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天空一声炸响!
空间仿佛被撕开了极限,蓦然一个大洞出现在天幕上空。
“小风神,我来啦!可敬可爱的师兄赶来啦!”
风尘子火急火燎从大洞中飙出,正准备帅气走位,来个神行漂移,突然一声尖叫,扭曲了声道。
“哪个小兔崽子在院里立的竹竿桩子?差点顶了我的心肺,要了我的老命。”
风尘子拍着胸脯,拐弯换影,吓得一身冷汗,还好刹车及时,才避过尸体和地面上立地朝天的竹竿,也不知道撞到了什么,只听咚一声闷响,脚下有些软。
他好像还不明白眼前的状况,开口便数落起来:“你对这些玩意情有独钟吗,你的宅子里安装,我的宅子里也安装,处处搞机关。你就不怕哪天忘记了装置,一不小心踩到先弄死了自己……踩到……”
踩到……
他突然感到不妙,脚下的东西不止软绵绵,还在慢慢蠕动,同时伴着咔嚓声!(骨骼咔嚓),直让人头皮发麻。
一定是机簧装置转动。
机关将要发射!
“要死啦!我踩到机关啦,小风神,你这个祸害……”风尘子何止惊骇,简直神魂分离。
双脚猛地重踏,一个火箭上天飞高了六丈远。
他飘在空中,惨无人血的脸直接吓到变形。
他揉啊揉,努力把自己英俊的脸庞揉回原型。
风尘子的到来,让慕容黎忧惧的心缓和了不少,却也哭笑不得。
此人太过离谱,次次落地都会撞惨个人。
独孤清这个倒霉蛋,还没爬稳,就被风尘子从天而降跺断了骨头,也不知道死没死。
不过慕容黎不关心独孤清死没死,正想唤风尘子下来,手臂被巽泽轻轻一握。
巽泽只是微微一动,就已满头大汗,极长的睫毛已褪为灰色,在他毫无血色的脸上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
他的痛,绝非常人能想象,连眼睛都睁不开,声音极轻,仿佛沉痛中的梦呓:“黎,要第一时间控制老疯子,他的毒玩脱了,若见玩出人命,一定会耍心眼溜掉,要控制他,我才有救。”
玩死巽泽的命,风尘子最多被判个玩忽职守,大不了关禁闭几年。
禁闭,等同于修行,不痛不痒的,可巽泽丢的却是命。
凭什么,他们要让巽泽苦行?
“好,我一定不会让阿巽有事。”慕容黎努力平复心境,转而抬头看风尘子,再没有半点温度,“你不必大惊小怪,方才只是踩了个人,这附近也没有机关。只是他们伤了阿巽,你若不下来,阿巽就要忍受常人无法忍受的痛苦。”
血光之灾,是灵犀应验的。
风尘子光速赶来,绝不知因何而灾,听说别人砍了巽泽,这还得了,脸色一变,摇身一闪就到了巽泽跟前。
他的手还没碰到巽泽脉搏,脸色又是一变,转身的速度比变脸的速度还快。
但慕容黎出剑速度更快。
风尘子若不是条件反射迸出护身结界,咽喉就得开花。
断心剑,不是只能断人心脉,还能断人咽喉。
他竟然不顾巽泽死活,真的想溜。
慕容黎用剑逼住风尘子,冷到极致:“怎么,玩脱了,不好收场了?”
风尘子眼神闪烁:“我内急,去个野外。”
慕容黎冷冷道:“本王不介意,你就地解决。”
风尘子怔了怔,阴阳怪气提着裤头:“那我脱了,你可别看。”
慕容黎冷笑一声,看着他的某处:“那它断的速度一定比你溲的速度更快。”
咔嚓!斩立诀。
风尘子毫不怀疑,慕容黎说咔嚓一定会咔嚓,修仙又不是断六根,他还有大把时光荒唐,可不想孤老深宫当内侍。
他气急败坏,指着慕容黎:“你……敢……”
慕容黎:“本王有什么不敢的?”
风尘子声厉内荏:“我是师兄,你这叫大不敬。”
“论辈分,你做的事算不算欺师灭祖?”长剑吞吐,慕容黎神色已是可见的怒气,“治好阿巽,立刻。”
“他自作聪明,不关我的事嘛。”风尘子脸色惨白,怯怯若若道。
他的怯若不是因为致巽泽快命绝而怯若,而是慕容黎身上那种血溅玉案,即可令万民缟素之杀伐,和神龙夭矫,隐然王者无双之气概,令他怯若。
天下之王,一怒,便会血屠千里,控苍生的灾劫。
跟修为高低无关,风尘子怕的是王者,也是慕容黎。
所以慕容黎一旦脸色有异,他就腿软。
风尘子虽怯若,却丝毫没有悔恨,更让慕容黎脸色冷如冰雪,若非极力克制怒火,长剑几乎贯穿风尘子咽喉。
“你若再拿阿巽的命玩,本王就拿你的命玩。论残忍,你只会比阿巽痛苦一万倍。”
剑芒宛如一泓冷水,逼得迟疑的风尘子步步后退。
“别挣扎了,你把我玩死,你的小命也得玩完,阿黎说要杀谁,还从未失手,你认为你飞得出瑶光疆域吗?”巽泽脆弱的胳膊,撑在凳子边,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是那么狼狈。
他喘得半死,脸上的苍白看上去缥缈虚无,梦魇易碎般带着一半的残忍,“如我这样的坏心眼,一定不会叫阿黎停止报仇。我甚至会叫阿黎多杀几个,解我黄泉路上的孤独,首当其冲肯定是拿你开刀,毕竟我两可是有过拜把子的誓言,但求同年同月同日同时死。”
风尘子这下不乐意了,拨开断心剑,抗议道:“呸呸呸!胡说八道,我何时跟你结拜了,元鼎天尊在上,它是不信的。”
慕容黎冷冰冰撤回剑,扶住巽泽,道:“天尊只管得了仙山,凡间是本王疆域。本王信就行,你只要踏过这里的一草一木,生死便由本王决定。”
巽泽无力靠往慕容黎怀中,一丝解脱的微笑浮起:“阿黎,我若不在了,你一定要按照我说的用瞬狱影杀阵困住风尘子,给他来个万雷天牢引,再使用幻樱缭乱杀,他再多的技能,都只能哀伤渡魂,永封六重彼岸,这样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