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溪因着傅砚辞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怔住了。
被吻过的地方触感温热。
她耳尖一热,小脸一红,不自在地偏头,不知道是不是该抽回被傅砚辞捏在掌心的手。
这么多人看着呢?
他在干嘛?
傅砚辞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以后,也愣了几秒。
他盯着顾言溪,看她脸蛋红扑扑的样子,似乎是害羞了,但眼中并没有他曾经所熟悉的反感和抗拒。
难道言言并不排斥他这么做?
想到这里,傅砚辞眉梢挑起一个不太明显的愉悦弧度。
他又在她手心浅浅地啄了一口,然后笑了笑,轻声道:“小刮痕而已,过几天就能恢复如初了。”
顾言溪本来是想闹得夸张一点,让这件事的罪魁祸首顾婉吃个教训,结果谁曾想傅砚辞会拉着她的手这样那样。
“哦。”她不由自主的乖乖应了一声,瞬间闹不下去了。
顾言溪收回自己的手,强行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然后不经意扭头。
就对上三双张遭雷击的脸。
顾言溪:“!”
空气陷入了一阵短暂的寂静。
顾霖松咳了一声,强行让自己僵硬的表情变得生动起来,“没什么大事就好,都吃饭,吃饭……”
真是没想到,他还以为言言跟傅砚辞培养感情是一件长久的事,可如今看来,两个年轻人相处得很甜蜜嘛。
温淑仪摇了摇头,嘴角隐隐扬起一丝无奈的笑意。
早就听说她家言言是个好色之徒了,她果不其然因为傅砚辞这张好看的脸,喜欢上了人家。
还真是跟她年轻时一样,也是一眼就相中顾霖松长得俊俏。
温淑仪转而将视线扫向顾婉,却不经意瞥见顾婉好像瞪了顾言溪一眼,那一眼,满是阴沉和算计。
她怔了一下,怀疑自己是看错了,语重心长道:“婉儿,平日不是特殊场合就尽量不做美甲,指甲油里面很多物质是对人体不好的,而且,四中也是不提倡学生弄这个的。”
顾婉温顺地应下:“好的,妈妈,我以后不做了。”
转脸面色就变得扭曲。
就因为她的美甲划了顾言溪一下就禁止她做美甲?
温淑仪,你就这么宝贝你的顾言溪?可有想过我这个女儿?
如此偏心而是非不分,实在算不得一个合格的母亲!
与此同时,三兄弟都注意到顾言溪才给剥了两个核桃就放弃了,眼底齐刷刷闪过一道精光。
言言刚才在骗他们!
根本就不是想离顾霖松近一点。
她就是想离傅砚辞近一点。
瞧瞧,傅砚辞这会儿满面春风的样子,真是可恨!
顾言川幽怨地吃下一个大包子,扯了扯顾言泽衣角,咬牙切齿地小声说:“他都欺负到我们头上来了!”
这让他们如何能忍啊?
顾言泽拿出手帕擦了擦嘴角,眼神阴沉沉的,“他居然抢我的小药箱。”
还从来没有人,敢挑战他作为言言私人医生的权威。
“就是就是,他这么过分!”顾言川打(添)抱(油)不(加)平(醋)。
“得给他点颜色瞧瞧!”
顾言珩耳尖动了动,将他们的小声讨论尽收耳底,冷静地谋划道:“言川,你待会儿去给傅砚辞的车胎做做手脚,言泽,你去把车库钥匙藏起来,让言言无论如何也找不到。”
“大哥,你想干什么?”顾言川跟顾言泽齐声问。
“八点钟傅砚辞要准时抵达机场见一个国外的重要合作商,那个合作商性子挑剔又斤斤计较,我们把这件事给他搅黄,够傅砚辞头疼一阵的。”
省得他闲得没事干,跑到他们家里来耀武扬威!
“还有,言川,你记得待会儿支走司机老陈,不给傅砚辞留一点余地。”顾言珩提醒道。
“好。”顾言川乐不可支。
瞧瞧,都七点多了,傅砚辞居然还这么闲适地边吃边聊。
哼。
待会儿看他还笑不笑得出来!
就在这时,傅砚辞接了一通电话,“不用来接我,我自己开车去。”
三兄弟相视一笑,丢下一句“吃饱了”,离开餐桌。
傅砚辞珍惜这个难得的能跟顾言溪一起吃早饭的机会,特意吃到时间差不多了才打招呼准备走。
这个时候他出发,刚好能在八点抵达机场。
“我送你出去。”顾言溪也起身。
两人走至傅砚辞的车边。
顾言溪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便好心道:“以后你害怕了,还可以来找我睡觉。”
傅砚辞听到这话,简直比中了五百万彩票还要惊喜,当即喜上眉梢。
但是他不能表现得过于明显,很冷静地克制住了雀跃的心情,压下笑意,“昨天晚上麻烦你了,以后我会尽量克服恐惧的。”
“不麻烦。”顾言溪对弱者有足够的同情心和耐心。
何况眼前的人还是她的未婚夫。
她真的一点也不介意。
而且,傅砚辞睡觉很乖很安分,一点多余的动作都没有。
不远处的一颗百年大树后,藏着三个人。
他们将顾言溪跟傅砚辞的对话尽收眼底,愤怒使他们面目全非,丧心病狂。
“该死的,傅砚辞居然还想来找言言睡觉,他是不是太猖狂了一些?”
“我觉得不应该只是戳破他的车胎,而是应该锤爆他的脑袋。”
“我附议。”
“……”
另一边,傅砚辞刚拉开车门就发现轮胎不对劲。
好好的轮胎,这会儿已经泄了气。
顾言溪敏锐地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什么情况?你的车胎怎么坏了?”
傅砚辞想也不想就知道是谁,却没有揭穿,“可能昨天晚上在路上磕到了什么东西,毕竟昨天晚上下了很大的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