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辰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或者说对孟晚意他从来没有过耐心。此时傅司辰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他快步走到她的面前,用他那只骨节分明的的手钳住她的脖子:‘是嫌弃我最近不够疼爱你是吗?’
明明他有错在先,他反倒质问了起来。
孟晚意被他钳制地喘不过来气,白皙的颈被掐成嫣红。她握着他的手试图挣扎,可无济于事。
良久,他松开她的脖子:‘现在滚还来得及。’
然后他用口袋里的手帕一遍又一遍地擦拭着自己手,手帕和他的手都是金贵的,好像她肮脏又廉价。
‘抓紧时间滚出去。’
又是一声呵斥,她不该奢求成功的,一点也不该。
孟晚意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咳了起来。
“傅司辰,你为何不肯放过我?”
她双手撑在地上,尽量不让自己的身体倒下去。
刚刚坐下的傅司辰听到这话又抬起眸子看向她,他的神情中带着戏谑,用几近嘲讽的语气又一次重复着三年前婚礼上对她说的那些话。
孟晚意不再寻求结果,她知道的问也没用。她扶着门框颤颤巍巍地走出去,整个人都有气无力。
庭院内有风吹过,吹得树叶唰唰作响,不过是刚入秋,孟晚意竟感觉天凉了好多。
她站在风中,细细回想着和傅司辰的过往。说来也是可笑,三年了,她唯一能想到的他的欢喜竟然是在媒体面前做出的那些虚伪姿态。
这三年自己是怎么忍过来的呢?她突然感觉自己好可悲。
自己好歹是红极一时的小花,抛开傅太太的光环,她学历,才华完全可以让自己活得潇洒痛快。
就因为他的一句不切实际的话,她竟然用了三年去证明。
如今证明也证明过了,这道题有解,但是解不是自己。
单方面的喜欢从来不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那是一件愚蠢至极的事情。
她站在风中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求人不如求己,即是傅司辰即是不愿意放过自己,倒不如自己放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