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黎猝然将巽泽勒紧,“更不可以。”
巽泽悄声道:“那对阿黎呢?”
他的话散发着难以言传的诱惑,慕容黎心头升起一股狂躁,极为焦躁的将脸埋下。
“不过我现在血脉僵硬,冷至心间,一点都动不了。”巽泽僵硬的四肢似乎不受控制,身子轻倾,冰冷的唇触上慕容黎脖颈如玉的肌肤。
冰冷瞬间滑到心底,慕容黎皱了皱眉,因为这瞬间,他心底的狂躁喷薄而出,转为欲望恣意游遍全身。
这股欲望绝非往日温存巽泽身体每一个角落那般轻柔,而是蛮横,暴虐横冲直撞,想要撕裂巽泽,侵占巽泽的渴望。
这是予取予夺,不由分说。
是晏翎万恶之源带来的霸道凌虐。
巽泽并没有察觉到慕容黎的异样,眼中春色浓浓,将慕容黎搂得更紧:“需要阿黎的体温,来温暖我僵硬的身体,我才能做点什么。”
他向来肆意妄为,没个正行撩拨慕容黎,只不过是增加一点生活的情趣,并非登徒浪荡,色欲之徒。慕容黎一贯冷静自持,知他心性,也不会因他不正经的话拨动心弦。
但此刻,这句话对慕容黎几乎有致命效果,在慕容黎心底搅起无法克制的狂乱。
破坏与凌虐的冲动突如其来,瞬间占据了慕容黎的心。
他一沉手,撕开巽泽衣襟。
他的目光从他凝脂如玉的肌肤上扫过,以不容抵抗的暴虐吻了上去。
巽泽身体瞬间被流火贯穿,火烈般灼疼。
搞错了,不是这般强占温柔呀。
撩拨为撩拨,不能栽跟头呀。
巽泽脑中清光一乍,终于从慕容黎的眼中看到了宛如野狼的狂戾,这绝不是慕容黎与他在一起时该出现的眼神,他一把推开慕容黎附加在他身上的燥热,沉声唤道:“阿黎。”
欲望堪比烈火,在慕容黎体内燃烧,也焚烧着心智,连双目都浸满血红。
淤红,瞬间布满巽泽原本光洁的颈侧,这是慕容黎方才不由分说吻过的痕迹。
慕容黎血红的眸子缓缓收缩,如蒙电击,惊愕的看着巽泽颈侧洇出的血痕,似乎不相信那是自己所为。
他猛然拾起散在水中的衣衫,为巽泽遮住玉面肌肤,痛苦的侧开脸:“阿巽,你先出去,我静一下。”
“阿黎。”巽泽看着极力忍耐残忍酷刑的慕容黎,似乎明白了什么,“是邪气?”
“我控制不住它的肆虐……我怕……”慕容黎痛苦万分,俯下身,将头深深埋进水中,不敢再看巽泽一眼。
巽泽荡开冰冷的寒水,重将慕容黎紧紧拥入怀:“那就不要控制,随心而为。”
他温柔的笑意重新在脸上浮现,轻轻捧起慕容黎脸盘,柔软唇齿透过微凉,吻住了慕容黎的双唇。
他的吻如春风里的第一丝细雨,又如午夜吹过窗棂的风,凝聚万般清愁,带着淡淡的凉意,淡淡的温暖,萦绕在慕容黎骨中。
慕容黎的身体随着他的亲吻,轻轻颤抖,一股难以言说的悲怆浸透了全身。
这悲怆却是因为——紫幽之火,万恶之源会将他变成一个以凌虐为乐趣的残酷施暴者,甚至他的美貌,健康,智慧都会被烧成一堆灰烬。
他会变成晏翎,行猪狗不如之事,受万民唾弃。
他刚才差点以这种方式撕占巽泽。
爱侣,更应该尊重,爱怜,而不是强占。
这是一种慢慢折磨,深入骨髓的悲怆。
悲怆到绝望。
缠绵的吻滑过,巽泽轻轻道:“好些了吗?是我,又不是旁人,阿黎不用顾虑。”
“疼吗?”慕容黎无尽懊悔触摸巽泽颈侧,那是被他凌虐过,洇出红痕的地方,“不一样,这股邪气会伤了你。”
伤了巽泽,他的悔恨会更过,他宁愿自己躲起来,也不愿伤他的。
巽泽双手停留在慕容黎的颊边,触摸着他的发,眼中充满怜惜:“万恶之源,并非你的错。我比邪气还邪,伤不了我。”
慕容黎痛苦叹息:“这便是他说的躲在阴暗角落里,行万恶之事的世间妖怪。”
万恶淫为首,好一个晏翎,这比堕入魔道还令人恶寒。
“不会的,阿黎有我,做不成妖怪。”巽泽目光流转,附在慕容黎耳边,轻声道,“你就当是吃了一种有毒的春药,此毒解法在于一个愿字。”
他吻着他侧脸,腻声细语,“枕合欢赴云雨乃人之常情,有如此助兴之物岂不乐哉?”
慕容黎本还在崩溃的边缘,哪里经得住巽泽轻声细语的挑逗。
情丝狂躁,他极为痛苦的闭上双目:“可是……”
晏翎能通过双修夺人功力,他不愿伤害到巽泽,若会夺走他功力,他宁愿独自承受火疗之刑。
“水深火热的境遇,如此形容,再恰当不过。”巽泽笑了起来,一手在潭水中轻解慕容黎腰带,“如果我们不相濡以沫,我会被冻死,你会被热死,横竖都是一死,还不如牡丹花下死……”
红衫滑落,慕容黎忍不住向巽泽靠了过去,整个人仿佛就快沉沦:“水深火热不是这般形容的。”
“不管它,总之就是……”巽泽托起慕容黎下颚,温煦的目光慢慢狂烈,“我想了,想在水里。”
然后深深吻了下去。
慕容黎最后的一丝意志被这深沉的一吻撕为碎片。
什么圣人之言,君子之行,通通扯淡。
这一刻,只想沉沦欢愉,释放所有燥热。
他就如堕入炼狱的魔,清俊的羽翼已化为破坏与凌虐的阴翳,将一切覆盖。
他回吻着巽泽,猛然施力,将巽泽重重的按进了水中。
水波荡漾,卷起红锦罗衫,风光缠绵,宛如飘浮一副缱绻的画。
武林大会如期而至,在天倾山庄聚贤苑举行。
北风面白如玉,广袖红袂,随风而来,递交了帖子,便被引向主场。
江湖人闯荡,过的是刀口舔血风吹日晒的日子,自然多为粗犷汉子,像北风这般妖娆妩媚,巽泽慕容黎那般清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