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人所托。”百里念见集结的护院越来越多,褪去了黑衣,白日穿着的华莲衣袍显露出来。
“你是...千影阁的副阁主。”他白日里打听过她的名号,心中泛起不小的悸动。
映衬着月光,黑色面罩随风扬起。姚希晨只惊鸿一瞥,便深深将她的侧颜刻印在了脑海深处,世间竟有如此绝色的女子,月色皎白,她的气质清冷,心跳个不停,不是说千影阁女子都生的如同夜叉吗?
“我安排你躲藏起来,天亮你再回去,免得被卫家人糟蹋。”百里念随口说了一声,她明日同泰轶汇合后,借故将郡史令带出去,好实行下一步的计划。
破城之日姚家定是保不住的,姚夕晨回去也是白送一条命,宋元那性子怎么可能容得下沙子。
“多谢。”姚希晨恐惧高度,向她的胸襟前靠拢,内心荡漾起一汪春水。
千影阁的副阁主如此天人之姿不知为何,这世间的人再也入不了他的眼呢。
百里念自打出了姚府后,就把人带入踏雪门的酒肆中,让掌柜的替她安置好,自己还得返回姚府以免露馅。
而此时的姚府已然乱成一锅粥。
严安宁与‘叶缘’欢好了半个时辰,两人被外头的声音吵醒。
缓缓睁开眼,片刻愉悦后,眼神还有些朦胧,直至看清了怀中侧躺的男子,严安宁猛然推开了人儿,自己翻滚掉下床。
“你是谁!”严安宁慌乱的起身穿衣,整理仪表,她都做了什么混蛋事懊悔不已。
施蔚从昏迷中醒来时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捂紧被褥,遮蔽裸露的躯体,身上遍布爱痕,下身传来的痛感让他不适。
“呜呜呜...”施蔚事后害怕的哭个不停,不敢说话,他自己也不明白怎么和女子苟合了。
“你,你别哭...”严安宁对男子的哭泣最是没辙,靠近了两步,想安慰却又开不了口话语哽咽在喉。
严安宁锤打自己无数次,怎么能犯浑呢,床上那一抹红已经说明了一切,眼前男子已经是她的人了,所以刚才发生的一切不是梦,梦里的人也不是叶缘,而是这位...
卫娇与姚旎带着人途经严安宁厢房前。
“来人,给我搜!”卫娇一声令下,想要闯入副阁主的厢房。
姚旎阻拦在前,她深知里面在做什么事,怎能打破副阁主大人的美好时刻,卫娇带人在姚府搜罗人,已经惹她生厌不满,传出去还以为这里是卫府呢!
“娇妹妹,这里是副阁主的厢房,我们还是别打扰了。”姚旎赔笑的说道,搅扰了大人的美事,可不好交待。
“哼,为什么不能打扰,难不成那奸妇是千影阁中人?”卫娇跋扈的想要破门而入。
房中严安宁听闻门外的响动,穿好外衣,瞧了眼床榻中可怜兮兮的男子。
“你快更衣躲起来。”严安宁抚上额头,揉了揉鼻尖,若是被人发现他无颜见人,既是自己破了他的身子,自是会负责的。
施蔚懵懂的点点头,捡起散落一地的衣物。
百里念这时从窗外钻了进来,脱下了面罩带回面具。
“大人,事情办成了吗?”严安宁纠结半天,她做了坏事心不在焉,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大人。
“嗯。”百里念示意她去开门。
力道过猛姚旎险些摔在地上,众人见副阁主正经的坐在椅子上。
“副阁主。”姚旎忙起身行礼,在房中扫视了一圈,她记得把人丢进来了。
“大半夜何事?”百里念声线不悦,周身散发出寒气。
“有人行刺我家姐。”卫娇本就看不起千影阁之人,要不是舅母说要敬重,她才不屑这江湖人士。
“哦,那你搜吧。”百里念端起桌上的茶杯小酌一口。
卫娇抬手示意手下们进房间内搜查。
而茶杯重重的放下,杯底震出一道裂痕,百里念阴沉神色,周遭气流比外头还寒冷。
蓦然开口“要是没查到什么,别怪我手下无情。”百里念一巴掌拍在桌面上,力道之大直接将桌子劈成了两半。
众人心惊不已,千影阁副阁主这武力值爆表啊,那么硬的桌子被震碎。
卫娇不敢再有下一步举动,她带来的人也都徘徊在厢房门口不敢往前踏一步。
“副阁主大人,你好生休息,小的们先告退了。”姚旎点头哈腰的拉扯卫娇退出厢房,满脸赔笑的语气,再不离开怕是小命不保,直至关上房门才暴露她的真性情,将人拖至一边。
“卫妹妹,我敬重你是卫家家族的孙女,好言相劝你别惹千影阁的人,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姚旎拂袖离去,再也不想同这种没脑子的人多说,一切后果她自行负责,没空陪她瞎胡闹。
卫娇见姚旎这么一声不吭的就走了,还对她劈头盖脸一顿数落,内心不悦,这些人怎么都怕个江湖门派。
百里念见人纷纷离去,从椅子上站起来,今日忙会的累了,早点更衣洗洗睡。
“安宁,你回自己房里吧。”百里念准备去屏风后面更衣。
“大人...大...”严安宁急忙拦住她,不让百里念再靠前。
“怎么了?”百里念疑问一句,偏过身子继续往后面走。
“不是,大人...呃...”严安宁再次张开双臂,试图挡住她的视线。
“你有事?”百里念停下了宽衣解带的动作,双手环胸摸着下巴满脸疑惑。
“我...”严安宁咬住下唇难以启齿。
“你再不回去,我就把你扔出去了。”百里念以为严安宁一个人睡害怕,所以才死赖在她的房中。
“大人,我...我...我...”我了半天都没下文,百里念失去耐心,一个翻转,跃过严安宁身旁,快步走到屏风后。
而这时抱着外披,情绪饱满眼泪汪汪,可怜至极的小男子蹲在角落里,小声的抽泣,看到百里念的身影,忍不住掉下了一滴滴泪水。
“这...”严安宁见事情瞒不住,想要带施蔚离开。
他的手腕吃痛,被女子这般粗鲁对待,如同受伤的小猫一般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