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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8章 乾元(2 / 3)

叹光阴虚度,最后他就建了你手中一间这种屋子。”

佐奕不禁哗然,目光转向手中小屋模型,平平无奇,再普通的一间屋子,平凡得犹如农舍。他举起细细观摩片刻,还是看不出有何奇异之处,奇道:“这种房屋随便一个木匠都能造出来,莫非暗藏玄机?”

他翻来覆去研究,甚至想将木屋摔下看看有何机枢原理。

乾元从他手中拿过木屋,轻轻放在桌上,道:“这就是一间普通的屋子,可确实是师父输了。”

“仙居无论有多少机关暗器,精巧盖世,也抵不过他轻加一指,一个枢纽毁尽整座仙居,毁去师父毕生心血,所凝精髓。若不是师父涵养超凡,宗师气派,只怕落个吐血而亡的下场。最后赛场上,只剩下这间普通屋子。”

佐奕惊得哑口无言。只剩下这间屋子,就算是柴房茅舍也稳赢不输。

乾元叹道:“师父受刺激过大,终日闭关研究,再不理门中之事,导致门生凋零,我也因此出山。即便到了今日,师父也未能参详出他当时是如何以一个枢纽摧毁了整栋仙居,又是何时布置的机关枢纽,所以他的造诣已属天外,师父确实再无任何技艺可传授。”

佐奕道:“然后他就这样下山了?之后去了哪里?”

乾元点头:“他下山时,刚满十七,与我对饮,谈及前路,颇向往仙道,言要前往仙界求仙问剑,之后就杳无踪迹。后来我才知道,他在上山拜师求学前就已学尽奇门遁甲,五行八卦,医毒蛊绝学,堪称世间奇才,而且每一任师父都是败于他之手,故得以出山,他修仙练剑就是觉得凡间已无他可学之术,才寻仙山去修习剑法。”

佐奕不可置信,笑道:“你莫非在说笑,如慕容黎心有九窍,也不敢称世间绝学样样精通,世人学一种法门大约穷极一生也未能摸出门道,哪有少年成才还能学遍万物的人存在。”

乾元又道:“他说过,万物归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世间各种法门原理,领悟其意后通晓精髓,精髓所至,便能幻化无穷无尽。无论蛊,毒,医,机关,五行,奇门,剑术,一招一式,路数法门都有基本的原理,叫做‘形’,从基本中领悟出的精髓,就是‘神’,由神而分化,就可衍生变化出千千万万的形,千变万化,无休无止。这就是他所学之造诣,只学其理。学形从而悟出神,本就是凡夫俗子无法到达的境界,世人大多学形也未能窥透形意,即便是我,也不能领悟机关术的真正原理。”

“只参详基础原理就能领悟出千变万化,岂不是天才,可开宗立派?”

玉衡郡主修仙炼丹,研究巫蛊,懒散度日,与乾元所述之人七分吻合,行踪诡秘,甚至掳劫执明那次差点取走他项上人头也未能见其真容,佐奕心内猛然一动,盯着乾元,“你的这位师弟叫什么名字?”

乾元仿佛感到了什么,霍然望着佐奕,最终,又摇了摇头,一阵唏嘘感慨:“师弟每拜一位师,就化一次名,故无人知其真名。”

佐奕不免有些失望,但还是肯定道:“我怀疑,你的师弟就是玉衡郡主。”

乾元摇头:“我那位师弟,只追求修习的至高境界,我从未觉得他会随波逐流牵扯权利,滚落红尘,他不可能入天下局走权谋算计的路。”

“可若这红尘是慕容黎呢,弱水三千,只取一瓢,为一人入局负天下岂不是传世佳话。你还是看得不透彻。”

原来还有这层渊源,佐奕悠悠的叹息像是许久未露的惊喜。

师弟,师门无数,俗门不沾身,拜师学艺,只为挑战宗师留下一页传奇,高处清寒,苍茫寂寞,又怎会记得还有个月下对酌的师兄,又怎会入天下局在波谲云诡里前行。

乾元有些苦涩。

师父老人家多年未能看破师弟的霸道毁灭机关术,如今玉衡天灾,建筑坍塌重现于世,若是知道,又是怎样一番心情。

那样一个世人仰望不可及的绝顶之人,真当为一人入世?

若真是如此,此番有违天道之局,岂非会带来一场浩劫。

乾元走出书房,仰头望天,太阳炽烈,如火一般烧得肌肤灼灼生疼。

……

昆仑丘广场最高的万景台上,摆着两个矮墩,壬酉继续保持着标准的笑容,向面前的铜炉里加了木碳,小小的铁釜架在铜炉上,釜中茶汤正熟。

“自古天象预兆吉凶,日者,人君之象,十日后天象变异,日会被吞食,是不是预示慕容黎君王无道,必遭天谴,灾劫降临,他的天下将会大乱。如当年天玑天狗食日一般,是灭国的前兆?”

他眼神望向的,是居中的日晷仪,晷针的影子正落在晷盘未时三刻。

仲堃仪沉吟着,当年天玑显现过一场天象,天狗食日,国师就以此天道邪术蛊惑朝堂,从而放逐了天玑的上将军齐之侃,成为无将之国,最终导致天玑的灭亡,天象只是预兆,而让悲剧诞生的往往是妖言人心。

“族长测出的天象我自是深信不疑,但我记得慕容黎似乎也会看天象。”

南陵一战,记忆犹新,慕容黎就是借了天时,地利,人和才让他败得如此迅猛。

慕容黎从不信邪术,这场天象更不可能让他惊恐失了方寸,既然他能预测,定然早有准备,造谣败他名声引发百姓恐慌不切实际,那么,他又会借天象做什么呢?

壬酉将铁釜中茶汤冲入茶盏,递到仲堃仪面前,继续微笑:“先生对慕容黎的每一句话可是记忆深刻,不曾忘怀。”

仲堃仪举起茶盏,透着不动如山的沉静:“天下人心,无不在我掌控,只有他,我却看不透。”

壬酉环视这方丘陵,最终又将目光落在茶盏上,茶汤白烟袅袅,同远处青山中腾起的白雾一般,让人很难看清雾笼之下隐藏的一切:“地利人和已具备,想必他会借这个天时,趁大地黑暗的瞬间攻入这里,破除你设置的各处防御。”

这个地利与人和是他们不着痕迹为慕容黎制造出来的,仲堃仪转动着茶盏,并不着急饮下,悠悠道:“慕容黎手中拿着的图纸是佐奕给的,而我们的布防已改变三分之二,他一举成功破除防御时,正好将其一网打尽。”

“小心使得万年船,慕容黎恐怕也不是那么轻易就信了佐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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