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你看我大度的眼神。”
他说给执明的意思,无非是他日日与慕容黎缠绵,哪里有时间让他滚山坡,遭箭射,挨刀砍。
执明恨意喷薄而出:“是你派人……”
“你在说我结党营私。”巽泽立马委屈道,“你怎么能一来就污蔑我,我如今是瑶光国主的榻上人,连玉衡郡主都不敢挂名,下面哪里还有自己的势力,天权国主可不要血口喷人,功高盖主四字我担不起,东君若是势大,威胁王上地位,会害死我的。”
天知道,他连阁主令牌都交给慕容黎了,可不就是再不敢培养自己的势力。
慕容黎:“……”
执明气得胸口郁结,猛然又是一口血喷出。
巽泽立刻露出关切:“天权国主伤得如此之重,还是少说话,伤势要紧。”
免得一命呜呼瑶光倒了个大霉。
“天权国主在此,想必国主的亲卫离得也不会太远,看国主性命无碍,本王不便插手,国主保重,告辞。”慕容黎拉过马儿,便要离开。
“没有。”见慕容黎转身要走,执明一个踉跄急道,“慕容国主,本王没有带亲卫,这山中还有野兽出没,本王是孤身一人来的……”
言下之意,不带走他,他死定了。
慕容黎道:“瑶光猎苑,不接他国之客,今日不期而遇,不巧矣,本王与东君踏马游山,捎上旁人不妥,还请国主另觅出路。”
执明没想到慕容黎如此决绝,张了张口,似乎话都哽在喉间。
慕容黎道:“倘若国主要拜访瑶光,当以邦交国书呈上,本王自会设宴接风。”
如今日这种行径,如何能让人觉得目的纯粹。
执明哀恳道:“我身受重伤,就算是素昧平生,你也不会见死不救不是吗?”
慕容黎顿了顿,踌躇着,一是不想与执明再有什么瓜葛,二是执明的出现,会不会是什么阴谋。
“阿离,这些年,是我失忆了。”执明似是哽咽,“那场战争回去,我便失忆了,直到前不久才想起来你我的过往。与瑶光断交,也不是我的本意,天权朝臣不让我出宫,更拦着不让我拜访瑶光。我只得偷跑出来,不敢暴露身份,故而没有带亲卫。”
慕容黎冷然:“离开天权,意义何在?”
执明痴迷的看着慕容黎:“我不该浑浑噩噩被人摆布一世,想求个明白。”
“如此,你还没有看明白?”慕容黎拉住巽泽,与他十指紧扣,他已向全天下宣布过那是他一辈子相携的人,也包括执明。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慕容黎只想与执明断个彻底。
执明看得很明白,他只是不甘心,凭什么,这个人把他弄失忆,然后毫无廉耻的就能夺走慕容黎的心,成就传世佳话?
册封大典举办了又怎样,不是还能废除吗!
伤口崩裂,又痛得咳嗽起来。
“看来瑶光得收留这位逃难的国主喽。”巽泽无奈摊手,“带上他吧,阿黎。”
(有一句老话怎么说来着,千万不要捡半路受伤的人,否则会让自己不幸。)
但接下来巽泽又犯难了。
三个人,两匹马,执明是伤号。
他和执明相克,肯定不能共骑一马,那么,让慕容黎和执明骑一马,以展现他的大度?
有那么一瞬,明显因为他的不在意,慕容黎心中有怒火在烧。
慕容黎可不容巽泽此刻大度,上了马之后直接将巽泽拽在自己身后,留下一骑给执明,“天权国主若还能骑马,便跟着吧。”
“阿黎,他伤得太重,不一定能骑马。”巽泽靠着慕容黎,眯着眼睛。
“你觉得把本王推出去最为大度?”慕容黎脸色有些沉,“阿巽,你究竟在想什么,你才是本王的人。”
今日之事,慕容黎的心情算不上好,甚至无比烦闷,见执明受伤他的心中并非没有波澜,可该面面俱到,他才与巽泽举办了大典,如何能寒巽泽的心?
巽泽干笑:“可是……”执明多少是不一样的。
慕容黎:“若让朝臣看到你我为了旁人,竟不共乘一骑,成何体统。”
“说的也是,还是阿黎考虑周到。”巽泽搂着慕容黎腰身,贴着他的肩,心里乐开了花。
无论慕容黎是不是知道了他的试探故意如此,总之能为他做到这般,西风的话本也还算没有白演。
“他这么伤痕累累的跳出来,会不会是自导自演想要在阿黎面前上演一出苦肉计?搏阿黎心软。”
巽泽眯着眼睛,侧着头,看着执明血迹森森的艰难上马,执明目光扫来时,露出一个挑衅无耻的笑。
执明撕心肺裂般,忍着颠簸的剧痛,又看不惯巽泽的无耻挑衅,指甲都几乎掐入马身中。
猎户一刀最后关头紧急撤回,没下致命一击,慕容黎便有所怀疑是苦肉计,他一甩缰绳,使得回程速度加快了许多。
“今时不同往昔,都是死过几次的人,如何还能心软。阿巽可知来者不善四字,大抵边境不安,又要起风了。”
天权国主的出现,令整个狩猎苑的气氛凝固而窒息。
林书凡等人大抵猜到射杀的是天权国主,大气都不敢出,如何还敢邀功夺魁,丢出一些寻常猎物便退下暗骂晦气去了。
青玉高足灯最终被射得一只鬿雀的顾原夺得,顾原,五官司徒顾谦季子。
沐莬与猎户缠斗,并非一无所获,抓了束妖银索识别有妖气的人来,但还没提到慕容黎面前,那人抽搐几下便一命呜呼,知道正主移形换影金蝉脱壳跑了,沐莬正愁没气出,瞥见几人扶着重伤的执明路过。
那额上飘着的紫毛甚是眼熟,沐莬恍然大悟,银索嗖溜甩出,几鞭下去直把执明抽了个体无完肤,重摔在地。
银索勒住执明脖颈,沐莬一脚踏在执明脊背上,扯紧银索,怒道:“刑场注妖气刺杀慕容,没让你得逞,大典之日又想伺机而动,当日没能将你绳之,今日胆大包天竟来了猎苑,被本世子撞了,我看你如何活着喘气。”
那银索勒得何其之紧,呛得执明一个字都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