且在一旁观战便是。”
“那我便静观邵兄的风采了。”
“对付此等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狂妄家伙,我一言足以。”邵明魂力涌动,汇聚于契魂之上。
只见那长须长袍的契魂,双眼迸射出精光,嘴巴慢慢张开,发出苍老嘶哑的声音。
“道德有言,此地禁止同学相残。”
一股无形的束缚力突然加诸在十七和白起的身上。
“咦?”十七挑了挑眉,有点意外。
“各位同学,他现在无法出手了,当然了,看在同学一场的份上,我也不会对他出手。”邵明转过身,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带着笑容对其他人说道,“陷在我们可以好好商量一下接下来……嗯?你们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祁辙伸出手指,指了指邵明的身后。
“嗯?”邵明似乎想到了什么,扭过头看向身后。
然后……
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