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的夜晚。”他轻声安慰。
“在一个你不该来的湖里。”我嘟囔道。
“我在水下游泳，最后到了瀑布的那一边。顺便说一下，那里相当美，”他毫不后悔地继续说道，“你能想象，几秒钟后，一个年轻而要求颇高的凡人突然从黑暗中出现，开始脱衣服？我该怎么做？”
火辣辣地涌上我的脸，“不看我？”
“我没有。”停顿，“至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我不敢相信，“好像这样就可以被原谅。”
“总之，”他强调了这个词，带着一种优雅矜贵的气息，“我也相当震惊，我也没想到。”
“不管怎么样，你都可以宣布一下自己的存在！”
“没错，可是一切都发生得非常快。从你的到来和遗憾的短暂露出很多，很多不宜提及的地方，到你开始享受湖泊。只是几秒钟的事，”他说：“但现在我很高兴我们和解了。今晚可以睡的不错。”
“什么？谁和你和解了，我——”等等。遗憾的是，短暂露出不宜提及的地方？我的眼睛眯了起来。
“考虑到昨晚的遭遇，我考虑出声提醒你一下，我可不想再被扎一刀，就算现在你那把凡铁伤不了我。”
“但后来我想，这只会让我们都产生不必要地尴尬，”他继续说道，把我从片刻的愣住中唤醒：“我不会叨扰你，这种尴尬——尽管非常有趣——的会面就不必发生。只是没想到你会意识到我在这里。”
“就像一位由银色和月光产生的精灵，从最黑暗的湖底升起，真的很美。”没有丝毫吝啬他的赞美。
这人欠扎！一刀哪里够！
我闭上了嘴。像精灵？由银色和月光产生的？他说的话很荒谬，但是他见过真正的精灵和女神。
这是真的吗？
我想要从水里出来，然后想起这并不是明智的做法：“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不是有意冒犯——”
“我相信你，”他轻声说着。“就像你刺我时绝对没有冒犯一样。”
……我无视他低沉的提醒：“请你离开。”
“你又开始了，要求这么多，还总是忽略神谕。”他的头向后仰了一仰，一缕月光吻在他的一边脸颊上：“对神的帮助也没有感激之心。”
这种有点可怜的语气是怎么回事，脉搏跳动起来：“我从来没求过你帮我任何事。”
“有些人对神的祈求永远是没有尽头的，”他的声音像烟雾，一种阴影的抚摸。而那个声音……它唤起了同样奇怪的温暖和熟悉感。“不过，你确实不是一个善于求助的人，勇敢的小东西。”
他向前游动。
“你在做什么？”我紧张地喊道。
距离不到一臂的位置他停下来，月光下可以清晰的看到眉骨的形状：“如果我要按照你的要求离开，我必须从这边走。”
我紧咬着下巴，气恼道： “你就不能从其他岸边离开吗？”
“你知道这有些位置湖水太深了，而且有一边是悬崖”
我的眼睛肯定在喷火：“你是神！你的法力呢？难道你不能用……神奇的方式？”我结结巴巴地说：“比如心想事成地从湖里离开？”天知道我在说什么。
“心想事成地从湖里离开？”他缓慢地重复，那半笑又出现了：“不是这么用的。”
月亮再次挣脱云层，再次把他浸泡在珍珠般的光辉中：“我应该留下还是离开？”
我瞪着他。“走。”
“如你所愿，美丽的精灵。”他微微鞠了一躬，然后继续前行。
我紧盯着他。水下降到他的胸部以下，露出了他修长腹肌的褶皱。
再看要长针眼了！但他的身体……它非常有趣，而且我很好奇，因为，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