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恶徒的怒意。
“林老大身娇肉贵的,既是为了杀我保命,我可以既往不咎,以你的性命换我的人,不知林老大答不答应?”
林霸天仰天狂笑,完全不在乎要害在灵犀的锋芒之下,也不在乎裂开的手掌之痛:“我林霸天噬血杀人无数,岂会受你的胁迫?”
慕容黎剑势一吐:“那你就死。”
剑刃的锋芒点在林霸天肌肤上,林霸天可以清楚的感受到,慕容黎那坚定如斯的杀心。这让他嚣张的气焰终于感受到了压制性的恐惧:“慕容国主要知道,你杀了我,不但见不到你的人,甚至踏不出黑市十步。”
慕容黎看都不看他的那些气焰嚣张的手下,冷冰冰道:“那又怎样?本王踩过的尸体可以将你黑市堆成山,本王不在乎添几条人命垫背。”
林霸天面色倏变,一个凭一己之力复国的人他确实不应该小觑。
若说他恶事做尽,慕容黎就是心狠手辣,且城府极深,狠辣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心中升起了一阵胆寒:“不是我不交人,而是人到了四大淫邪手中,连我都没有办法讨要回来。”
四大淫邪。
四个字像针一样扎进慕容黎的心,带来窒息般的剧痛。
“你供奉的人,一定不会看着你去死。”
他猛然扯过林霸天,灵犀却没有回撤,林霸天猝不及防脖颈肌肤被刮出一道极深的剑痕,还好没有割中要害,却也让林霸天产生出死亡般的恐惧。
慕容黎看着流淌的鲜血,那是凌虐的恨意。
一字一字道:“带本王去。”
林霸天当然愿意带慕容黎去,因为四大淫邪才是整个黑市的王牌。
鬼门,只有恶鬼才能呆的地方,哪怕不是鬼,进去出来,也成了疯鬼。
阴霾笼罩着一片苍凉的白色。
耸立的石壁上,两条巨蛇破壁而出,盘旋交环,形成一块狭小的弧形间隙,蛇头大如栲栳,四枚九寸余长的利齿森然凌驾在身下的间隙之上,利齿末端各挂着一条腥红的锁链。
这是一个极为别致的枷锁,致使身子两侧卡在蛇身间隙中,方便凌虐之人前后夹击。
苍蓝色的人影正被囚禁其中。
巽泽。
猩红的锁链紧紧缠住他的手腕,强行将他的双臂悬起,手臂的肌肤,一条条痛至抽搐的青筋暴起,仿佛即将在苍白的皮肤下爆破。
蛇尾将他的脚裸牢牢捆缚在石壁上,使双腿微微张开,蓝衫凌乱,露出膝下修长的小腿。
若隐若现舒开的春光,暴露于人前,最能激起人彻底破坏,疯狂凌虐的欲望。
不用说,这是林霸天的杰作,供奉的四邪,是最冷血,最暴虐的妖怪,这样一丝不苟的凌乱与春光,能激发四邪最大的狂躁。
巽泽长发披散,挡住了他大半的容貌,长发的阴影时明时暗,半掩住他的下半张脸孔,看上去异常的消瘦,皮肤更是苍白如纸,嘴唇都失去了最后一点血色。
若不是胸膛起伏不定有微弱的气息,贪嗔痴妒四人都要以为眼前的已经是个死人。
贪围着巽泽转了一圈,上下看了几眼,毫不掩饰他心头的冲动,道:“老二,老三,老四,你们看怎么样?”
“扒了,让我验验美人骨。”嗔扶上巽泽衣襟,一把扯开,双掌印在巽泽琵琶骨上,来回抚摸,“硌手,骨头里面有东西。”
浓烈的血腥扑鼻而来,巽泽的肌肤一片暗红,锁骨钉钉住的骨骼关节处,一滴滴冰冷的血液淌下,完全染透了原本如玉的肌肤。
痴脸上立刻浮出疯狂的笑容,伸手探去,指尖蘸着一片暗红,将那暗红的血液深深送入口中。
腥甜的滋味让他全身神经异常兴奋,欲望喷薄而出,张着血盆大口扑了过去,一口啃住巽泽肌肤,尽情吸食血液。
“滚……”
声音尖锐,短促,破碎,毫无语调变化,仿佛喉结破碎的裂响。
巽泽睁开眼睛,血红完全覆盖了瞳孔里原有的秋夜星辰,血色中看不清眼前的景象,只有几个模糊的影子,张牙舞爪般在身前徘徊,用那恶心至极的肉身渗入他血脉深处每一缕厌凡的灵魂。
蛆虫挖骨般令他精神恶心至糜烂。
他忍着骨骼的剧痛,脑髓的昏疼,胸口剧烈起伏,用尽全身力气,嘴角才牵出这么一个字。
滚。
他在极力挣扎,却只晃得锁链发出一些轻微的细响。
生涩的声音划破耳膜,嗔放声狂叫:“他让我们滚着玩,我们偏要竖着玩。”
贪:“滚着只能一人玩,竖着可以四人一起玩。”
妒:“竖着也可以滚来滚去。”
痴在巽泽身上吸足了血瘾,抬头,咧开嘴,从猩红的口中拔出一支四五寸的长钉,怒道:“滚什么滚,老大,老二,老四,他身上有暗器,差点磕断了我的牙。”
妒咦了一声,接过长钉看了看,手掌顺着巽泽锁骨骨骼往下摸去,在每一块骨骼上都似乎顿了顿,道:“老大,老二,老三,这个小子好像功夫很不错,几乎在身体外面看不到内息了,暗器就藏在每块骨骼里。”
双掌还停留在巽泽琵琶骨上的嗔脸上露出疯狂的怒意:“怪不得这美人骨硌手,他竟敢藏暗器伤老三,竟敢冒犯鼎鼎大名四大高手!”
“待我把他藏的暗器悉数拔尽,如此,再从脸开始舔着来。”
他掌心猛然翻起,乾天真气如山岳崩崔,两掌威猛至极排空击了出去,印在巽泽后背骨骼上。
就听骨骼炸裂巨响,巽泽一声大叫,叮的一声,数枚锁骨钉从胸前飞出,打入对面石壁上。
痴闪开从眼前飞过的长钉,似乎觉得甚是好玩,急道:“老二住手,我也要拔。”
森森然的蚀骨掌风,汇为江河,奔涌而出,印在巽泽胸膛上。
立时,巽泽后背骨骼中,又飞出数枚长钉。
两掌印在身上,巽泽气血倒腾,喷出一大口鲜血,骨骼还在两掌力道中嗞嗞错位交替,比起经脉尽断更让巽泽有立马撞死的冲动。
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涔涔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