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回答,脸上难免有些挂不住。
愣了片刻。
他才反应了过来,笑着说道:“想要什么补偿?一个包包还是其他的?”
“我闻不了香水味,想吐,先走一步。”
乔星纯冷着脸,当着霍西城的面上了薄靳言的车。
她的这番操作,霍西城虽然生气,却也只能忍着。
今晚他带着新欢前来,还被这么多人看到,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而且他也不敢让霍深得知,自己的新欢是个男人。
“儿子,你等一下。”
薄月秋还想着和薄靳言一块儿上车,意外瞥见霍深的得力保镖竟站定在暗处,单手托着手枪,似是在瞄准她。
她吓得一激灵,再也不敢乱动。
“怎么了?”
薄靳言回头看向薄月秋,随口问道:“要不要上车?薄钧弘的事,你不用求情,他触犯的是法律,我救不了他。”
“没,没事。你快回去吧。”
薄月秋还打算告诉薄靳言,江枫眠是霍深的私生子,而且目前并不在监狱,让他小心提防着点。
可她怕她还没来得及开口。
暗处的那把枪,就会要了她的命。
“上车。”
薄靳言还想着先把薄月秋送回去,毕竟老是麻烦林如湘不好。
下一刻,霍深的专车就停在了薄月秋面前。
薄月秋打了个激灵,尽管心里有些害怕,但还是上了霍深的车。
车厢里。
霍深微微睁开眼眸,冷冷地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我听说钧弘出了事,特地来看看。”薄月秋心虚地低着头。
她不敢让霍深知道,她原先是想着来替乔星纯说话的。
“月秋,我身边向来不留蠢货。”
“老爷,你这是?”
“你要是敢泄露乔家的事又或者枫眠的事,后果自负。”
“我发誓,我一定会守口如瓶的。”薄月秋心脏砰砰直跳,下意识地后仰着身体,试图和霍深拉开一段距离。
印象中,霍深是博学深沉且极富魅力的。
所以二十多年前,她才会对年近花甲的霍深产生好感。
二十八年里。
薄月秋还是头一次感到这么害怕和无助。
“月秋,咱们夫妻一场,我也不想把事情做绝。”
“我都跟你说了,霍家的一切全是靳言的。”
“这种情况下,你要是再想着挑拨我们父子的关系,那我只能...”
霍深话说一半便戛然而止,只冷飕飕地盯着薄月秋,不再言语。
“我什么都没和靳言说。老爷,我保证不会说,我只希望我们一家人平平安安,从来没想过挑拨你们的关系。”
薄月秋的胆子并不大,被霍深这么一恐吓,整个人都哆嗦了起来。
“这就好。”
霍深的脸上现出了一抹别有深意的笑容,而后粗糙发皱的手轻轻握住薄月秋冰凉的手,“旗袍去定了吗?”
“还没,打算明天去。”
“好,我陪你去。对了,最近诈骗团伙很猖獗,我一会儿让人给你手机里安装防盗防诈骗系统,咱家家底丰厚,但也没必要给骗子送钱。”
“......”
薄月秋意识到霍深这是打算时刻监视着她,也只能顺了他的意。
她寻思着寰宇集团还需要靠着薄靳言。
霍深左右是不会害他的,便只能放宽心,不再提及那天听到的事。
这么做可能对乔星纯不太公平。
但她总不能为了一个乔星纯,丢了自己的命吧?
—
周六,乔星纯和霍西城的订婚宴如期在霍家庄园里举行。
这场订婚宴并没有对外开放。
除却家里的亲戚,密友,来的人屈指可数。
乔星纯穿着一身红色的旗袍,坐在梳妆台前心不在焉地发着愣。
就算是逢场作戏,她也不想要和薄靳言之外的任何男人扯上关系。
可是她又必须这么做。
如果没有霍家孙媳的这层身份,她又怎么进得了霍家庄园?
当然,她也可以央求薄靳言替她打探消息。
她只是不想这样为难他。
再怎么说,霍深都是薄靳言的亲生父亲,而且他还给了薄靳言锦衣玉食的生活。
她可以恨霍深入骨,薄靳言不可以。
“准备好了?”
薄靳言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乔星纯身后,今天他也特意穿了一套暗红色西装。
他其实是一个很强势的人。
可是面对乔星纯,他始终没有办法彻底强势起来。
她执意要嫁霍西城,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好了。”
乔星纯回过神,她定定地看着梳妆镜里穿着暗红色西装的薄靳言,心里满是落寞。
这辈子,她怕是再也没有和薄靳言复婚的可能了。
“走,和我一起下去。”
薄靳言深深地看着乔星纯曼妙的身段,道:“你这几天,是不是胖了点?”
“有吗?”
乔星纯倒是没有察觉,按理说她患了那么严重的病,是该日渐消瘦的。
本来昨天她该去医院复查。
考虑了一下,最后还是没去。
医生都说了她没有多少日子好活,疼了就吃止痛药,情况没有进一步恶化前,也不需要住院。
既然这样,复查又有什么意义?
“脸上长了点肉,更好看了。”
薄靳言很喜欢她今天的这套红色旗袍,衬得她格外明艳动人。
特别是她娇嫩的唇...
他局促地吞咽着口水,趁化妆间只有他们俩人,倏然扣住她的后脑勺,热切地吻住了她的唇。
“别...我都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