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百里念没有睡沉,感觉到了动静,立马睁开了眼,抓住了洛望舒的手腕。
“百里大人,我...”洛望舒害怕的往回缩手,她知道失礼了,松开了他的手腕。
“对不起,我不知是你。”百里念坐起身,睡意全无,眼眸中带着些许无意。
“我给你炖了鸡汤,你喝些。”洛望舒站直了身子,低着头不敢再说话,抚着手腕,有些疼。
“先放那。”百里念看着他的手腕处,被她勒红了。
“那我先退下了。”他的泪在眼眶中打转。她没使多大力啊?
“等等。”百里念起身,站到他的身侧,拿起他的手,替他揉了揉。
“谢谢。”洛望舒咬着唇,她的举止太过亲密,让他不知觉生出了几分心思。
“不客气,是我的错。”放下他的手
袁木白此时走了进来,见洛望舒羞答答的脸,眼里还泛着泪光,这两人刚才是不是?她想歪了...
洛望舒掩着脸,察觉出了袁木白看他的目光,好难为情!她一定是想歪了。
他转头,退出了营帐,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炖盅还没拿,等在门前,不便出声打扰。
“念姐,你们两是不是有一腿?”袁木白摸着下巴,琢磨着两人的关系。
“你是不是觉得训练太少了?”百里念瞥了她一眼
“没没没,念姐,我只是看洛公子天天给你煲汤,你喝的乐此不疲的,以为你们两情定终身了。”袁木白嬉笑着,她的念姐开窍了吗?
“煲汤而已?很奇怪吗?”
“当然啊,怎么不见洛公子给我熬汤。”
“我以为他是因为我救他,报恩来着。”百里念确实没往别处想。
“啊?念姐,你不会看不出洛公子对你的心思吧?”
帐篷外洛望舒尴尬的听着她们的对话,知道偷听是不好的,但是他还是想知道她的心思。
“...”一时间语塞
“念姐,你该不会还没想通?”袁木白捂着嘴,军师啊军师!你可把我们念姐害惨了!这么久了还对你守身如玉,你是男子就算了,偏偏是女子...
“...”她说的话怎么完全听不懂
洛望舒在营外听了一会,见女兵们巡逻过来,低着头离开了。
仲夏,繁花似锦,朦胧的热意,一切都焕发生机。
为了避嫌,近日百里念都躲着洛望舒走。
陈统领的玄字营兵马已经陆续抵达南迦关。
就安扎在黄字营的右处,仅隔着一处栅栏。
今日一早,百里念捧着军事布防图到了陈统领的营帐。
“小百里,我一来就听说了你的花花趣闻,何时带着小夫郎过来给我看看?”陈统领狐疑的看着她。
陈统领怎么老给她取外号?
百里念放下手里的布防图,站直了身子。
“陈统领,别开玩笑了,我可没有夫郎。”陈统领可是宋兰溪的人,要是传到他的耳中,那她不得玩完...
“哈哈,毕竟你和七皇子...有些事还是不要太明显,你想纳侍也得等。”陈统领好心交代她,毕竟皇家的事,不是她能干涉的,这件事还是别让七皇子知道,免得在京中闹腾。
“...”
“对了,你一大早找我何事?”陈统领走到书案前,看着她带来的沙盘,是南迦城的布防图。
“你这图是哪里来的?”陈统领绕着书案走了一圈,仔细的端详。
“木白带着几名探子潜入城中画下来的,城内盘根错节,百姓凄苦,我们必须尽快攻城,收回南迦。”百里念一想到南迦城的百姓都中了罂粟花的毒,整日浑浑噩噩,心里难免郁结。
“我也想跟你说这件事,眼下攻城要紧,何时进攻,如何进攻,我还没想好的。”陈统领琢磨着沙盘,皱着眉头很是懊恼。
“我盘算多日,只能强攻。”
“可是城内的百姓怎么办?”陈统领觉得不妥。
“只能尽力保了,她们都中了罂粟花的毒,被倭人控制了,叛变的百姓,能救则救,不能救的也无能为力。”百里念痛心疾首,末世时她眼睁睁的看着人民群众感染丧尸毒,她也是无能为力,但是只有这一种办法解决。
“可...”陈统领哀叹,确实小百里说的也是她考虑过的,可一想到百姓,她又不忍心下手。
“大人,我们只能舍小保大,城中的百姓还等着我们。”百里念想了多日,这是她能给出最好的计策。罂粟花的毒无解,中毒至深的人她无法救,但还有普通百姓需要她们。
“嗯。”陈统领坐在了椅子上
“眼下我们烧了倭人的制毒原料,趁着他们重整旗鼓时日,攻其不备,这个时日最合适。”
“好,你通知下去,明日攻城,清扫倭人,收回南迦关。”陈统领定下心。
“是。”百里念拱手作揖,准备退下。
“对了,小百里,乡试马上要开始了,等入了南迦,我给你批假条,你回去备考。”陈统领心里念着这件事,以她的才能一定能高中,未来不可限量,看到时那些地字营的杂碎还敢瞧不起她们玄字营!
“谢陈统领。”百里念行了礼,退出了营帐。
百里念来到驯马场,袁木白正在给她的爱驹梳毛。
“念姐,怎么有空来马厩。”袁木白挽起袖子,擦着额头的薄汗,天气渐暖热的昏头。
“今日整装,明日攻城,你带领一批人善后,等候何军医归来。”
“何军医还没回来吗?”袁木白放下手里的马刷。
“恩,派她办的事,事关大局,应该快回来了。”百里念抚了抚马的头。
洛望舒和小一从远处走来,袁木白见是他,不做打扰,自觉的退下。
“念姐,先去忙了。”袁木白放下袖子,理了理衣服。
“百里大人。”洛望舒颔首拘礼,百里念点头回礼。
“公子,还是别说了。”小一拉着他的衣袖。
“何事?”百里念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