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住了令人可憎的面目。
“做什么要看阿辞选我做妻子还是弟媳?”幽幽怨怨的声音重重落在了弟媳身上,沈觅棠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手心卧成一个拳又慢慢伸开,来回几次的玩耍。
主动权在自己这里的感觉就是好。
空气静的像是凝结到一瞬,谢清辞久久沉默也刺激不到她。
沈觅棠用勾起的食指捻起吊带裙放在自己脸边好似无上珍宝来回摩擦,白皙的身躯与铺满床的乌发相互交缠,嘴里柔柔弱弱地念道:“茕茕白兔,东走西顾,衣不如新,人不如旧。”
两个人视线交汇在空气中,沈觅棠固执又决绝的将他逼近了岔路口,饶是铁石心肠的人对上那颗悬挂在眼眶将坠不坠的珍珠泪都得化作绕指柔,更何况她自怜又自悲的声调让这朵欲色满满的花多了一丝颓废的美。
她不是旧衣服,更不是旧人,在满地狼藉的感情里,她占着全部。
即便疯了,傻了,也为他所有。
至此,拉锯已结束。
“你赢了。”
仔细点还能听见谢清辞咬牙切齿的声响,泻恨似的扯开了领带随即丢在了地上,硬是抓着沈觅棠覆了上去,裸露在外面的肌肤被谢清辞遮的严严实实,吊带裙被撕碎时,密密麻麻的吻就下来了。
无声的较量里他彻底输了,和沈觅棠稀里糊涂的复合了。
谢清辞没有了平日里的温柔,甚至有些着急又粗暴。躺在身下的沈觅棠却感觉不到任何疼痛,甚至像个孩子一样笑的天真又无害。
他们复合了。
无声的较量里,只要对上谢清辞,她永远都是赢家,从来都是沈觅棠挑选人,轮不到别人去选择。
深夜。
冷风不停的吹,白日里还颓气缠身的沈觅棠此刻精神十足地拉着谢清辞的手转来转去的,寂静的停车场里回荡的都是她的笑声。
到了最里面,白色车盖上一捧红玫瑰格外刺眼。
司马相如的《凤求凰》用一手漂亮的瘦金体写在了暗黄的宣纸上,他们相识了十年,里面也仅仅包裹了十枝玫瑰。
沈觅棠靠在车边,捧了属于谢清辞的花,脑海中却不断回想起在酒店里清澜的话。
清澜说,她在法国婚礼那天,谢清辞就在庄园外面。临终告别的电话挂断后谢清辞就捂着心口倒了下去。
两年,他从不间断的来法国,却也只是远远看一眼。
沈觅棠贴近了他,一手捧着玫瑰,一手抚摸在谢清辞心口。
原来他去过法国,也看望过她,那些疗养院里永不间断的玫瑰就是最好的证明。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
谢清辞接过了她的花,也擦干了她的泪。
他是很喜欢玫瑰花,看见沈觅棠的第一眼就决定她应该像玫瑰般娇艳需要时时刻刻的呵护。也是这盲目的爱让沈觅棠第一次拿起玫瑰哄骗他在一起,如今是她第二次拿起玫瑰送他......
“这次会哄骗我多久才分开?”
谢清辞满不在乎的神情又透露出几许深究到底的认真,他是想等到沈觅棠完完全全离不开他时再复合的。
可她太急了。
想信又不敢信的样子,扎伤的不仅是谢清辞还有沈觅棠。
哪怕掩盖在平面之下,两个人之间的隔阂还是存在。
“我陷在阮家泥潭里感情上自怜又自卑,又生在阮华两家万千珍宝堆积出自傲又自负。治过病,发过疯,耍过手段,付出过真心.......如此矛盾又疯癫的人生,阿辞占据了大部分的浓墨重彩。一直以来寻找一个家,可到头来家又不仅仅只是一个房子。如果说爱一个人需要为他低头,敛性,付出,祝福...这一系列的词语我只能想到你。”
“我们结婚吧。”
“结婚证上法律与国家赋予你的权利,我一生遵守。”
在为谢清辞送上玫瑰的那一刻,她的泪也落下来了。不是耍手段博同情,她是真的想回谢清辞身边,她可以认错,可以道歉,可为两年的分开来买单。
京州带过,法国也呆过,从来没有什么所谓的故乡,只有谢清辞的身边才是心安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