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我要说的话。”我本来确实要说那个。
然后他低声笑了起来：“如果你知道我是谁，你还会这么...感兴趣吗？”
我的头猛地转向他，他凉爽的呼吸划过我的嘴唇，如果我们中的任何一个移动一厘米，它们就会相遇。
我会更感兴趣，但理由完全错了。
或者说是对的。
目光不由自主转向他的嘴唇。高涨的、炽热的紧张感席卷开。他的拇指在我的腰上移动，温暖传播开来。那种温暖和电力般的紧张感曾经感觉对了——充满期待的，充满火热、感性的诺言。
而且现在仍然是，但不应该是这样，因为那变成了一种利用。
我转回来看着飞速后退的树林，想起了十八岁那个仪式。当时在芳香的浴缸里浸泡了数小时，全身上下所有的地方都被精细的护理剔除毛发。就好像十八年的精心训练直到那一刻才变成了现实。
没有可怕的婚纱。没有束带或紧身裤。甚至没有匕首。不会有护盾，那...那让我害怕。自从那以来，我从未允许自己没有任何防护。
但是在湖里，我们已经坦诚相对。而在湖外呢？几乎也是。
但这在某种程度上是他的错。他做了这个交易。他知道它有一个截止日期。他对因此而受苦的凡人毫无同情之情。压力再次笼罩在我身上，就在树木间闪烁的湖面出现之际，奔流的水声迎接了我们。
我挺直了身子：“为什么来到了我的湖？”
“你的湖？”他再次笑了，依然低沉，但这一次更长了：“有趣的是你对这个湖有一种...所有权的感觉。是因为它让你感觉如何？”
奥丁将我们带过最后一排树木：“你是怎么描述它的？令人平静？”
他停顿了一下。“就像在家里？”
我闭紧嘴巴，没有说话，当我们接近岸边：“你知道覆盖这个湖底的是什么。”
“影石，”我轻声说，脑海中翻腾着。
“这是在凡人界唯一可以找到影石的地方。那是有原因的。”他的胸膛擦我的肩膀和手臂，我紧张起来：“凡人为什么害怕这些树林？为什么灵魂在这里游荡？”
我的目光扫过从岩石上倾泻下来的水和湖面上的涟漪。
“你从未害怕它们，甚至可能有原因。”他的呼吸再次触碰到我的脸颊，我的心跳跳过了一拍，然后加快了：“为什么你在这里感到如此平静。”
“你在说什么？”我低声说。
“前往神域的方式。一个是向东行进——一直向东走，直到我们不仅越过了斯科托斯山脉，甚至越过了凡人认为世界就此终结的更远地方。”他将奥丁的缰绳移到了我麻木的手中。
“那需要太长时间了。还有更快的方法，通过门户。只有神域的人才知道如何找到它们。使用它们。每个门户可以将一个人带到神域的某个特定地区。你的湖是通往影域的门户。”
对他来说。
一阵颤栗席卷了皮肤，我盯着黑暗的湖水。阿什抬起手，一切都停滞了。冻结。倾泻而下的水悬停在空中。涟漪停止了，我的心也可以停下来。
我从鞍头滑落下来，湖水...分裂开来，露出了光滑的影石底部。在月光下，石头上出现了一道裂缝。银白色的薄雾从缝隙中渗出，而且无声无息，一条宽阔而深的裂缝出现了。
这个湖我过去来过数百次，小时候在其中嬉戏玩耍，躲藏和忘却。这个湖，水和周围的土地，一直感觉像家。而所有这些回忆，才是水面下的真相。这才是我的湖。
阿什的手指轻拂过我的手时，他推动奥丁前进。马儿跟着走，轻轻地嘶鸣着。
“你说得对，你知道吗？在湖边有时间确保你知道我真正是谁。我应该告诉你的。”他的手臂绕着我的腰，把我往后拉。我没有反抗。我紧靠着他，心跳如狂奔。
当奥丁带着我们进入朦胧的迷雾时，白色的雾气围绕着奥丁的腿。又一阵颤栗袭来，可能是因为下降，也可能是因为他的话。
“每次我见到你，你都是毫无畏惧的样子。”他继续说：“你引起了我的兴趣，我没有期望。也不想要这样的结果。但在湖边，你只是塞贝娜，”
他第一次完整的叫我的名字：“我只是阿什。没有交易。没有被感知的义务。你留下来只是因为你想要。我留下来只是因为我想要。你让我触碰你，因为那是你想要的，而不是因为你觉得你必须这样做。也许我应该告诉你，但是我...在你身上感到快乐。我没有准备好让它结束。”
我们进入了影域。
阿什所承认的，他所说的真相，都被吞噬在既不温暖也不冷冻的空气中。被完全和绝对的黑暗吞噬。
头晕目眩，我害怕我再也看不到了。失重和黑暗让我努力挣扎着，阿什坚实的胸膛提供了一定安全感，背上生硬的疼痛又一次产生。
一个微小的光点出现在上方，然后又出现了一个，再一个，直到数以千计的光点洒落在天空中。星星。
它们是星星，但不像凡间的那些。它们更加鲜艳和夺目，投下一种比月亮更加强烈的银色光芒。我扫视着天空，寻找着，寻找着。
“月亮在哪里？”我沙哑地问。
“没有月亮，”阿什回答。“这不是夜晚。”
眼前看到的天空非常像夜晚。是的，那里有星星，它们比之前见过的任何东西都更加明亮，但天空更像是…阴影而不是黑色。
比凡间最阴暗、最多云的日子还要黑暗。它让我想起了黎明之前的时刻，当太阳在月亮后面升起，击退黑暗，将世界染上一层铁灰。
“这里没有太阳吗？”我舔了舔嘴唇。
“在影域没有太阳。”
作为凡人简直没有办法想象，没有太阳或月亮的情况下该怎么办：“那怎么知道何时睡觉？”
“当你累了就睡。”
他说得好像睡觉就是那么简单。
“那神域的其他地方呢？”
“其他地方看起来正常。”他平淡地回答。
这是什么意思？眼前荒凉的景色慢慢有了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