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疑是不想见到乔星纯的。
“薄靳言,我没有推她。”
“我妈都跟你说了什么?”薄靳言沉默了良久,终于还是开了口。
“她跟我说,围剿乔家是霍深的意思,和你没有关系。”
“嗯。”
薄靳言点了点头,这确实是他妈会说出口的话。
薄月秋只是看起来凶悍,其实她是一个内心非常柔软的人。
她也不是不喜欢乔星纯。
主要是没法对乔星纯婚内出轨的事释怀而已。
前几天,薄月秋还让他好好对待乔星纯。
想必,她早就起了劝他们复合的心思。
“我妈还说了什么?”
“没了。她可能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说,但是意外发生得太突然,她突然朝楼梯下栽去,我想抓住她,没抓牢。”
乔星纯对此也很是内疚,她的力气要是大一点,身手要是敏捷一点,说不定就能抓住薄月秋了。
“解释一下,为什么要推倒林海?你是打算,趁着这场宴会,将我妈和林海一网打尽?”
“我没有。”
乔星纯越发解释不清了,因为就连她自己,也觉得是自己先撞到的林海。
这事儿该怎么解释呢?
没办法,她真的百口莫辩。
“薄靳言,我知道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情。”
“诸如警方说我实名举报你枪杀薄钧弘,又如林海被我撞倒,你妈妈跌下楼梯等等。”
“我想说的是,我确实很希望为我爸爸报仇。但我从没想过用这么极端的办法去复仇,我只是想要洗刷我爸爸的污名,给他一个公道。”
乔星纯说着说着,才发现她和薄靳言之间隔着许许多多的误会。
那些误会一开始并不打紧。
可能一两句甜言蜜语就能一笔带过。
然而一件事情接着一件事情积累下来。
这个误会也如同堆雪球一样,堆到一定程度,他的信任也便彻底崩塌。
“薄靳言,你说句话好不好?”
乔星纯握着他的手,两人的肌肤如同昨晚那样贴合在一起。
可是,两颗心的距离却像是隔了一条银河。
明明才过了一天,他们的关系一下子就远了。
“你想让我说什么?”
薄靳言心烦意乱,他拂开她的手,冷声质问:
“你报警抓我,我可以得过且过。你推林如湘,推林海,我也可以替你兜着。但是现在躺在手术台上急救的人是我妈,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她?”
“这一切,肯定是霍深设计好的!我那天晚上,根本没有报警,他这么做,就是想要离间我们。”
“还有U盘里播放的视频,也是他想让我看到的。他要是不想,我绝对没有机会看到。”
“你妈妈的事我很抱歉,可你也别忘了,是她先找的我。这就说明,我没有蓄谋害她的可能。”
乔星纯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警方说她实名举报薄靳言的时候,她就在怀疑是霍深和霍西城搞的鬼。
只是,她没想到霍深为了拆散她和薄靳言,甚至不惜对枕边人下手!
又或者...霍深这么做不单单是为了拆散他们。
可能是薄月秋得知了什么秘密,霍深想着在她抖露出秘密之前杀人灭口?
“呜呜呜...”
忽然间,一阵小狗的哀鸣打破了乔星纯和薄靳言之间的僵局。
这只比熊脖子上还挂着一个金色的小铃铛。
小跑了一阵,就趴在了薄靳言的脚边,看上去情绪似乎很是低落。
比熊身后。
霍深在张涛的搀扶下,拄着拐杖,穿着家居服就赶了过来,“靳言,你妈现在什么情况?”
“还在抢救。”
薄靳言破天荒地将比熊抱在了怀里,淡淡地回了一句。
他平时并不喜欢和他妈养的这只小狗亲近。
他有洁癖,偶尔还会对动物的皮毛过敏。
所以每次他回霍家庄园,薄月秋都会提前关好狗。
“大雄...”
薄靳言学着他妈的样子,轻轻抚摸着小狗毛茸茸的脑袋。
薄月秋说过,大雄比他这个做儿子的贴心。
之所以叫大雄。
可能是因为他妈年轻的时候很喜欢看哆啦A梦吧。
他不关心,也没问过。
此时此刻。
薄靳言有些后悔,他似乎从来没有耐心地去了解过薄月秋的喜好。
陪伴更是少之又少。
说白了,他还真是不如一条狗。
霍深冷冷地看向乔星纯,语气不善地问:“我听说,是你推的人?”
“我没有。”
“这些话你跟警察去说吧。”霍深冷哼着,立即让身侧的张涛报了警。
乔星纯抿着唇,始终呆呆地望着手术室的门。
现在只有祈祷奇迹发生,让薄月秋活过来,才能洗刷她的冤屈了。
然而,奇迹最终还是没有发生在薄月秋的身上。
在手术室里抢救了两小时十三分后,她还是被宣告了脑死亡。
当医生将蒙着白布的薄月秋推出手术室时。
薄靳言没有起身,他始终默默地坐在一旁。
就像年幼时沉默地坐在床边,等待着薄月秋梳妆打扮完,再送他去学校一样。
薄月秋无疑是爱美的。
她每次化完妆,都会站在家里的梳妆镜前,欣赏着自己的妆容。
“月秋...月秋,你怎么先我一步,走了呢?”
霍深的身形微微晃动,拄着拐杖蹒跚地凑到推车前,他颤抖地揭开白布,薄月秋脸上的血迹还没擦干净,脸颊上的腮红残缺不全,而身上特别定制的旗袍也变成了血迹斑斑的手术服。
乔星纯看着薄月秋现在的样子,又一次想到了她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