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百里念莞尔一笑,保持天真单纯是一种美德。
“怎么?你不信吗?那你说说这男子血都流干了是为何?”尉迟裳不解一问,若不是妖怪行事,活人拿这血有何用?还是及笄男子的血。
“你想知道?”百里念瞟了她一眼,尉迟裳对宣王府轻车熟路,或许能带她潜入王府中,不用为搜寻大费周章,正好借机查一查母亲是不是在那。
“想。”尉迟裳点点头。
“那你带我去一趟宣王府?”百里念搭在尉迟裳的肩膀上,举起酒杯与她对碰。
“啊?去宣王府干嘛?”尉迟裳手环在胸前,宣王本就看她不顺眼,过去自讨苦吃?
“你不是想知道何故吗?我们去查一查不就知道了。”百里念戏谑道。
宣王修炼密术之事不知与司空琴红有没有关联,想要去验证一下是否如自己所想,她主要的目的还是寻找母亲。
“可是...宣王...”尉迟裳瑟缩退后,宣王对她一直都不满意,嫌她平武侯府门第小她也不争气,若不是宋予顶着私生子的名分,她是娶不到这门好亲事的。
“我们夜闯宣王府如何?”百里念轻挑眼皮,倾覆在她耳边说,嘴角闪过一抹冷笑。
这事别把兰溪他们扯进来,得趁天黑行动。
“哇哦,这么刺激?原谅我无能为力恕不奉陪。”尉迟裳抬手推拒,她若被宣王逮个正着,自己平武侯府的面子还要不要了。
“别担心,你可是小郡主的妻主,就算宣王发现,也不敢拿我们怎样,她那么疼爱宋予,忍心让他当寡夫吗?”百里念努力劝说尉迟裳,今夜行动可不能少了她,危急关头兴许能帮上忙。
“你说的也有道理。”尉迟裳像是听了进去,为难的迎合道,看在百里大人出招,使她们妻夫二人和好的份上,勉为其难帮一帮吧。
坛中的酒被两人喝个干净,宋予照顾宋兰溪,他的脾胃不和,不知是不是夜里受凉。
“兰溪,要不要给你寻个大夫?”宋予担忧的视线不岑离开他身,皇姨这一辈中就他一个皇子,自是多人疼爱,他不能有事,不然郡主府都得遭殃。
“不用了,可能早膳吃撑了。”宋兰溪挥手抗拒,他这两日胃口极好,但是吃多就反胃,不知是不是余毒发作。
“兰溪,我们快回府吧,我请个回乡的老太医给你瞧瞧。”宋予说着就想扶他起来,他这般状态也没有心思继续游玩。
“怎么了?”尉迟裳开口询问,见两人互相推搡。
百里念双手倚在身后,故而思考踏雪门的事情。
“我看兰溪吐了一路怕他生病,还是回府请个太医看看吧。”宋予担忧之色浮上面容,兰溪若是出事了,皇姨那里可不好交待。
“兰溪,你们先回府,我有正事要办。”百里念关怀的瞅了眼兰溪,随而说句。
“好,万事小心。”宋兰溪体贴回应,她身为大将军事务繁多,不可能时时刻刻陪在自己身边,这几日她们都腻在一起,已算是奢侈的幸福。
百里念与她们分道而行。
宋兰溪跟随宋予与尉迟裳回了郡主府。
她的轻功极快,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到市集中。
偏僻的无人巷口里,她戴上面罩,纵身一跃飞入踏雪门的院中。
主事似有耳闻,听闻庭院中的动静,从厢房里出来,手放进袖口摸索利刃,时刻防备外人。
“主子。”主事认出百里念,收起了短刀,匍匐在她身前叩拜。
“我来是有一事要问,姻缘庙之案门派可有收集线报?”百里念背对主事。
她余光中瞄了眼门主,神秘莫测不禁多打量了两眼。
“回门主,姻缘庙一事我们的人确有查到些线索。”主事记起档案记载,应是上月的事了。
“说。”百里念轻吐一个字,声音不怒而威。
“主子,容我去查验一下。”主事困惑,门主对兖州的事也好奇?
她起身往卷宗室走去。
不过半晌,主事手握卷轴出来。
“门主,只记载那些男子的伤口和死状,其余的就没记录了。”主事将卷轴递交给百里念,姻缘庙的事她略有耳闻,但觉与朝廷之事无关,就没派人继续查。
记录中提到,男子的手腕处除了锁链的勒痕外,还有一处细微的刀伤,血流不止而死,并非城中传言妖怪所为。
百里念将卷宗还回去,她心中已有了答案,和炎帮练蛊的手法一样,八九不离十是南疆的密术,难道真是司空琴红给宣王出的主意?可拿无辜男子的性命做引过分了点,她本欲不想妨碍祖父的计划。
“你帮我准备两套夜行衣,我今夜要去宣王府中探查。”百里念
“是,门主。”主事应声后就去前厅准备。
...
暮色渐晚,身着夜行衣,头戴面罩的两人匍匐在宣王府的屋檐上。
百里念警惕扫视周遭之境,避免与宣王的护卫撞见,尉迟裳手搭在悬梁上,贼眉鼠眼的探头,她还是第一次当贼,心中激动又害怕。
“百里大人,我们去哪?”她的武艺不算精通,爬上屋檐也是百里念带她飞上来的。
“你知晓宣王的书房在哪吗?”百里念附在她的耳边说,尉迟裳时常陪同宋予到访,应该对宣王府轻车熟路。
“在东院左手边第二处。”尉迟裳指东边的方向,那地方她再熟悉不过了,每次挨骂都在书房里。
百里念拉住尉迟裳的脖领,提溜起她往东院疾行而去,护院巡视各厢门院,她们藏得极其隐蔽,不让人发现。
尉迟裳好不容易站稳脚跟,望了眼下方,心脏凸凸凸的跳,刚才没注意自己站的这么高。
“百里大人,你得抱好我!”尉迟裳踩不着地,悬挂于空中,搂紧了百里念的腰肢,蜷缩在怀中。
‘以前怎么没听说她这么废’百里念皱眉,京中一见她还以为尉迟裳是个不错的女子,没成想胆子这么小。
两人避开耳目,跳下房梁,巡查兵路过时,避不及防之际,百里念一脚将尉迟裳踢下长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