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为曹杉月,是她最要好的闺蜜。
不过于夏对于此人的观感并不好,多次提醒季幼菱与其减少来往,可她就是不听。
于夏隐隐有种感觉,季幼菱的背叛,和曹杉月脱不了干系。
面对季幼菱的逼问,于夏也不再隐瞒,直接开门见山把话挑明。
“一会儿我的助理就把结果送来了,有没有冤枉你,自会见分晓。”
听到于夏瞒着自己偷偷做了亲子鉴定,季幼菱瞬间就不淡定了,开始对他破口大骂。
说他不信任她。
说她这些年陪他吃了多少的苦。
说她一个人照料女儿有多累.......
于夏静静地看着她发疯,眼角却已经不自觉地泛起了泪光。
因为他知道,季幼菱此刻越是破防,就越是说明她心中有鬼。
最后,鉴定结果送到。
果不其然!!!
于夏看着上面那一行冰冷的字眼,心情彻底沉入谷底。
他对季幼菱的爱,始于高一的那个夏天。
十二年过去了,他扪心自问,自己做到了始终如一。
哪怕大学四年季幼菱与他断绝联系,他也从未变过心。
可是面对铁一般的证据。
于夏知道自己再也没办法欺瞒自己的内心。
他可以包容季幼菱的一切,任性、懒惰、斤斤计较、花钱大手大脚.......
可唯独背叛这一项,他绝对无法容忍!
他和季幼菱之间,终究是一段无果的单向爱情。
终究还是应了那句话。
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就离婚吧。”季幼菱没有继续做无谓的狡辩。
她知道这一天早晚会来的。
于夏眼神呆滞地看着她,感觉心仿佛在滴血。
“圆圆的亲生父亲是谁?”
他只想要一个答案。
于夏很确信,自己并不是所谓的接盘侠。
因为季幼菱提出要和他结婚的时候,她还是完璧之身。
那一夜,是于夏最幸福的时候。
因为在他的观念中,能够拥有彼此的第一次,是爱情最美好的样子。
但他忽略了现代医学水平的含金量,有的东西,失去了也是可以被修复的。
怀上圆圆是半年之后的事情了。
所以于夏这几年来,从未怀疑过女儿的身世
面对于夏的质问,季幼菱却是摇头:“我不知道。”
于夏不解:“事已至此,你还有必要瞒着我吗?”
季幼菱冷笑:“我真不知道。”
于夏怒火中烧,上前用力抓住季幼菱的脖子,厉声逼问道:“你是圆圆的妈妈,她父亲是谁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结婚五年,这是于夏第一次吼季幼菱,也是第一次对她动手。
遭受粗暴对待的季幼菱顿时失声痛哭起来:“放手啊,你弄疼我了。”
于夏看着她泪如雨下,心里却没有丝毫悲悯和怜惜,继续大吼道:
“回答我!那个人到底是谁?!”
他左手揪着季幼菱的领口,右手高高扬起了拳头。
季幼菱惊惧万分,痛哭流涕道:“当时人太多了,我真不知道是谁的........”
于夏如遭雷击,呆立在原地。
人......太多了?
也就是说,当时有很多人在场???
于夏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季幼菱那张脸。
这是他此生唯一一次,对着这张脸露出了极度厌恶的表情。
于夏无法想象,也不敢想象。
他捧在手心里的公主。
他视为一生挚爱的妻子。
曾经在某个时刻,在一群龌龊男人的膝下承欢岂怜的场景。
从季幼菱那无所谓的眼神中,于夏知道,这种事绝对发生了不止一次,甚至可能已经是习以为常了。
原来,在他为了这个家拼命奔波的时候。
季幼菱居然心安理得地背着他,在外面接受别的男人的灌溉。
原来,每晚和他同床共枕的这个女人,从来都不是什么清冷高傲的白雪公主,而是一朵早已沾染满身污泥的肮脏白莲。
于夏一想到这些,怒不可遏,气得口吐鲜血,昏死过去。
醒来时,他躺在医院病房里,只有助理陪在旁边。
“季幼菱呢?”
“老板,季总她.......”助理支支吾吾不肯开口,似乎怕刺激到于夏。
“快说!”
“季总在公司。”
“她去公司干什么?”
“好像是在转移财产,我听她的意思是想让老板你净身出户,一分钱也拿不到。”
于夏气极反笑:“好狠心的女人!”
助理见状,有些于心不忍,但还是觉得有义务告知。
“老板,季总最近和王总走得比较近,公司的人已经不止一次看到过他们出入同一家酒店了。”
“而且........”
“而且什么?”
助理有些难为情道:“有一次季总来公司找你,结果老板你不在,她就去了你的办公室。然后........王总就进去了。我在外面听到了一点....奇怪的动静。”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是季总和王总威胁我,说我要是告诉老板你的话,他们不光要把我开除,还要找人为难我的家人,我也是没办法........”
于夏只觉脑海一阵天旋地转。
他第一次觉得季幼菱居然如此陌生。
陌生到他根本看不透她。
助理口中的王总,是公司除了他和季幼菱以外最大的股东,一个油腻而肥胖的中年男人。
以他对季幼菱的了解。
她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