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云初端着包子和菜粥出来,将粥推给祁时聿,自己则拿着包子和粥一起吃。
祁时聿:......
“初儿,为什么我没有包子?”委委屈屈地声音传进洛云初的耳朵。
“你当什么东西都能加醋不成?”洛云初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
祁时聿三两口喝完手中的粥,眸中带笑,温柔的仿佛能滴出水。
“初儿厉害,出去一趟就赚了上千两。”
洛云初头也没抬:“两千两。”
祁时聿:......
炫富是会被抢劫的。
“初儿。”祁时聿喊了一声。
洛云初等着他的下文,却半天没听到动静,这才抬头看向他。
“若是找不到血莲,我的毒解不了,初儿可会伤心?”祁时聿看着她,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不会。”洛云初毫不犹豫。
她伤的哪门子心?
才认识几天?
想多了吧。
祁时聿闻言眼睫微微一颤,垂下眼眸不再说话。
之后的时间,就在这种莫名的气氛中度过,直到洛云初吃完,收了碗筷,又端出一碗药。
这药是她用血清调和之后的,一种中和毒性的药剂。
他体内是十八种毒,一种一种解根本不可能,只能慢慢中和,将十八种毒合成一种。
她不能确定这种中和之后的毒会是什么,所以她必须找到血莲。
血莲,一种至毒至阴之物,但这是一般医者所认为。
她不同,她有七绝针,配合七绝针,加上血莲的毒性,她能确保在他体内的毒完全中和成一种,且彻底爆发时强行压制住一个时辰。
而这一个时辰,足够强化剂将他体内的毒性稀释,溶解,再生。
若是没有血莲,那么在他的毒完全爆发时,强化剂根本没有时间发挥药效,而他也只有死路一条。
洛云初将药递给祁时聿:“中和你体内毒性的。”
祁时聿还在回想刚刚洛云初毫不犹豫回答他的那种决绝,直直地盯着她递过来的药碗却不动。
洛云初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他:“你体内是十八种毒,每一种都很好解,可问题是解一种,其他的毒便会瞬间失去制衡爆发。”
“换句话说,不是不能解,而是没时间解,等我拿出解药,你已经凉透了。”
“我现在能做的,就是在不破坏它们之间平衡的情况下中和它们的毒性,使它们合而为一。”
“但是,若是半年内雨泽不回来,你同样必死无疑,因为我没有能压制你体内毒性的毒物,也就腾不出为你解毒的时间。”
祁时聿眸色一沉,虽然他早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也很早就接受了这个事实。
但洛云初那种看一个必死之人的眼神让他心底腾起一股莫名的火气,又想起她说不会为他伤心时的决绝......
祁时聿赌气似的抢过药碗,一口闷下,随即颇有些气急败坏地开口:“雨泽会回来的。”
他也不会死,因为他不想死,他要跟这丫头耗下去。
洛云初见他这般气急败坏地模样愣了愣,将药碗接过来,丢下一句:“尽人事,听天命。”
祁时聿:......
他觉得,如果有一天他死了,绝不是毒发身亡,而是让这臭丫头气死的。
这丫头油盐不进,对他视若无睹,好歹他曾是京城第一人,多少高门贵女挤破头只为看他一眼,这死丫头倒好......
“若不是那些高门贵女瞎了眼,那就是这死丫头瞎了。”
见洛云初看都没看他一眼,背着背篓出门了,祁时聿气急败坏地嘟囔道。
洛云初才不管他想什么,她背着昨天买回来的种子,来到她翻了一小块的地里。
她今天要把这块地翻了,然后把这些瓜果蔬菜种下去,再用上她基地中的试剂,不出十天,她就能吃到新鲜的蔬菜了。
上午翻地,然后挑水润土,回家做了个饭,下午播种,一天时间刚刚好。
洛云初看着播好的种子,满脸的笑意,从基地拿出一支碧绿色的试剂,分两份倒入两桶水中,等它稀释开再用木勺,一勺一勺仔细的浇水。
直到日头西沉,她才揉了揉有些酸痛地腰往回走。
刚回到家,便看见祁时聿一脸怨愤地坐在院中。
也不知怎地,洛云初莫名的有一丝尴尬,却还是上前问道:“不舒服?”
祁时聿不语。
洛云初见他模样也没有哪不舒服,便想去做饭,刚转身却被祁时聿拉住,洛云初回头,用眼神询问他要干嘛。
祁时聿:......
两人僵持了一会,最终还是祁时聿先开口:“初儿为何对我如此冷淡?”
洛云初挑眉,瞬间有种被气笑的错觉:“冷淡?我们的关系不就是这样吗?”
再说了,她已经对他很好很好了,这要在前世,那是绝不可能发生的。
“不是!”祁时聿急道:“不是,我们是夫妻,不是路人更不是陌生人,初儿对我,不应该如此。”
洛云初勾了勾唇,坐了下来,“夫妻?拜堂了吗?”
祁时聿:......
“三媒六聘了吗?”
祁时聿:......
“同房了吗?”
祁时聿猛地抬头,眸中亮晶晶的看着洛云初。
原来,是因为......
洛云初:......
这孩子莫不是有什么大病?
抓重点总是这么新奇。
孩纸,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洛云初无奈扶额:“我跟你,一,没有三媒六聘,二,没有拜堂成亲,三,没有洞房花烛,所以,咱俩并不是夫妻,顶多算是医患关系。”
“况且,你摸着你的良心你说,你买我回来,真的是准备当妻子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