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哥,她骗你的吧……”
打牌的那几人听到顾言溪的名字,放下手中的牌,半信半疑,“你瞧,顾言溪像认识她的样子吗?别是随口胡诌,想借势恐吓你。”
霍铖眼底顿时闪过狐疑。
罗丽心头一颤,面上却强撑镇定,“霍少,我没骗你,不然我也不会隔着这么远一眼就认出她。”
霍铖捏了捏下巴,觉得罗丽说的竟有些道理。
“你一个卖酒的,怎么认识的顾言溪?”他疑虑还是没全消。
“就……夏令营认识的。”罗丽说了句实话。
“霍哥,到底是不是顾言溪的朋友,去问问她本人不就知道了。”另一个男人朝着顾言溪的方向努了努嘴。
霍铖眯了眯眸子,起身,一把将罗丽拽着往顾言溪那边去。
顾言溪靠坐在沙发上,装了酒的酒杯在手心微晃。
“顾言溪。”霍铖扯出一抹笑,“带了个人来,你认认?”
顾言溪闻言,抬头,视线先是落在霍铖脸上,紧接着,又缓缓地转向罗丽。
沉默。
是长久的沉默。
霍铖一颗心无比煎熬,他甚至在想,是不是自己这个行为惹了顾言溪不痛快,为什么她的脸色这么冷?
不过,就是让她认个人而已,顾言溪这人虽然阴晴不定,但也不至于因为这种事生气吧?
霍铖出声:“顾言溪,是这样的,她偷了我的手表,这件事本是我的私事,我自己处理就是了,但是她说……”
“她说什么了?”顾言溪疑惑。
“她说,她是你的朋友。”
罗丽立刻紧张地看向顾言溪。
见顾言溪张嘴欲说话,罗丽比她更快一步地求助道:“言言,你帮帮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拿他的手表,他说要报警,要把我抓进去,可是我还这么年轻,我真的好害怕。”
“顾言溪,如果她是你的朋友,这件事就算了。”霍铖表态。
罗丽的生死权,移交到顾言溪的手上。
罗丽用求助的目光看着顾言溪。
只要顾言溪一句话,甚至是一个字,她的人生,就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顾言溪静静的注视着罗丽,眼前这张脸在她面前扭曲,变幻成一张足以令人感到恶心的面容。
那通求救电话,她忘不掉。
罗丽在电话里歹毒的语气,她忘不掉。
她那句“顾言溪,你乖乖地下地狱吧”,一遍遍地在她脑海里循环。
“我不认识她,你想怎么处理她,是你的事。”顾言溪声线平稳地吐出这句话。
“言言?”罗丽向她投去不可置信的目光,她像是难以接受这个事实,脸色有些惶恐,“怎么会不认识呢?言言,我们是朋友啊。”
如果说顾言溪不愿意拿钱给她还债,她能理解。
可现在明明只要她一句话,就可以救她。
为什么不救?
面对顾言溪的沉默不语,罗丽愤怒了。
“顾言溪,你说话啊!为什么不救我?”
是啊,她为什么不救她?
上一世,她也是这么问罗丽的。
“罗丽,你为什么不救我?又为什么要给顾婉报信?”当顾言溪再次见到已经成为豪门少夫人的罗丽,仍然没有对逃生那天的那通电话彻底释怀。
她们那么多年的友情,难道只是笑话吗?
“顾言溪,我发了疯的嫉妒你,你知道吗?”罗丽嘴角扯出一抹不屑的笑,对她说,“凭什么你是高高在上的顾家大小姐,而我却出生于一个不入流的小门户?”
“顾言溪,我从未有过哪怕一刻把你这个傻子当做朋友,要不是你家世好,要不是你能帮到我,你以为我稀得搭理你?做人啊,还是不要太天真。”
“做人,不要太天真。”如今,顾言溪把这句话还给她。
罗丽睁大了瞳孔,“什么意思?顾言溪,为什么这么对我?为什么?”
顾言溪厌烦地皱眉,“有完没完了,疯子,都说了不认识你。”
霍铖见状,意识到自己真的被罗丽骗了,当即大怒,猛地扇了罗丽一巴掌。
“死女人,你敢骗老子!”
“居然还说自己跟顾言溪是朋友,顾言溪是谁?你一个卖酒女,给人家提鞋都不配,还敢撒谎!”
“喂,是110吗?我要报警,这里有个人偷了我价值两百万的手表,监控都拍下来了。”
……
周一,课间。
文娱委员拿着一张表进教室。
“校庆的十三个节目结果出来了,有个好消息,那就是我们班有节目入选了。”
文娱委员说到这里,冲夏疏萤笑了笑,提醒:“疏萤,你可以好好准备正式演出了。”
此话一出,夏疏萤立刻精神了。
她的同桌戳她,兴奋,“欧耶!疏萤,你的节目入选了。”
“疏萤,你太厉害了吧,脚受伤了都能这么顺利。”
夏疏萤不由自主地笑了出来。
她看了一眼顾言溪。
那个家伙表情很黑。
这让她很爽。
她觉得顾言溪脸色之所以这么难看,大概是嫉妒她被选上了吧。
“对了,今年我们班被选上的节目不止夏疏萤的舞蹈,还有顾言溪的舞蹈哦。”
文娱委员又说道,看了一眼顾言溪,“顾同学,恭喜你。”
夏疏萤笑容消失。
“顾言溪入选,开什么玩笑?”有人议论起来。
顾言溪的跳舞视频就摆在那里,哪怕是不懂行的看了视频都知道她跳得不怎么样。
“我想知道她到底对舞蹈老师做了什么,我不理解,学校怎么会让她入选啊?”
“不清楚他们评判的标准是什么。”
比起教室里的人,线上的议论声更大。
顾言溪入选,那也就意味着,校庆策划组认为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