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杰走在街边,脑中不停的想着、想着,不知走了多远。此刻的他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更能去思考一些问题。
但过度的思考会让人精神疲劳的,这种劳累超越了身体上的劳累,他也不太愿意去想了,该回家了。
他也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走了多远,就一直沿着路灯走着,渴望有一盏灯能带给他真正的光明。
可惜的是并没有找到,但辛杰心里还是很开心的,这并不是无意义的事情。就像打游戏一样,虽然不能靠打游戏挣钱,但只要能快乐就足够了。
月亮高悬在空中,它比任何时候都要圆,甚至比中秋的那天晚上,还要大。
但可能是地球转远了的缘故,视觉上看着有些小。但是无所谓,至少它现在还是洁白无瑕,像一块美玉一样。
沿着原路返回,突然接到了孙哥的电话。
“喂!小辛的,干啥去了,家里没看到你人呢?”
“孙哥,我溜达溜达,消消食儿。”
“擦,我寻思你找小妹儿去了呢,这么长时间不回来。”
“那不行啊!我得安排孙哥一起啊,我怎能独自享受?”
“好好好!没毛病啊!你走到哪了?干一杆台球去啊?”
“干呗,我现在往台球厅走,咱俩差不多同时到。”
“行,那就整,你先去吧,我换双鞋。”
“好嘞!孙哥。”
挂掉电话,将手机握在手里,辛杰开始了跑步,既然没有晨跑,那就晚上补上。
跑了七八分钟到了地方,由于距离很短,但为了达到效果,辛杰跑的很快,身体里充斥着肺部的缺氧感和身体的灼热感,身上还有微微流汗的感觉。
辛杰站在外面吸了几口烟,便走进了台球厅。
要了两瓶水,告诉前台还是楼上靠窗户的那台。
前台也肯定的回应道:“还是会员呗。”
“我也不知道有没有会员,你先开了吧,玩儿了再说。”
“好嘞!哥们。”
一楼两台都有人玩儿,旁边还坐着两个女生在玩手机。
一男子在瞄准底角的黑球,但是挡住了狭窄的过道,辛杰不想影响他,站在一旁认真的注视着。
一杆发出,很遗憾,没有进。
辛杰走上了二楼,将球摆好,随即大力的发了一杆。
半球的位置很不错,辛杰连续打进,随即一杆清台,欣赏着桌子上剩余的七个全球。
刚好孙哥来了,与前几日不同的是,后面的脚步没有停下,南哥,李维和周达,他们都来了。
辛杰笑着问道:“你们不是不玩儿吗?怎么都来了?”
“在家待着也没啥意思,出来活动活动,小周,摆球,看南哥拿捏你。”
辛杰摆好了球,到楼下要了三瓶饮料,拿着便上了楼。
来到楼上,孙哥已经开好了球,桌面上剩余四个半球,六个全球,还有一个黑球。
即便辛杰明白了自己要打哪个,但孙哥还是好心提醒道:“开球进了一个半一个全,打了两个半进去,到你了。”
辛杰看着球的位置,不禁感叹,这位置做的是真好,如果不是相信孙哥人品的话,自己一定会认为,这是用手摆上去的。
白球在袋口,前面的球被半都挡住了,就剩下中袋的一个贴库球,还紧贴着中袋,根本打不到进球点。
换一般人,随便打一杆就算了,这自由是必给的。
但是辛杰不一样,他大学的时候,跟室友玩的很花,连打带用手扒楞的,主打一个掩人耳目,加仙人杆法。
仔细的观察着球的位置,擦了擦枪粉,随即球杆高高的指着白球,一发扎杆,越过了球堆,弹了两下,打在了袋口的贴库球上。
由于这台球的重量比一般的台球厅的要沉,再加上辛杰的力道很大,枪粉都模糊了,露出了黑色的杆头。
贴 库球撞了一下中袋的袋口,然后朝着对面的中袋滚去,刚刚好,球进洞了。
孙哥手机掐着烟头,不禁鼓掌道:“小辛,我年轻的时候要有你这水平还上啥班了,直接当球手去打比赛了。”
“孙哥,你太抬举我了,我这都是懵的。再说了,我这就是个业余爱好,还是不要拿自己的业余,去挑战别人的专业。
就当个爱好玩儿挺好的,真要是跟输赢绑定了,或者把它当成工作了,那打台球就不是一件让人快乐的事情了。”
说罢,辛杰将枪粉方块放在一边,又大力抽射了一杆。
由于这球是必进的,辛杰为了冲散球堆,所以大力的抽射了一杆。
虽然世事不如辛杰所愿,但此刻,至少在这个台球桌上,他是有说话的权利的,有掌控球位置的权利。
白球弹了一库后,将球堆冲开了,两边球的位置非常好,白球的位置也非常好。
见状孙哥又点起了一支烟,准备看辛杰表演,看这个球的位置,自己基本上是要在观众席上买房了。
辛杰也不辜负孙哥的期待,连着两杆细微的手法,将球打进,然后停到自己预先设计好的位置。
一边看热闹的南哥开口道:“我擦!小伙儿,有水平啊!”
辛杰又是连着两杆打进,现在就剩下黑球了。
可能是今天用笔写写画画了一天,对这力道的把控也更加的细腻,此刻的黑白球和洞口已经连成了一条直线。
辛杰擦了擦枪粉,转头笑着对孙哥说道:“孙哥,这球免不免?”
“免不了,高低免不了,你打进了算你赢,打不进我也清你了。”
“那老弟不能给你这机会了!”
说罢,辛杰只是很随意的一出杆,黑球就进了洞,而白球,只是轻轻的贴到了库边。
“可以啊!给我清了,真是一杆的机会不能给你。”说罢,孙哥掐灭了烟头,站起身摆球。
“这么牛B!给孙哥清台了?”潘海南惊讶道。
“那你看看,跟你闹笑话呢?小辛这实力至少得打了六七年了。”孙哥解释道。