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过去,就是那些抱着枪,满身杀气的马队,他们两两并肩而行距离适中,马儿们似乎都受过训练,有序地齐头并进,间隔着两三米的距离,速度一般,不挤不抢。马晓军从高处望去,他们就如被一个一个的方块圈住一样有序。
马晓军很是惊叹。他只在电影里见过马队的样子,今天亲眼看到真实的场景,多少有一点激动。
马队每个骑手的马鞍子后面,都整整齐齐地驮着一模一样的物品如出一辙。一看就是很有纪律的队伍。
一百人的马队过去了。
马晓军有点小得意,自己好像在检阅这支部队。
这时,不知道什么原因,队伍前面突然有一人骑马飞快返回。不一会又回来了。只是,随着他的通过,队伍开始缓慢停止。
马晓军还是身不由己地继续向前飘着。
队伍有序的停止了。
五六十峰骆驼驮着满满的货物,停止的有点拥挤。但并不混乱。牵骆驼的很快安抚住了它们。
骆驼前面又是一样装备的一百人的马队。只是,原先抱着的枪,现在已被他们单手握着枪口朝天直立起来。
很快,马晓军飘到了队伍的最前头。
在离队伍三十米的地方,从马队里出来的三人面前,有两个骑着马,头上戴着羊皮帽子,那帽子四周的羊毛都已经脱落的没有几根了。身上穿着一件原皮没有面子的羊皮长大衣。表面满是污垢,一看就是很久没有清理过的样子。他满脸的络腮胡都可以扎麻花辫了,嘴唇上那浓郁的胡须,被他的主人捋的就如狗尾巴一样反卷翘起。时不时有苍蝇骚扰他的大胡子,令他不厌其烦地时不时在在家面前招呼几下。
那两人都斜背着一个装着盒子炮的枪盒子。故意显摆似的时不时地用手摸摸枪把子。
马晓军还是第一次见到真的“盒子枪”。
“你们谁是带头的,我们是南疆游击小队的,政府有令,为了反攻大业,我们有权没收路过商人的所有的我们认为有军事价值的物资。”
那个说话好像是在背书。嗓音很大,但,胆怯之意也是显而易见的。
他心里暗骂收集消息的那个坏蛋太不负责。只说马多羊多货物多,到手话估计半年够吃够喝了。却不说对方还人强马壮武器多,而且那些人队伍整齐,配置统一,手里的枪乌黑发亮,一看就是新家伙。就这气势,可比他们的大头领南疆王合斯曼的主力骑兵队要震撼多了。他暗自嘀咕“看来今天这买卖恐怕有点棘手”
“哦!我们这全是军用物资,就不知你是要全部没收,还是要枪不要人,或者着要钱不要枪。”
说话的那 人真是人高马大 。他的那匹枣红马,比两边伴随他的那两匹高出最少成人的两个拳头,而他自己,马晓军估计最少得有一米八的个子。
这么高个子的人,他们小队可是一个都有点,马晓军心里比较着。
在看那人,只见他身穿黑色长棉大衣,腰里紧紧系着一根宽大的棕黄色的军用皮带,让本就合体大衣更加依附着身体,把人衬托的特别挺拔,精神。他头戴黑色圆帽,帽沿四周翻卷出两指宽的棕色皮毛,那皮毛油光发亮,犹如从来就没有被戴过那样的崭新。可见主人对它的爱惜与珍惜。
他的脸被一条长围巾围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他脚上那双虽然略微带有灰尘的长筒皮靴,却还是底蕴十足地透发出黑色的亮光。
对面那俩人对望一眼,显然被对方这不温不愠的回答弄的有点接不住话。
在他们的印象与经验里,这时.对方要么豪横无比,用狂话满天飞来吓唬他们。要么胆战心惊,卑躬屈膝甚至跪地求饶,打感情牌来感动他们求他们放过自己一把,或最少拿货不抢人。
而像这样不痛不痒不轻不重的回答,让原先准备好的台词一时半会有点用不上了。
那个原先说话的人有点语无伦次地说:“那。。。那。。你准备咋样被我们抢。。。哦。。。呸呸。”他情不自禁呸呸地唾弃自己一下。接着说:不对,。。不对。。。应该是咋样被我们没收”说完,他禁不住长出一口气,气势又矮了一些。
马晓军突然发现,自己竟然停在了他们之间的上方停滞不前了。
他看着自己“大”字型的姿势,有点无语了。四肢能伸能屈的自己,除了眨眼睛可以自己控制,却连个小翻身也无能为力。竟然被控制的连一点行动自由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