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信问他,他肯定语焉不详,敷衍过去了。
我要去见父皇,当面问问他!!
可是父皇不召见,我见不了他。
怎么办?
啊,对了二哥做错了事,父皇就把他叫到应天去问话。
我只要不学二哥,搞那么多动静,就能见到父皇,还不至于连累家人!
父皇,你不是怕我思乡,派个厨子徐兴祖给我么。
我就顺了你的意思,接着这个厨子,回应天。
他叫人把徐兴祖带来。
徐兴祖行礼:“殿下有何吩咐。”
朱棡对他说:“你这混蛋,整日只会做白菜豆腐,还号称什么御厨。你能糊弄我父皇,却糊弄不了我!!”
徐兴祖脸一阵红一阵白说:“殿下若是想吃肉,小人也可以做。”
朱棡说:“不必了,本王看到这张脸就讨厌。”
他拿起鞭子不由分说,就上前对着徐兴祖抽了过去。
徐兴祖被抽得惨叫到处躲。
可是朱棡年轻行动迅速,他哪里躲得过去,被朱棡追得满院子跑。
朱棡觉得大家都看见了,就收起鞭子,指着徐兴祖说:“以后你再敢罗里吧嗦,劝本王节俭,就不止这一顿鞭子了。”
立刻有人去报给老朱了。
老朱气得不行,写信来骂朱棡:“你个混蛋,咱把跟了咱十几年的厨子给你,你竟然不好好对待,还敢打他。就算是咱也不敢这么对厨子,你是想被人在饭菜里下毒么。给咱老老实实待着,别瞎几把折腾。”
朱棡一看,不行,药效不够猛,还要更厉害的。
他灌了自己几口酒,又到街上,随便抓了叫花子,绑在马后面,拖着那人过街市。
结果马跑太快,那人直接被拖散了,散了一整条街。
路人都被吓得面无血色,惊叫躲开。
“啊,好可怕。”
“晋王疯了。快跑啊。”
“晋王杀人了!”
这消息很快又传到了老朱那里。
老朱气得浑身直打颤,拍着桌子一连声说:“咱要废了这个逆子!!”
朱标说:“父皇息怒。或许只是因为李淑妃去世,他未能回来奔丧。”
他心里叫苦不迭,本来是想离间朱棡和朱樉两兄弟和朱棣的关系。
没想到弄巧成拙。
要是朱樉被刺激一下,再做点什么。
对朱棣的防线,就彻底破了。
老朱咬牙切齿:“咱的一个妃子死了,他有什么好伤心的。你母后归天,咱都没叫他们回来。再说胡顺妃去了,咱也没让老十二回来,怎么没看老十二做这么荒唐的事。老十二还比他小那么多。”
朱标又说:“就为了个叫花子把老三罚太重也不合适。再说里面说不定有什么隐情。不如把他叫回来问问,父皇也好当面训诫一下他。您就算不看在他的面子,也看在他的孩子面上和山西百姓的面子上。”
他在提醒老朱如果废了朱棡,朱棡的儿子,老朱的孙子也会挨饿受冻。
况且现在暂时还需要朱棡。
老朱抿嘴许久才说:“那就把那逆子叫回来,咱要好好骂他几句。”
朱柏听山西官牙局汇报了朱棡的事,立刻明白其中的奥秘。
朱樉和朱棡虽然看着不着调,但是对朱标还是很忠诚的。
而且以他们的战斗力,暂时防朱棣没问题。
朱标有点画蛇添足了。
不过呢,朱棡这次回去,就算老朱让他入后宫,他也什么也查不到。别说,他还不能进后宫。
所以朱棡这是白费功夫。
朱棡即刻动身前往应天,跟朱樉上次的磨磨蹭蹭不同,他快马加鞭,几日便到。
就连老朱都很惊讶,冷静下来想想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朱棡风尘仆仆,进来直接就跪下,也不辩解,等着老朱打骂。
朱标很紧张,随时准备拦住老朱的鞋子和镇纸。
老朱却叹了一口气:“你怎么这么拧呢?”
朱棡抬头望着老朱:“父皇,她毕竟生儿臣一场,就这样死了,儿臣心里实在是……”
老朱点头:“好。看在你为咱守山西的份上,咱就让你问个明白。”
他把那夜在李淑妃寝宫、乾清宫值守的人和值守太医都叫来,对朱棡说:“你慢慢问。不过,你也要答应咱一件事。从今日就放下此事,再不许提,更不能做什么来撒气。”
他说完就起身走了,还把二虎他们都带走了。
他这么坦坦荡荡,倒让朱棡不好意思了。
朱棡把这些人细细询问了一遍,得到的结论是:李妃因为老朱拒绝安然立她为后的提议,心生怨愤,行为古怪。
她翻找胡顺妃的寝宫,派人搜查朱柏的行李,最后竟然还闯进老朱寝宫喧哗谩骂。
老朱叫人把她送回寝宫,只一夜,她就死了。
压根来不及诊治。
如果是被人谋害,那也是漫长的过程。
李淑妃寝宫好些都是跟了她几十年的忠心耿耿的老人,要瞒过他们,也不太可能。
关键在死之前,李淑妃能吃能睡,面色如常没有半点异样。
太医说,如果人异常激动,有可能行为失常,甚至心悸胸痹暴毙。
按李淑妃的症状就很像。
朱棡怅然若失。
朱标把众人遣散,关起门来,低声说:“有些话,我不好在信上说,也说不明白。你既然来了,我就跟你说开。免得你心里有疙瘩。你回去也替我转告老二。”
朱棡茫然看着朱标:“大哥,到底怎么回事。”
朱标把李淑妃自己闯入乾清宫说的那些话陈述了一遍。
他写的那封信就有点模棱两可,目的是让朱棡发挥想象。
就算以后被老朱知道了,他也没有过错。
现在他需要把朱棡拉回来。
因为朱棡不但没有去削弱朱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