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万国把他们送到房间门口就离开了,司机也住进了对面的普通房间。
“傅砚辞,明天才去找吴阳平,我们一起去海边的沙滩玩吧。”
顾言溪站在巨大的窗前,看着不远处一公里之外的那片海,眼里闪烁着神采。
傅砚辞什么都依她,“好,你想去就去。”
顾言溪戴上了渔夫帽,递给他一根导盲杖,“诺,拿好。”
傅砚辞摇摇头,“我不用。”
“为什么?”
“我有你。”
顾言溪:“……”
“让你拿着你就拿着。”顾言溪不容置喙地直接把导盲杖塞进他怀里。
“叮咚!”
电梯载着他们回到一楼后发出一声机械的提示音。
顾言溪跟傅砚辞刚准备踏出电梯,一个男人就冲了过来。
他走路不看路,一边跟人打电话一边往电梯里面挤,脚底下踩着的尖头皮鞋踩了傅砚辞一脚。
男人身高也就一米六左右,比顾言溪还矮,微胖。
傅砚辞被踩了一脚,他看不见电梯口的情形,只感觉有人进来了,下意识捏紧了顾言溪的手,“言言,他没撞到你吧?”
“我没事。”
顾言溪看着那个堵着电梯出口打电话的中年男人,见他踩了人还像个没事人一样对着电话那头骂骂咧咧,心里当即涌上一股愤懑。
“你踩了人不知道道歉吗?”她沉着脸质问。
男人听到声音,回过头来,瞧了她一眼。
“你说什么?”
“你应该道歉。”顾言溪再次说道。
这一句话却是惹怒了男人。
他“啪”的一下合上手机,将夹在胳肢窝的皮包拿出来,用包指着顾言溪,“道歉?道什么歉?我说,我踩他一脚怎么了?多大点事啊,你至于吗?”
说着,男人的视线落到一旁的傅砚辞脸上,忽地笑了。
“艹他妈的!原来是个瞎子啊?”
他像是一下子想到了什么,又说:“那这就怨不得我了,是你们自己没长眼看不到我来了,瞎子就在家好好待着,出门不是给人添堵呢吗?”
话音刚落地,顾言溪便扯过男人的领带把人勒住。
男人猝不及防,手里的皮包掉在了地上。
顾言溪那双泛着冷光的眸子死死地盯着男人,带了几分厌恶的口吻,“你再说他一句试试!”
男人闻言,脸色一下子变得凶狠,“你他妈有病……”
不等他说完,顾言溪手下用力,勒着男人的脖子就把人撞向了冷硬的电梯壁。
男人的脑袋猛地一下磕在上面,发出“嘭”的一声闷响。
“艹!你敢这么对我?”男人丝毫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也不觉得一个小姑娘能是他的对手,“小婊子,我弄死你……啊!”
他话语还没说完,一只手就被一股强劲的力道死死攥住,几乎是同一秒,傅砚辞用另一只手掰着他的中指,往上翻折了一百八十度。
手指关节“咔嚓”的脆响格外刺耳。
接二连三。
关节断裂的声音不断响起。
傅砚辞微微泛红的眸子死死地盯着男人,吐出的声音像是冰冷的蛇信子,隐忍又愤怒。
“你想弄死谁?”
他看不见,但此刻那双眼神却像是能杀人似的。
又是“咔嚓”一声。
男人的四根手指被接连掰断。
傅砚辞一只宽大的手紧紧地掐着他的脖子,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摁着男人的脖子压着他的身子往下摁,直到男人的脸跟地面挤压到了一起。
“不识相的蠢东西!”傅砚辞一字一句地吐出这句话。
男人被摁住动弹不了,脸颊被地面摩擦得生疼,因为以一种扭曲的姿态跪在地上,呼吸也困难,脸色泛红,呼吸声粗重。
而他已经被断了手指的手,则是连带着整个肩膀,都因为疼痛而不停颤抖着。
“放、放开我,我报……报警……”
“刺啦”一声,傅砚辞随手扯过男人的领带,微眯起眼,用手强行掰开对方的嘴,将领带揉成一团塞到他的嘴里。
电梯门因为长时间未按动楼层而自动关上了。
“唔……唔唔……”男人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他。
傅砚辞摘下手上的那个银色腕表,将其套在指关节上,捏成拳,毫不犹疑地用力砸了下去。
手表上锋利的轮廓摩擦着男人的脸颊带下几条血痕和一些血肉。
“你骂我可以,骂她,不行。”
傅砚辞就这样打了他三拳。
最后,在男人的哀嚎声和哭泣声中,他取下那个带了血的腕表扔在了男人的脸上。
“二手价三百万起,你的医药费。”
顾言溪站在电梯角,看着缩在另一角满脸是血的男人,有点不忍直视。
“傅砚辞……”
她抿了抿唇,低低地唤了一声对方的名字。
傅砚辞听后没有立马看她,而是掏出手帕擦拭了一下手心和手背,这才看向她的方向,向她伸出手,嗓音温和跟刚才判若两人,“不是说要去海边玩?走吧,我带你去。”
顾言溪牵住了他,轻轻地应了一声,“好。”
夏季尾声,天气还有些热。
海边都是穿着泳衣背心的度假人,还有抱着各式各样五颜六色游泳圈跑来跑去的小屁孩。
顾言溪跟傅砚辞牵手在海边走。
不远处,有热爱旅拍的路人看着两人的背影,忍不住拿起相机拍了一张照片,湛蓝的海景成了最好的背景,无论是画面的整体氛围还是两人对视优越的身材气质,都让这张照片成了无价的瑰宝。
顾言溪的恬静优雅坚持不到三分钟。
她自小就是个多动的性子。
游泳、潜水、登山、滑雪、跳伞都是她热爱的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