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琳不屑一顾,俨然一副大义赴死的样子。
百里念拍了拍手掌,随即女兵扣押卫媛与卫娇上来。
猛然一脚踹在二人的膝盖处,匍匐倒地跪拜在百里念的跟前,嘴里塞满棉布,挣扎着束缚,眼中充满了怨恨。
“媛儿,娇儿。”卫琳宛如死水的表情有了一丝变化,担忧的站起身,拄着拐杖弯下腰想扶起她们,却发觉自身已力不从心。
“嘤嘤嘤。”两人嘴里塞了东西,开不了口。
“你...我好歹与你祖母相识一场,你放了她们,我的命给你。”卫琳握紧拐杖,向后颠簸了两步,气急攻心嘴里流露出血腥味。
“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是你先动我的人。”百里念不再和气,客套的戏码已然玩腻。
衣袖中的匕首划出,擦肩而过,刀锋之下滴滴鲜血滑落地面,动作之快,还未看清她出手。卫媛瞪大眼睛,不过须臾间,整个人倒在地上,脖颈处的血顺势流了一地,死不瞑目。
“啊...媛儿。”卫琳手足无措的跪倒在地,用手捂住她喷流不止的血液。
百里念刀法快准狠,连开口求饶的机会都没有。
“恩恩恩恩...”卫娇在一旁躁动不安,挣扎的更加厉害,想要起身冲撞百里念,然而并不给她机会。
百里念的刀还未擦拭,不过一个转身,周遭一切事物静止,只听见如同水滴落的声音,‘滴,滴,滴’,带着一股腥甜的气味。
再次沾染上另一个人的血,卫娇随即倒在卫媛的身旁,死状一模一样。
卫琳痛彻心扉,险些晕倒被女兵搀扶住。
杀伐果决的百里大人果然名不虚传,女兵们心中感叹。
“你...”卫琳‘你’了半天,说不出一个字,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挥洒在四周的物件上,百里念的侧颜也沾染了不少。
她扬起衣袖擦脸,舌尖顶住右腮,冷哼了一声,缓步走到卫琳的身旁“卫老家主,这就是你陷害宋沁的代价。”说完,手搭在卫琳的肩膀以示告诫,自己本是生性冷血之人,处理废物眼睛都不眨。
卫琳失了重心,往后倒去。
“你们看押好卫老家主。”百里念往大厅外走去。
“是。”女兵相视一眼,扶住昏迷中的卫琳。
百里念在天井口望向了蔚蓝的天空,抹干净手中的血迹,参与宋沁一事之人,她都不会放过。
“百里大人,卫府下人如何处置?”女兵询问百里念的意见。
“关入地牢,若跟卫家一条心的,不留活口。”百里念偏头瞥了眼女兵。
“是。”女兵问完话离开。
而姚府外,姚希晨一早起来,本想回府看看情况,他一声不响的离开府邸,不知道母亲有没有被卫家牵连,心中自责难安。
可不想在大门外就看到了这一幕,姚府被围的水泄不通,他以为是卫家人干的事,欲上前负荆请罪,好让家人免受惩罚。
他的脚刚迈出一步,骑在马背上,乘风而来的女子映入眼帘。
“是她。”姚希晨惊讶的张了张口,躲回了树后,千影阁的副阁主怎么出现在这里。
百里念一身戎装,青丝垂在肩侧,眼神坚定不移,侧颜如画,天姿绝色。
“大将军。”从马上下来,门口的女兵们向她行礼。
“大...将军?”姚希晨捂住心脏,她是将军?她不是千影阁的人吗?为何叫她将军,心中的不安躁动不停。
百里念似有察觉到远处的异动,往身后瞄了一眼,见四下无外人便进了姚府。
花园中,姚郡史与姚旎求饶之音,还未踏入庭院都能听见,匍匐在严安宁的身前磕头。
“百里大人。”门口的女兵们躬身行礼,姚郡史向后看去,忍不住的颤抖,拂袖擦了擦额角的汗水,想起与百里将军的约定,不至于死的太难看。
“百里大人,求您饶我们一家老小一命吧。”姚郡史叩下响头,一声一声不停歇,求生欲望强烈。
严安宁差人搬来了椅子给百里念坐。
“你们乖乖供述与卫家勾结的罪行,我倒是可以在女皇面前替你求情。”她翘起腿,不被制度束缚,随意而洒脱。
“这...”姚郡史捏紧手心,伸头也是死,缩头也是死,倒不如...或许还能活命。
“我说,大人,我说。”姚旎忍不住了,一把推开母亲,所有的罪责都由她来担,说不定母亲还能保住性命。
“嗯。”百里念应和了一句,玩弄腰间的玉坠。
“卫家封城之事,都是我与卫家人商议的,我母亲并不知情,求大人赐我一人死罪,不要追究我母亲。”姚旎重重的‘叩’了一声,额头磕出了血痕。
“你觉得我信吗?”百里念蹙眉,并不相信她们说的鬼话,姚旎一个小辈怎么可能同卫家商议这么大的谋划,不过是为了脱罪找的借口。
“大人,你别听小辈胡言,一切都是我与卫老家主商议的,她们封城只是为了掩盖招兵买马暗藏兵器一事,卫家集结了安王的私兵五日前已出发去了京都。”姚郡史直言不讳,百里将军杀伐果断的名声可不是传传而已,她若是不交待清楚,她便活不过第二日。
“私兵啊。”百里念俯视地上的两人,宋元这一遭怕是挨不住,被自己的骨肉逼宫,京中可有好戏看了。
“是,五万安王的铁骑与五万卫家的私兵(卫家军)。”姚郡史害怕的瞧了眼百里念,她以为将军大人会发怒,没想到她这么镇定。
“在诉状上按指纹吧,明日押解回京。”百里念示意女兵递上状纸,她们刚才表述的话都记录在册。
姚郡史与姚旎扣上甲板,按了指纹。
“你们先退下吧。”百里念让严安宁先下去。
等人都走后,院中仅剩姚郡史与姚旎二人。
“百里大人,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松懈了守城的戒备,您是不是...”姚郡史心中还抱有幻想,希望百里念能放她一马。
“我问你,二皇女之事,你有没有参与?”百里念转圜了脸色,吉州的官员皆听她一人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