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辞用手指轻轻擦拭了一下她的唇角,拿过她的手机给顾言泽打了一通电话说了情况,便开着车飞快地赶往顾言泽的医院。
顾言泽挂了电话以后久久回不过神来。
傅砚辞说言言伤得很严重,让他做好心理准备……
他手指颤抖地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又心如死灰地在家族群聊里发出一则消息:【@所有人,来医院见言言最后一面。】
发出这则消息后,顾言泽一下子顺着墙壁滑落在地,绝望地抓着自己的头发,眼眶红红的,眼泪顺着脸颊滑下。
路过的女医生都惊呆了。
顾医生这是怎么了?
她们还是第一次见到向来冷静的顾医生露出如此伤心欲绝的表情
顾言泽无视路过的人的目光,用白色大褂的袖口抹了一把眼泪,又扶着墙从地上站起来,眼神坚定道:“不行……我不能倒下,言言还需要我……她需要我的抢救……她还有救!”
“刺啦”一声汽车的急刹车声在空旷的田间道路上响起。
黑衣男从驾驶座的位置下来,又饶是副驾驶的位置,把女人从车上扶下来,往森林深处的二楼自建楼房走去。
“医生已经在里面等着了,你忍忍,很快就好了。”
他这么说着,又忍不住狠狠地啐了两口唾沫,“该死的,那个男人来得可真不是时候!”
“是啊。”女人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又控制不住地捏紧了手心,眼底尽是不甘。
傅砚辞……
刚才他看她的那个眼神,明显就是起了杀意。
他就这么在乎顾言溪的死活?
要不是他,今天正好顺理成章地让顾言溪死在那里,就像于欣欣那样。
两人互相搀扶着来到别墅门口,男人按了指纹后,别墅门打开。
“先去地下室。”女人冷冷道。
“可是你的伤……”
“我说了,先去地下室。”女人眼神坚决,“顾言溪都找到华艺去了,我们要是晚一步,等她找到了真正的顾婉,事情就麻烦了!”
男人看了她一眼,终究是没有再说什么,直接把人扶向了通往地下室的楼梯。
潮湿味扑面而来。
地下室最里面,一个男人被铁链栓了四肢,铁链另一头,则是死死地捆在了墙上的挂钩上。
男人低垂着脑袋,双眸紧闭着。
“怎么还没醒?把他给我泼醒!”女人皱着眉头吩咐道。
话音落地,暗处走出两个黑衣人。
其中一人拍打着那人的脸部,另一人猛地踹了两下他的肚子。
“咳咳……”昏睡中的人猛地睁开眼睛。
他看见周围陌生的场景,瞳孔一缩,又迅速看向那个戴着面具的女人。
虽然女人戴的面具很逼真,是一张男人的脸,可他还是一眼就看出来了这只是一张面具,是仿照着一个男人的脸做的。
“贾学海。”女人看着这个被铁链锁住的男人,冷冰冰地喊出他的名字。
“你是谁?你们想干什么?”贾学海猛地睁大了眼睛。
在他的记忆中,他此刻应该是在华艺才对。
冯明喊他到办公室让他签离职申请,还说这是新上任的顾总的意思,他好声好气地哀求冯明,说他不能失去这个工作。
如果离开了华艺,他就什么都没了。
要是早知道那个女人是新上任的总裁,就算是借给他一万个胆子他也不可能说出那么大逆不道的话。
冯明只是对他说了一些客套话,让他在三天内把离职申请签好,然后离开华艺……
他从冯明的办公室出来后,心烦意乱地去了卫生间。
可他刚推开卫生间的门,脖颈处便传来一阵刺痛,像是被注射器的针头给刺中了。
再醒过来,他便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
“你是那个金主吗?”女人走至贾学海跟前,目光审视着他。
“什么?”贾学海是懵的。
什么金主?
这个女人到底在说什么?
“包养夏苗苗的那个金主,是你吗?”女人重复地问。
这一次,贾学海听明白了。
他连忙摇头,“不是!我怎么可能是包养夏苗苗的金主呢?那个死女人,不识好歹,根本就不买我的账!”
女人闻言,皱起了眉头。
她走向墙角,从那里取出一条带刺的长鞭,又缓缓地回到了贾学海跟前。
女人一只手握着长鞭的把手,一只手缓缓地抚上鞭子的尾端,饶有兴致地挑眉问:“你真的不是那个金主吗?”
不等贾学海说什么,女人扬起手,狠狠地一鞭子抽在了贾学海的身上,冷笑,“在我面前撒谎,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鞭子抽在贾学海胸口,直接将他的白色衬衫划开了一道明显的口子,露出来的血肉被抽得翻出来,血瞬间就染红了白色的衣物。
“真的不是我!”贾学海疼得龇牙咧嘴,额头上冒出大颗大颗的汗珠,“我不是金主!”
“别以为我不知道……”女人缓缓地绕至他身后,“夏苗苗之所以连初选都没通过,是因为她拒绝了你陪睡的要求,你在初选环节把她刷下来,难道不是想拿捏她,难道不是想让她走投无路之下心甘情愿被你包养吗?”
“要是撒谎的话,可是要被是惩罚的哦~”
女人说着,又扬起了鞭子。
贾学海感受到了身后传来的凉意,顿时吓得汗毛都竖起来了。
“我是想包养她,她不是缺钱吗?但是她拒绝了!”贾学海大声地喊道,“她拒绝了我!她还说,宁可去死都不会被我包养!”
“是吗?”女人微微眯起了眸子,似是在怀疑他话里的真实性。
一旁的男人淡淡道:“他应该没撒谎。”
女人点了点头,却还是冷笑着将鞭子抽在了贾学海的背上。
她喜欢这种凌虐人的快感。
尤其是对于一些不听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