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晓军说干就干,于是拿出钥匙串。看了索菲亚一眼。他印象里好像在那里见到有个平一点的木桩。于是转身去找,不一会就返回来。木桩不高,有两个拳头那么高,马晓军把它放到最边上,以免它弄脏了铺在地上的篷布,然后又脱掉自己棉鞋,放在木墩上。
“好了,你坐在那上面稍微高一点,也不凉了”马晓军对索菲亚道。索菲亚望着那又破还脏兮兮的棉鞋,还真有点嫌弃。但又看看自己身上的衣物。也就毫不犹豫地坐了上去。不一会就感觉屁股热乎乎了。
索菲亚又一次被感动了。
生前的她,别说让她坐在这脏兮兮的棉鞋上,就是让她看一眼,她也会觉得恶心。只是现在,只要是这小男人的东西,就算再破再烂她也要接受。也会接受,这个聪明善良的小男人就是她现在的光明,未来的希望。他不仅救出了自己,还用自己的血让她恢复到二十年前的自己。所以,她再次苏醒的原因也许就是为了此生守护这个小男人。
马晓军可没操心她在想啥。他从来就认为,他只干他这个岁数的孩子该干的事,能干的事。超出范围的他也干不了,所以与其瞎操心,还不如让自己玩的开心。察言观色就属于他认为的不是他这个岁数该干的事。
于是他毫不客气地背朝着索菲亚坐好,用手抬起索菲亚的一条腿,又夹在他胳肢窝里,好像觉得这样不顺手,于是,他挪动了几下屁股,让身体往后移动了不少,几乎快靠到索菲亚了。这才从胳肢窝里放开索菲亚的腿,将它跷在自己大腿上。
马晓军停了一下,大概也就两秒钟,似乎是在观察该如何下剪刀。接着就用左手固定住索菲亚的脚腕,只是这一握,索菲亚轻轻嗯了一声,腿,身不由己地往回缩了一下。
马晓军立刻反应过来,忙道:“对不起,我忘了自己的手有一点扎人”于是,左手的力道泄去了很多。
嘴上虽说对不起,可他心里其实在嘟囔,“这哪里是我手札,明明就是你自己腿太嫩。”
马晓军不再犹豫,因为他发现帐篷里雾气越来越重,应该是水热了。
索菲亚只听见剪刀咔咔咔的声音,不几下,她就觉得脚趾头轻松了很多,于是情不自禁的使劲活动了几下解放了的脚趾头。久违了的感觉,很是爽快。
马晓军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拍在索菲亚的脚底板上。痒的她忍不住全身都颤抖了一下。心都要酥化掉了。嘴里也忍不住“哎呀”了一声。
“别乱动,脚趾头剪掉不能走路了别怪我”马晓军没好气滴说。虽然自己这是戴罪立功,但也不能失了自己气势。
索菲亚格格笑着说,“不会走路了你就背我走。”她在帐篷最边的地方坐着,头也被篷布压着不敢抬起来,时间久了感觉有点累,于是借着这句开玩笑的话,她干脆就真的一把搂住马晓军的脖子,靠到他的背上,有了依靠,她顿时感觉舒坦多了。只是,一股酸酸的汗臭味也随之涌入她的鼻子。
索菲亚撇撇嘴,自言自语“还嫌弃本姑娘臭,原来你自己也不香”。马晓军没听清她说的啥,只是感觉背部压力增大,只能挺了挺腰身,以保持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